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那么硬，是蹭到了吗

  家里遇到这种事，应该考虑租房而不是买房，可父母不同意。
  他们说程雪就要回来了，一直租房子住。
  “妹妹哪里吃得苦？卖掉厂子的钱买一套二手，户籍也能落在本地，以后也方便你们结婚。”
  这是程母说的。
  结婚要讲究一个门当户对，即便是破产，也不至于输的太难看。
  只是从小资变成普通家庭，怎么说也算有房有车，日后两兄妹结婚找对象都好跟外人介绍。
  a市是大城市，外地看不起本地的多了去了，程时年纪不小了，到时候介绍家里也不至于太难看。
  有房在这里，也多了一份保障。
  父母执拗，程时拦不住。
  破产那年，是程雪读研最后一年，父母还在纠结要不要女儿回国，身为哥哥的程时想了想，选择保护她。
  “小雪没吃过这些苦，读书还剩最后一年，等她回来再说吧。”
  “也是，我们一家人攒攒，还是可以撑下去的。”
  父母还是点了点头，盘算着自己手上的债务还能拿出多少，还是程时主动开口分担。
  “小雪的事我来，家里欠的外债才是大头，你们操心一个就足够了。”
  程时平时跟家里人态度不算热络，对程雪倒是疼爱，到了这种时候，他还能有这份担当，父母也欣慰。
  今天程雪回国，他的任务圆满完成，可听到破产消息的程雪内心复杂。
  “破产”这个词对她来说信息量有些庞大……
  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狱的落差感，甚至有些愣住，不知道自己应该什么表情面对才好。
  她脑子乱糟糟的，有些喘不上气，跟在程时的后面，没注意自己绊自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要不是程时回头看了一眼，及时伸手扶住她，说不定真的在机场摔了一个狗吃屎。
  程雪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太弱了。
  或许是父母溺爱，她打小没吃过什么苦头，即便是出国再回来，心智也没成熟多少。
  说家里破产那一刻，她其实是有些不愿意接受的。
  知道扶着自己的人是哥哥，她多少有些不知所措，顺势把他抱住，埋在他的怀里。
  “哥……”
  “没事，深呼吸，好好缓缓。”
  程时没推开她，反过来抱住，小小安慰起来。
  两个人姿势太暧昧，可此情此景，父母也不会阻拦，更是知道程雪需要安慰。
  一年过去了，破产这件事他们都有些恍惚。
  面前程时的手虚虚搭在程雪细腰上，调整了几次手势，还是碰到了她的腰肢。
  她穿的短款上衣，露出一小块雪肌，弄得程时无处下手，只能慢慢握拳。
  “没事，我们会迈过这道坎的。”
  他还在哄着，终于等到程雪有了回应，才拉开二人的距离，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毕竟家里都在，对她一如既往的好，程雪情绪稳定了不少。
  只是抓着程时的衣摆不肯放手，出机场前还拽住他，小声打听：“哥，我们家还吃得上饭吗？”
  程时长得高，为了听她说的悄悄话，微微弯腰，低头凑近她的脸侧才听到。
  听完后无奈摇头，提前爆料父母准备的惊喜。
  “也不至于饿死，晚上还订了你之前最喜欢的饭店，你不想去吗？”
  “排骨最好吃的哪家？”程雪两眼放光。
  “为了庆祝你顺利毕业特地安排的。”
  他点头，看着妹妹愈发靠近，抬手摁住程雪的肩，小小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不知为何，程时发觉自己现在有些抗拒妹妹的靠近。
  她穿的衣服太低，自己的身高站在她身侧一览无遗，更是多了一些不该有的幻想。
  肌肤之亲也要有个度，程雪也不再是小孩了。
  程雪没发现他的不对劲儿，听到好消息之后已经凑到父母身边欢呼，撒娇和爸妈道谢，语气嗲嗲的。
  嘴甜的孩子招人喜欢，对比哥哥的淡漠，可爱的妹妹才是父母的宝贝。
  一时之间变成了程雪牵着父母的手在前面走，程时在后面推着她的行李跟上。
  破产后，家里只剩下一辆车代步，这辆车实在，车屁股足够大，放程雪的两个行李箱也绰绰有余。
  自然，这些苦力活是程时来做，程雪早就钻到车里吹空调了。
  从机场回家大概要一个半小时，爸妈坐在前面，两兄妹坐在后面。
  搬东西的人没说累，吹空调的程雪先说自己累不得，看到程时过来，直接把脑袋倚在他的手臂上。
  她还知道自己找舒服的姿势，几乎整个上半身黏在程时身上，他只能抬手挡住凑过来的脑袋。
  程雪可会耍无赖了，又蹭了蹭，调整好几次姿势，就差把程时的腿当枕头，到底还是被口头禁止了一下行为。
  “程雪。”
  愠怒的语气也是小声的，点名道姓杀伤力最强，可程雪一点都没受影响，反倒噘着嘴跟父母先告状。
  “爸爸，妈妈，你们看哥哥嫌弃我，他不许我靠~”
  程母看着兄妹感情好的样子，也不过笑笑，“小时，妹妹这才刚回来，靠你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明显是宠妹妹的，程雪对着程时吐了个舌头，嚣张躺在他的腿上宣布自己的胜利。
  躺下才发现不对劲，某个地方鼓鼓囊囊抵在脑袋下面，弄得她一点儿也不舒服。
  到底是看过擦边直播的，程雪秒懂，立刻从他的身上起来。
  那么硬，是蹭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