第149节
仔细看了雷军义的资料后,秦朗向老毒物说:“好了,我已经有想法了。”
秦朗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老毒物,老毒物听了之后,只说了四个字:“就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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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秦朗电话之后,雷军义就立即安排人动手准备了。
雷军义知道对方只是一个人,他已经让人在约定的餐厅里面布下了天罗地网,对方就算是插翅也难飞了。而且,毕竟只是一个人,昆城是他雷军义的地盘,对方一个人又能够翻起多大的浪呢。
至于洛海川,雷军义知道洛海川这人不错,而且对他很尊敬,原本是有一定的利用价值的。只不过,洛海川现在已经是阶下囚,而叶家却是如日中天,雷军义当然知道怎么选择。更何况,叶家向雷军义开出的条件很不错,只要这事做好之后,雷军义的大儿子可以升调平川军区,占据一个重要的位置,这么诱人的条件,雷军义当然不可能拒绝。
至于洛海川的手中究竟有什么重要的证据,以至于可以动摇叶家,雷军义并不关心,因为作为一个军人他知道一个很简单的道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算是他有证据可以动摇叶家,但是动摇叶家之后呢?以雷军义现在的年龄,已经不能再升了,只会引起叶家和叶家同盟的敌对,对他儿子日后的前途极其不利。所以,雷军义做出了对他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但是雷军义并不知道,这个选择要了他的命。
雷军义跟秦朗约定见面的时间是在一个半小时之后,因为他需要时间做一些布置。事关重大,雷军义当然不能让“送信人”逃走了。所以在见面的地方四周,雷军义已经安排了得力人手,布下了天罗地网。
在雷军义看来,这样准备已经有些小题大做了,毕竟这里是昆城,这里也是他的地盘。只要对方现身,就必然会落入他的手中。
以雷军义的地位,这些事情当然不用他亲力亲为,他只需要一个命令下去,他的得力部下就就会为他把事情做好。所以,雷军义只需要等待,等待陷阱布置妥当,等待目标进入陷阱之中,等待他所期望的好消息。
就在雷军义等待的时候,他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
雷军义拿起话筒,里面一个嗲嗲地声音响了起来:“干爸,你不是说赔人家吃饭么,怎么还没动静呢。”
雷军义微微一怔,电话是他的干女儿打来的。名义上是干女儿,实际上不过是幌子,这个女人是他的情人,名副其实的“干”女儿。这位干女儿还是一个大三学生,年轻貌美,深得雷军义的欢喜,因为雷军义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能够找到一种年青的感觉,尤其是在干她的时候,更让雷军义觉得自己宝刀未老。雷军义之所以一愣,是因为他好像并未说过要跟这位干女儿一同吃饭的。
不过,因为心疼这位干女儿,雷军义还是答应了陪她吃饭,因为只是吃个饭而已,耽搁不了多长的时间,何必让这位干女儿不高兴呢。于是,雷军义说:“那好,你在什么地方,我很快就过去……放心,很快地,你知道我的车从来不用担心红绿灯什么的。
雷军义火速赶到了干女儿所在的中餐厅,然后龙行虎步地走进了雅间。
第364 坑爹
“干爸,你来得真快啊。”
雷军义进入雅间的时候,一个时尚妩媚的女子旋风一样扑了过来,在雷军义脸上亲了一个口,雷军义趁机伸出大手在她的翘tun上拍了一下,女子娇声道,“讨厌啦……这些都是你喜欢的菜。明明是你请人家吃饭,你居然都忘记了。”
“我请客?噢,我这不是事情多,忘记了嘛。”雷军义现在都搞不清楚他是不是真的跟干女儿约了这顿饭,不过在他看来这并不重要,只要自己的干女儿高兴就行了。等今天的事情顺利解决,擒住或者击毙了那位“送信人”之后,大事一定,他还得上这位干女儿的公寓好好地“庆祝”一翻呢。所以,雷军义现在自然不想惹得她不高兴。
“你啊……什么记性,难道是老年痴呆了么?”雷军义干女儿打趣了一句,“都是你喜欢的菜,还有你最喜欢喝的茅台,我让他们给你准备了一瓶,应该够了吧?”
“一瓶怎么够,只能凑合着吧。”在女人面前,雷军义当然不会说自己酒量不行,因为对于雷军义来说,说他酒量不行,就等于他作为男人已经不行了。所以在任何时候,雷军义都不会在酒桌上认输的。因为对于他来说,酒桌和床上的表现,可以间接证明他还是一个男人,一个没有真正老去的男人。
“对了,下次换个地方吧,这个地方档次一般。”雷军义坐下之后,一边打开了酒瓶盖子,一边向干女儿说道,“你这是要替我干爸我省钱么?没这个必要,我一月工资虽然只有小两万,但是吃住行根本不花钱——唔,这酒倒是不错,看来还是窖藏过的。”
“行了,知道你有能耐。不过,这地方不是你的订的么?”雷军义的干女儿疑惑地看着雷军义,然后给她倒上了酒,“难道是我听错了地方?不过也没关系,这家餐厅档次虽然比不上五星级酒店,但是环境还不错,挺雅静的。”
“这倒是,真要去了五星酒店,还得注意别碰上熟人——过来,坐干爸腿上,我们来喝一个合欢酒……嘿。”这里没有旁人,雷军义自然就有些肆无忌惮了。
“哎呀……你真是一点都不注重场合,这种地方怎么合适呢?晚上你去人家那里嘛,我刚买了一套‘维洛莉亚的秘密’,今天晚上给你看看。”干女儿一脸狐媚地笑道,然后给她自己倒上了一杯红酒,两人兴致勃勃地喝了起来。
美酒在手、美人在怀,屁股下面还坐着高高的权位,在雷军义看来,自己此生也算是风风光光了,唯一的遗憾便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如果可以的话,雷军义真想向上天祈求再活五百年,让他永远生活在新中国美好的日子当中。
在干女儿的服侍和奉承之下,雷军义一杯接着一杯,逐渐将那一瓶茅台给喝了下去。不过这时候,雷军义也感觉到自己有些醉意了,于是一把搂着干女儿,在她的嘴上亲了一口,然后淫.笑道:“酒足饭饱了,干爸我也有点那什么饱暖思淫.欲了,等我去办一件事情,事情办完之后,我就跟你淫一回,嘿嘿——啊!~”
雷军义的话还没有说完,忽地感到胸口一阵锥心地刺痛,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嘴唇也开始发紫,他的眼睛睁得很大,双手拼命地伸向空中,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但是他却什么都抓不住,他只能无助、无力地从椅子上滑了下去,双眼充满了强烈的恐惧——对死亡的恐惧。
这一刻,雷军义忽地感觉到美酒、美人、权位都将随他远去了,所以他恐惧,恐惧死亡会夺走他的一切。但死亡不会因为恐惧而姗姗来迟,随着心脏的跳动骤然渐弱,雷军义感觉到了死神的来临,他的内心拼命地祈祷阎王爷可以放他一马,让他再好好地享受几年日子,可惜的是阎王爷对他的祈祷视而不见,他的意识逐渐丧失。
在人生的最后一刻,雷军义感觉到他的干女儿趴在了他的胸前,似乎在听他的心跳,这让雷军义心里稍感安慰,心想自己在人生的最后一刻,总算还有一个女人陪在自己的身边。但是很快,事情发生了意想不到的转变,他的干女儿听不到他的心跳之后,竟然直接冲出了包间,没有给他进行人工呼吸,也没有拨打急救电话。
看着干女儿的背影消失在包厢门口,雷军义的视线和意识也停止了。如果有人将他的视网膜取下,并且通过特殊的设备还原视网膜上的图像的话,就会看到雷军义干女儿慌忙离开包间的背影——
坑爹的背影!
与此同时,街对面的一个过桥米线店中,秦朗透过玻璃橱窗看到雷军义干女儿慌乱地从餐厅门口出来,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匆忙离开,于是他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应该成功了。雷军义只是想着算计别人,却没想到对方也在算计他。
因为雷军义想不到秦朗会反过来算计他,所以雷军义毫无防备,而面对秦朗这样的毒宗传人,如果没有防备的话,那么就会死得很快!
秦朗没有立即离开米线店,当他的米线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救护车、警车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时候秦朗完全确信雷军义已经成了“烈士”。雷军义成为“烈士”,这个是必然的,因为只要进入了军政系统,只要没有退休,无论是醉死的、撑死的还是上厕所掉粪坑死掉的,最后都会变成“烈士”。不同的是,以雷军义的职位,入棺的时候应该还能盖上一面鲜红地旗帜。
秦朗吃完了米线才离开这里,然后给老毒物打了一个电话:“老毒物,我已经搞定了,感谢你给我提供的情报资源。如果没有你提供的这些情报,我肯定没办法干掉他。”
秦朗不是没有办法干掉雷军义,而是没有办法让雷军义在“合理”的情况下意外死亡。秦朗向老毒物索取的信息包括了雷军义情妇的电话、住址,还有出售伪劣高档酒的餐厅等。这些信息似乎并不复杂,但是老毒物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为秦朗搞到手,这就相当不简单了。在秦朗看来,老毒物手中的情报系统,似乎比唐门的情报系统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第365 酒鬼引
“不用谢我,我只是提供信息给你。杀人的计划和过程,都是你亲自操刀。”老毒物说,“真是没想到,你现在杀人也开始变得专业了。我知道雷军义喝的那一瓶假茅台里面,你肯定动了一点手脚,不过我想知道详细过程。”
“详细过程其实并不复杂。”秦朗说,“我先给他的干女儿打了一个电话,用的是变声软件,模拟雷军义的声音。这个软件,是我从一个朋友那里得到的,比较专业——”
“老子知道,肯定是唐三那小子给你的。之前你跟雷军义通话的时候,给他录了一段音,然后用这个软件进行分析,就可以模仿他的声音说话了,是吧?都是些小玩意儿!”老毒物有些不屑地哼了一声,大意是说这些东西他老人家都知道,让秦朗不用在他面前卖弄了。
“总之,他跟他的干女儿一同去了那家餐厅吃饭。然后我穿上服务员的衣服,送了一瓶酒进去。这瓶酒是餐厅里面经常销售的‘高仿茅台’,不过我在里面加入了一点酒毒‘酒鬼引’,让这瓶酒闻起来更有陈年佳酿的味道,不过你应该清楚酒鬼引的功效只是彻底引发他体内的陈年酒毒,让他看起来像是因为饮酒过度而暴毙。”秦朗大致解释了一下雷军义中毒暴毙的过程,语气之中不无得意。
“酒鬼引”其实算不上一种真正的毒药,只能算是一种催化剂,因为寻常人服用了酒鬼引也不会中毒,只有那些常年嗜酒的人,在服用了酒鬼引之后,才会立即暴毙。
这是为何?
只是因为长年嗜酒的人,其身体都已经被“酒毒”侵蚀,尤其是肝肾等,更是饱受酒毒的荼毒,虽然有些人长年嗜酒也没有死亡或者身染重病,但是身体各个部位都被酒毒侵蚀,并且余毒一直残留在身体之中。从西医的角度,这些长年嗜酒的人只是身体状况不佳,处于亚健康状态,算不上什么病人,但是从中医角度来看,这些人相当于是“慢性中毒”了,而且随着饮酒的深入,中毒也越来越深。直到有一天,“酒毒”真正发作,轻则肝脏病变,重则因为什么心血管疾病之类的瘁死。
表面上看来,一个人死于肝硬化、肝癌、胃癌或者脑溢血、心脏病之类,跟他饮酒不饮酒没多大的关系,但实际上“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人的身体也是如此,如果常年处于不健康的生活状态之中,迟早没病也会变成有病,小病也会变成大病。
像雷军义这样的人,就算是秦朗不动手,迟早有一天他也会死在“酒色”二字上面。毕竟,这些年雷军义虽然是养尊处优,但是身体却早已经被酒色亏空了,纵然每年体检、天天进补,却也无济于事。而秦朗这一剂酒鬼引,只是促使雷军义体内沉淀多年的“酒毒”集中爆发,一下子要了他的命。
而且,酒鬼引更加绝妙的地方在于它是从陈年的古酒当中淬炼出来的。很多人以为酒是放得越久越好,实际上并非如此,虽然陈酿窖藏的确可以提升美酒的口感,但同时也会产生一些微量的毒素,而且即便是正规的窖藏,也有一定的时间限制。对于普通的酒来说,二三十年的窖藏就已经是极限了,最长也不过上百年时间。真要是在土里面埋藏了数百年、上千年的酒,你敢喝么?
因为我们都知道,酒的主要成分就是酒精,而酒精是会逐渐挥发的。所以当一坛子酒在地下埋藏了数百年、上千年的话,它可能已经不再是酒了,至于是什么东西,恐怕也只有冒死尝过之后才知道。
而毒宗的“酒鬼引”,便是从这些埋藏了多年的古酒之中提炼出来的一种药,这种药溶于酒中,而且还会增添酒的醇香,但同时也会引动嗜酒者体内的“酒毒”,造成其“醉死”的假象。
可以说,秦朗配制的这一剂酒鬼引,完全是为雷军义量身定制的,在秦朗的精密算计之下,他必死无疑。
成功干掉了雷军义,秦朗的确有些沾沾自喜。
而且秦朗已经分析过了,就算是“六扇门”来调查,肯定也查不出什么问题的,因为酒鬼引本身无毒,无论是检查雷军义的尸体还是他喝过的酒,都是查不出问题的。
在对付雷军义的这件事情上面,老毒物只是配合,并未直接插手,因为在老毒物的眼中,秦朗干的这些事情都只是小事情,既然是小事情,当然用不着他老人家亲自出马。而且,老毒物知道秦朗需要历练,所以这些“小任务”自然都交给秦朗自己处理,他老人家只是点评几句。
“小子,从你的语气当中,我听见了一些沾沾自喜、洋洋得意呢。”听完秦朗对整件事情的叙述,老毒物用平淡地语气点评说,“你今天做的这个任务,只能算是不错。不错的地方并非是因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而是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并且实施行动且成功地干掉了目标。”
“老毒物,你是故意这么挑刺吧?”秦朗有些不服气地说。
“挑刺?”老毒物哼了一声,“你小子不服气么?那老子就给你挑刺了!你自以为这个计划天衣无缝,可以瞒天过海,但实际上你这个计划并不牢靠。首先,你故意挑了一个贩卖高档假酒的餐厅,其用意不过是为了双保险,即便有人怀疑,也会将雷军义死的原因归结为假酒中毒是不是?”
秦朗应了一声,因为这的确是他的本来想法,所以他接着说了一句:“难道这样不对么?”
“你这是画蛇添足。既然你对酒鬼引这么有信心,就算是在真茅台里面加入酒鬼引,别人也查不出来。如果真有人查了出来,那么你就算是加在假酒之中,依然也会被查出来。所以,你这样做就是画蛇添足,反而不美了。我知道你还不服气,但是你仔细想想看,你的目的就是为了制造出一个‘合理死亡’的假象,但是你想想看,雷军义这样的人跟小情人吃饭喝酒,居然会挑选这么一个算不上高档的餐厅,这个合理么?当然,只是这么一个原因的话,你肯定还不会服气,所以接着我会告诉你一个更大的错误。”
“你继续说。”秦朗还在嘴硬,“我不相信还有什么更大的漏洞。”
第366 事无绝对
“我知道不信邪,但这事你非信不可!”老毒物哼了一声,“一旦有人怀疑,首先肯定会怀疑到雷军义的小情人头上,然后自然就会追查事情起因,到时候自然就会追查到你假冒雷军义给她打的那个电话。”
“关于那个电话,我隐藏了号码。而且,我用的你给我的那张卡,你不是说很安全么?”
“很安全,不代表绝对安全!”老毒物接着说道,“一旦有人查到了这个匿名电话,他们会相信雷军义给自己干女儿打电话还需要隐藏号码么?更何况就算是他隐藏了号码,但是他的手机或者办公室电话的通话记录中都应该有这么一条吧?但是很显然,调查的人肯定找不到这一条通话记录。所以,他们就不会认为雷军义的死是一个单纯的‘意外事故’了。”
“那又如何?就算是他们知道雷军义不是喝酒死的,也不可能追查到我头上啊!”秦朗自我感觉还不错,尽管今天这个任务的时间很短暂,但是秦朗自己感觉考虑还算是比较周全,纵然在老毒物的挑剔眼光下显得有些“瑕疵”,但是秦朗并未认为这些瑕疵是硬伤。因为秦朗根本没有向雷军义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而且即便是乔装成服务员进入餐厅下毒,秦朗也是带着百变脸谱的。
“不可能查到你的头上?”老毒物冷笑一声,“小子,狂傲是一种值得欣赏的个性,但是你要知道,只有有本事的人,才有资格狂傲!否则的话,狂傲就变成了狂妄自大!你干掉了雷军义,完成了你自己的任务,这本身非常好,因为你的目标已经达到。但是,如果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高枕无忧的话,实在是大错特错了!像雷军义这种级别的存在,他们的死亡绝对会引起‘六扇门’的关注,你的这些手段,可以骗过那些愚蠢的警察,但是绝对不可能骗过‘六扇门’的专业人士。所以,也许警方的调查结果是酗酒瘁死,或者是假酒中毒,但是’六扇门’的人绝对不会这么想,他们都是专业人士,能够看出问题的。”
“看出什么问题?”秦朗说,“老毒物,我本来以为你是一个狂傲得可以目空一切的人,但是没想到你在六扇门面前总是表现得这么‘谦虚’,你能告诉我原因么?”
“哼!因为老子在六扇门都是有案底的!”老毒物似乎不想提起这种事情,但是为了提醒秦朗,他仍然说出了自己跟六扇门之间的过节,“早些年,老子做事情比你还要肆无忌惮,有几个贪官污吏老子非常看不顺眼,所以潜入京城毒杀了这几个人,我的计划和布置肯定比你这小子厉害和严谨吧?结果,哼——”
“结果如何?”秦朗故意问了一句。
“结果老子被识破了,然后被六扇门几个老不死的联手赶出了京城。”老毒物冷哼一声,在这件事情上面他显然是吃了一些小亏。
秦朗笑了笑:“六扇门的几个老怪物联手才能对付你,这说明你还算挺厉害呢。”
“有个屁用!”老毒物再哼一声,“输就是输,赢就是赢,你不能输了就指责人家以多欺少。就好比在战场上面,你被一群敌人围攻而死,难道你还能唾骂人家无耻么?六扇门有强大的国家机器做后盾,实力强大绝对超过你的想象。而且,你引以为傲的下毒本事,在六扇门的眼中也并非那么隐秘,因为六扇门豢养的走狗当中,有我们的死对头。”
“死对头?”秦朗问道,“佛宗还是道教?”
“和尚道士虽然跟我们有过节,但还不算是死对头,我们真正的死对头是药宗。”
“药宗?”
“没错。我们毒宗是下毒杀人的,药宗号称是解毒救人。”老毒物说,“所以,药宗才是我们的死对头,而且我们双方的恩怨已经持续了数千年,已经算是世仇了,如果药宗的人知道你是毒宗传人,必然会杀死你的!”
“但药宗不是解毒救人的么?干嘛要杀我?”
“因为他们会说,杀了毒宗余孽,就能拯救许多无辜的人。”老毒物说道,“总之,雷军义虽然死了,但这事却没有完结,六扇门的人很快会行动起来。至于他们会不会查到你头上,我也无法肯定。”
“不可能!六扇门的人终究也是人,他们不可能无所不知的。”秦朗仍然坚信自己的观点,认为雷军义的死不可能牵连到自己的头上。
“反正该说的老子都说了。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老毒物说道。
“等我接个电话之后。”秦朗的确在等一个电话。
而且过了一阵之后,他的确等到了这个电话,电话接通之后,里面有个声音说道,“我是雷军义,我已经到了约定的地方,你在什么地方?”
这个声音的确很像雷军义,至少从手机里面听不出什么问题来,但秦朗知道对方肯定不是雷军义,因为他知道雷军义已经死了,死人怎么可能说话?
看样子,对方肯定也用了变声软件,他们想利用雷军义的声音引秦朗进入陷阱,哪里知道秦朗早就已经识破。秦朗之所以在等这个电话,就是为了制造他并不知道雷军义已经死亡的假象,这样对方也就不会怀疑是他干掉了雷军义。
“我已经到了约定的地方……”秦朗还在继续演戏,“你坐在餐厅什么位置——我草!雷军义,你居然带了人来对付我……你真是太卑鄙了!”
秦朗用义愤填膺地语气结束了这一次通话,他可以想象在电话那头,那人一定非常恼火,因为他们辛苦准备的陷阱根本没有机会派上用场了。
随后,秦朗去了火车站,跟老毒物汇合,准备离开昆城了。
对于秦朗来说,这一次到昆城,当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在候车厅外面,秦朗见到了装扮成中年人的老毒物,他向老毒物说道:“实名制买票有些麻烦,跟着你老人家上车,可以免票么?”
第367 武玄
秦朗可以通过吴昊的渠道获取免票上车的机会,老毒物自然也有他的办法,因为老毒物毕竟是秦朗的师尊,徒弟都能够做到的事情,当师父的怎么可能做不到呢。
老毒物当然不会去买票,但是秦朗没想到老毒物居然直接就从检票口进去了,这检票口可要查身份证和车票的,这两样东西老毒物可是连其中一样都没有,秦朗实在不知道这老家伙打的什么主意。
“旅客朋友们,请拿好您的车票和有效证件进入检票口,送亲友的朋友们请离开检票口……”此时检票口的喇叭正在机械重复地播放着“温馨提示”。
但是老毒物手中却根本没有拿车票和有效证件,就这么走了进去,而秦朗自然也是跟在老毒物后面,目不转睛地盯着老毒物,想要看看这老家伙究竟是怎样蒙混过关的。
让秦朗没想到的是,老毒物什么也没做,别的乘客都是主动出示了车票和身份证,但是到了老毒物的时候,他就这么直接走了进去,而检票口的人也视而不见,就像是老毒物根本不存在似的,检票口的人当老毒物不存在,也当秦朗不存在,秦朗也跟着老毒物直接过了检票口。
秦朗后面一个大婶看到了这情况,向检票口的工作人员说道:“怎么回事啊,前面两个人为什么没检票?喂……你们究竟是怎么搞的啊?”
“谁说他们没检票!”检票员没有感谢这位正义大婶的提醒,反而眉毛一挑,“你的身份证和车票拿过来!”
“你这什么态度啊!”大婶不满地向检票员报怨,“你们铁道部不是有规定么,那两个人为什么没有检票就进去了!还不让我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