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只有一个学生

  林茂这次学聪明了，和徐先一块吃饭的时候没有带上佟童。这回她就坐在徐先的旁边，虽然徐先还是像之前一样不动声色的吃着自己的饭，但是林茂发现她把手环住徐先胳膊的时候，徐先没有动，她把头靠在徐先肩膀上的时候，徐先也没有动。
  他们已经好几天没见了，徐先偶尔有几次看到李申收拾好，笑着准备出门的时候，他都有种他是去见林茂，自己要被挖墙角的奇怪感觉。可现在徐先看着旁边那个嘴角已经快咧到眼角的林茂，她的手已经摸上了自己的腿，就知道不该对她期望过高。
  林茂的手悄悄摸向徐先胯间的时候，被徐先摁住了。徐先转头看着她说：“吃饭”，给我摸硬了，怎么出食堂的门。林茂是不知道徐先的想法的，颇带委屈地软声哦了一句，然后慢慢的扒着眼前的饭菜。徐先从自己碗里夹了块猪蹄给林茂，漫不经心地问了句：“最近，李申有找你吗？”
  林茂发现这两天，李申的出现频率特别高。先是佟童时不时在她面前提到李申，后来就是那次李申约自己去看电影了。一开始还以为是徐先想约她看电影捎带上李申，她看着佟童和李申估计有戏，也带上了佟童。结果到电影院的时候就李申一个人，林茂有种被骗的的感觉。现在徐先问起来，她总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上次他和我们看电影来着”。
  “你跟他去看电影了？”林茂觉得徐先看她的眼神有点凶，他整个人已经侧过身来正对着自己，那只原本被他摁住的手已经被紧紧攥住。林茂疼的把手抽了回来，徐先的力很大，手上已经被攥出了红印，林茂揉了揉手都没有仔细听他说了些什么。徐先觉得自己心里好像憋着一团气，烧的他心直颤，一想到林茂和李申，他心里就不舒坦。林茂反应过来的时候，徐先已经走了好远，她只好匆忙地收拾好碗筷跟在他后面。
  她和徐先的“久别重逢”，没有小说里写的温情脉脉，甚至现在男主人公不知道什么毛病都没有和她说过话，志愿活动分组的时候也站得老远。林茂处心积虑和他报了同一个志愿服务活动，结果现在人家都不搭理自己。
  徐先报了一个志愿跑服务活动来抵扣自己的志愿时长，他在志愿者名单看到林茂的时候原本还有几分开心，现在看着旁边不远处正含笑接过一个男生水的林茂，他觉得那笑怎么看怎么碍眼，人也不自觉地朝林茂走去。
  林茂负责的赛道和徐先负责的赛道隔得很近，是一片芦苇荡中的赛道，也是整个赛道中最有意境的部分。这个时节，芦苇荡还没有深秋时候的高可伏人的壮观景象，只青油油的冒出几小丛，堪堪及腰高。林茂就这样傻傻地看着那个从芦苇荡中向她走过来的男人。显眼的亮黄色志愿服穿在他身上也格外的好看，像是诗经里走出来的有匪君子，这样的徐先很难让人联想到他在床上的样子，那种眼里只有你一个人的感觉让人沉沦。林茂觉得自己确实沉沦了，傻呆呆地看着他走过来，傻呆呆地被他拉走，现在还傻呆呆地被他吻上。
  手中的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徐先拿走，他含了一口，两唇相贴，清甜的水慢慢向她口中渡去，徐先的舌带着林茂的舌扰动，水在口腔中激荡。
  林茂被徐先吻得快透不过气来，舌头也有些发软。不同与以往的亲吻，徐先整个人都显得很有攻击性，色气满满。有时包着林茂的红唇辗转，有时轻咬她的下唇，勾着她的小舌。水泽从林茂口中流出，滴落在衣服上，胸衣的样子一下子透了出来，林茂只觉着自己软的不行，根本站不住，就这样被徐先半抱着，原来的一点委屈和不解也早就随着这个吻飞到了天边。
  徐先浑厚的喘息声打在林茂耳边，像是穿肠毒药。一只手向林茂身下探去，摸到一片意料之中的濡湿，轻笑：“林老师你这样连我一个学生都应付不了啊”。
  林茂半趴在他怀里，也不想去理他半带清嘲的话，她确实已经溃不成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