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谁道是言多必失
铁沙军营, 萧厌朝营帐前。
“哎，你说，将军单独关着这女细作，是作何打算？”营帐外一个看守的士兵问道。
他身边的同伴凑近些，悄声道：“你小点声，别多说话。”
“萧将军多年来不近女色，不会是看上这个女细作了吧。”
“乱说什么，将军不杀她，肯定是还没有问出重要消息！”
“这也不太可能吧，将军不仅请了军医给她治好伤，还把她单独关在他的私人营帐里，这....这怎么想都觉得将军有些不太对劲啊.....”
“行了行了，当属下的人就不要以下犯上了，将军的心思，是你我能妄加揣测的吗！”
“可是，这也太不正常了吧.....”
二人突然住了嘴。
因为萧厌朝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身前。
“扑腾”一声，二人齐齐跪下。
“将军，小人该死！”
“将军请恕罪！小人罪该万死！”
二人齐齐磕头。
萧厌朝板着脸，声音威严低沉，“再有下次，自行领罚。”
“谢将军！谢将军！”
二人自觉地起身，自觉地走开。
萧厌朝已经来了，就不需要他们看守了。
掀开帐子，走进里面，最先出现的是行军地图以及桌子上的军事沙盘，之后是一个大屏风。
绕过屏风，便是一张铺着兽毛的大床，床上锁着一个女人——越灵汐。
锁链扣住了她的脖颈和四肢，而且锁链极短，她的行动范围也只能在床上。
待越灵汐治好伤后，萧厌朝就亲自给她装了这五条锁链，并在喂给她的药里掺了软筋散。
现在，越灵汐正懒懒地躺在床上，背对着萧厌朝。
从背面来看，她的身体也极具诱人的曲线之美。
十几年过去，容颜并未老去，若当年她是清纯空灵的，如今的她便是醇厚有韵味的。
萧厌朝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贪婪的欲火焚烧着他的所有器官。
“萧厌军，这么多年不见，有没有想我~”越灵汐懒懒地转过身子，如同一只波斯猫。
又一次，萧厌朝扑了过去，大手钳制住了越灵汐的脖颈。
他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越灵汐！自你走后，我每年每月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想你！”萧厌朝恨恨道。
“哟~萧将军，灵汐就这么让你难以忘怀吗~”越灵汐缓缓眨了眨眼睛，轻轻对着萧厌朝的喉结呵了一口气。
萧厌朝一阵战栗。
“我想你，我想你想到恨不得亲手活剥了你！”
越灵汐故作害怕，缩了缩身子，“将军，你不会真的要.....”
萧厌朝冷笑一声，鄙夷道：“别演了，如今铁沙百越开战，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刻意送上门来是为了什么吗？”
其实，萧厌朝以为越灵汐是来窃取情报的。
毕竟当年越灵汐骗他，也只是为了窃取情报，顺带采阳补阴。
“呵呵，将军当真英明神武，不如，我跟将军打个赌？”
“哦，你想赌什么?”
“就赌叁天之内，我能不能将此处的情报带出去~”
“哈哈哈哈，荒唐可笑....”萧厌朝将自己的身体完全压在了越灵汐身上，凑到她的耳边，沉沉道：“只是如今，你这个样子，怎么窃取情报呢？”
“当然是~从将军身上想办法了~”越灵汐缓缓伸出一条白嫩的腿，轻轻的，慢慢的，攀附上了萧厌朝的腰.....
“呵呵，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越灵汐。”萧厌朝冷冷道。
“是啊....将军，那，你敢享用我么~”越灵汐吐气如兰。
萧厌朝冷笑一声，“如果同样的美人计我能中两次，那我萧厌朝也不配为一国之将了。”
越灵汐故作失意。
“哼哼哼，收起你的把戏吧，越灵汐。”
萧厌朝从越灵汐身上起身离开。
越灵汐皱了皱眉，因为这次的任务，她并没有太多耐心.......
这一夜，她是在绝望与期望两种情绪中交替度过的。
一人躺在床上，独自叹气，想着元湘灵.....
突然，一只大手袭向了她的臀部！
还没来得及转身，越灵汐就被人用沙袋蒙上头，紧接着，衣服被扯烂，娇嫩的皮肤暴露在了空气中....
她全身赤裸了，那大手把她摸了个遍，确认没有藏利器。
在来者的视角下，越灵汐的那对乳房依旧坚挺，小腹依旧平坦，而下面......
没有犹豫，没有迟缓，来者狠狠插入。
越灵汐忍着痛，她已经十几年没有做过了。
插入后，越灵汐就知道这人是谁了。
萧厌朝穿一身平常衣物，只脱了裤子，沉腰猛撞，一下比一下用力，不是做爱，而是做恨。
多年的恨，多年的忍。
终于不用再依靠自己的右手了.....
越灵汐的那处还是很紧，紧到他舒爽且无法自拔........
“啊......”越灵汐刚发出点点呻吟，萧厌朝就重重点中了她的哑穴......
静谧的夜里，只能听到撞击声与男人的喘息声，偶有几个小兵路过营帐，也装没听见。
营帐隔音并不好。
越灵汐只感觉萧厌朝的那东西像烧红的铁棍，一下又一下，捅着她最柔嫩之处，没有快感，只有痛感....
但就算在这种情况下，她也能凭着记忆，锁紧那处肌肉，发挥床上秘术, 只为了让萧厌朝更加沉沦......
果然，萧厌朝的动作又快了, 他似乎把床事当成了沙场，尽情驰骋，拼尽全力。
毕竟，他是个正当壮年又不近女色的男人。
姿势换了又换，兽毛做的床垫也湿透了。
越灵汐身上已经没有一处不留下萧厌朝的掌印......
临近五更，萧厌朝终于停下了。
他大喘着粗气，收拾干净下身，很快就换好了衣服。
没有给越灵汐留下一句话，甚至没有给她解开沙袋，萧厌朝独自一人离开了。
而白日依然会有士兵看守着这处营帐，萧厌朝换了议事地点，不在此处了。
此后每夜，萧厌朝都会用突袭的方式过来享用越灵汐.......
越灵汐每次都很配合，只等萧厌朝再放松警惕.......
萧厌朝从未提过元湘灵的事，他早就把元湘灵忘了，那只是一个小孩子，是另一个越灵汐.....
而萧厌朝更没有告诉越灵汐其他的事情，他也没告诉别人。
就像邱忘言那样。
不过，邱忘言是天性忘言，不爱多言。
但萧厌朝是确实故意不多言，如果告诉别人，是不是就得把越灵汐交出去了？
他并不愿，他宁愿享用完她，再亲手杀了她，把她烧成灰，埋在土里，不会有人知道。
反正，他们二人之间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杀了她，他还是将军，享用她，只为一雪当年的耻辱。
..........
挽情林，室内，众人齐聚一堂，商讨接下来的行动，这次，邱忘言也在。
濋飞飞段瑢瑾站在一起，元湘灵洛静寒站在一起，柳凌风独自一人缩在角落里，南丘默坐在书案前，阿灵镜则坐在窗户边缘把玩笛子。
邱忘言一人站在屋内正中，他告诉众人，他不在的时候是去了铁沙军营打探消息，曦盛人皇下命，当先要协助铁沙攻打百越。
因为百越摩萨教抓活人练蛊一事，也传到曦盛人皇耳朵里了。
“传言这百越国实际是由摩萨教掌控的，也就是说，百越国真正的国王是幽玄月。”段瑢瑾道。
邱忘言点点头。
“既然这样，那我们....不去灭魄谷了？”元湘灵道。
在元湘灵说话的时候，邱忘言一直望着她，让她有些不自在，她还以为是邱忘言知道了她与洛静寒的事，怪她拐跑了弟子呢。
“铁沙已占领了南漳城外的几处寨子，但南漳城久攻不下。”邱忘言叙述着战况。
“哦，邱道长，怎么如此？”段瑢瑾问。
“....百越的士兵成了僵尸，杀不死，烧不灭。”邱忘言斟酌道。
其实，是幽玄月不懂战术，不会行军打仗，更不愿亲自上阵，但南漳是国之首都，不能弃之不顾，他便连夜练了一大批尸蛊，用去给了百越的士兵，把他们练成尸人投放战场了。
“僵尸？洛大哥，飞飞，段公子，柳大哥，你们还记得幽惊雷吗？他当时就是一个僵尸的样子。”元湘灵道。
洛静寒点点头。
“是啊，莫不是这幽玄月把尸蛊给士兵用了？”濋飞飞道。
“极有可能。”段瑢瑾也点点头。
“那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濋飞飞问。
邱忘言看了看阿灵镜和南丘默。
段瑢瑾知道他的意思，替他开口，“我们之中，唯有南丘会压制蛊术，灵镜兄会解蛊，要想打败百越军队，你们二人缺一不可。”
阿灵镜从窗户上起来，转着笛子，站在元湘灵身边，“我没问题，反正出来就是为了帮妹妹，妹妹去哪儿我去哪儿。”
南丘默也站起来，“还没当过军医呢，体验一下也不错。”
段瑢瑾微笑道，“多谢你们二人。”
南丘默笑道：“呵，客气什么，段瑢瑾，事情不还没结束吗？现在说谢也太早了。”
柳凌风一直沉默不语。
元湘灵当然一直注意着他，“那这样，我们不去灭魄谷了？可是荆姑娘和我师父还在幽玄月手上....我们不先去救她们吗？”
柳凌风依然不语，毕竟，他成了废人，失去了武功，失去了武器，失去了尊严。
如果此刻他是一个健全的人，必然单枪匹马闯进灭魄谷，可现下，他只能跟随群体行动了，因为他知道，只有众人一起，才更有可能救下心爱的云儿。
面对元湘灵的问题，众人稍显沉默。
而邱忘言却开了口，“你们先跟我同去，我会跟萧厌朝说明，让南丘姑娘与阿灵镜小友留下协助他，剩下的人.....我们，去灭魄谷。”
元湘灵一时开心欢喜，冲着邱忘言甜甜笑道：“谢谢邱道长！”
邱忘言一时恍惚，爱屋及乌，他走到洛静寒与元湘灵身前，洛静寒绷紧了身体。
“寒儿，你....”
“师父....”
“寒儿，还记得师父问过你，手中剑为何而挥吗？”邱忘言问道。
“为道而挥，道法自然，无为而治，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但是，师父——”
邱忘言忽然伸出手，按在了洛静寒肩膀上，止住了他的话语。
洛静寒惊讶至极，不敢妄动。
元湘灵也跟着紧张。
“寒儿，手中的剑，为你自己的道而挥。”邱忘言道。
言尽于此，邱忘言不再多说，率先离开。
洛静寒心中涌入了一股暖流，与爱情不同的暖流。他感觉自己的内心被邱忘言看到了，并得到了尊重。
洛静寒并不是一个心肠狭隘的人，从来不是。
此刻，他认为邱忘言已是他真正的亲人。
缺乏关心的人，习惯用冷漠包裹自己，可给他一点点温度，他就能将自己消融。
...........
一行人便出发上路，来到了铁沙军营，路上，元湘灵依然与洛静寒同乘一匹马。
再次见到萧厌朝也无妨，她已经忘了很多事。
此时天蒙蒙亮，邱忘言率众人一路直行，畅通无阻。
来到萧厌朝的营帐前，邱忘言站住了，按照往前，营帐前会有守卫士兵，他们会进去通报。
但这次，营帐前没有人。
忽然，营帐里传来士兵的惊呼——
“不好了！有刺客！将军遇刺了！”
邱忘言急忙掀账入内，其余人紧跟着。
从外面绕进屏风后，只见屏风后有一张兽毛做成的床，床上有五条锁链，锁链是打开的，而萧厌朝以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势仰面躺在床上，他全身赤裸，没有外伤，只有喉咙处裂开了口子，汩汩留血！
而他手中握着叁叉戟，那叁叉戟是斜竖着的，顶端沾着血和筋肉，明显是另外一个人的！
士兵已被吓呆，看见冲进来的众人，急忙解释道：“有刺客！不是小的，小的刚进来！”
南丘默抢先过去，给萧厌朝把脉，试图抢救，但已无力回天。
元湘灵转过了头，并不想看这种惨状。
而邱忘言段瑢瑾洛静寒叁人却同时发现了异常，他们都注意到了，营帐处有一个缺口！
“我问你，这里平日只有将军一个人吗？”段瑢瑾问道。
小兵支支吾吾，“啊，不是，还有别人，不是.....”
“你这般行迹，倒是可疑。”段瑢瑾沉沉道。
“萧厌朝乃一国之将，你承担不起这个责任。”邱忘言冷冷道。
小兵这才说了实话，但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将军把一个女细作关在这里了，他们日日....日日寻欢，小的们都知道，都不敢妄言，但今早小的来叫将军去议事，将军没应，小的壮胆走进来，一进来就看见将军的死状......”
“女细作？她形貌如何？”邱忘言冷冷问道。
“小的不知道她的名字，只记得她有一双绿色的眼睛......”
话音刚落，邱忘言身影一闪，只留下冰冷的霜雪。
他已朝着缺口处追去！
纵然元湘灵的大脑反应不过来，她的身体迅速行动，可刚迈出一步，整个人就往前栽倒！
洛静寒及时扶住她。
元湘灵全身发抖，声音更是颤抖至极，“洛大哥，快...快带我去追....”
洛静寒紧紧揽住元湘灵的腰，带她离开。
段瑢瑾几个紧随其后。
........
出了军营，又行了几里，竟乍见一片芦苇荡！
苇草靡靡，风儿凄凄，一片萧瑟。
元湘灵看到了野地上的一条明显血迹，而顺着那血迹向前，又看到了一个匍匐在地上，血肉模糊的绿色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