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乐(上)

  寒冷彻骨的溪水不能抚平袁天罡心里的烦躁,反而让他意识到那两个家伙在他的床上颠鸾倒凤直至深夜,他却要躲在逼仄的衣柜里听他们现场表演。
  不,不只是听……
  袁天罡不愿再回想,沉进水里,这样才能让他冷静一点。
  樊巧儿搂住他的脖子亲过来的时候,袁天罡就愣住了,松开了按着伤口的手,不自觉地伸出一根手指烦躁地扣着刚刚扣在头上的衣服,心想姑娘你不能矜持点吗,另外一只手却忍不住摸上了自己的唇,嗯,有那么好亲吗,怎么还不分开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柜子太小了,那丫头身上的香气和酒气就像萦绕在他身边似的,心跳有点失衡,袁天罡默念这是蓝眼睛的心跳,忽略掉两唇分开时的失落感。
  刚才亲得那么难舍难分的,怎么突然……
  他的心跳的更快了,那丫头竟然坐到了他的腰上,扒开他的衣服,手指还贴他的着腰沿着不死药的灼痕往上摸。
  柔嫩指腹划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的,袁天罡想躲,但她摸的是不良帅,他躲也没用,倒不如盼着她直接用手掌摸,也好过这样隔靴搔痒。
  外面他们好像说了什么,袁天罡没细听,因为她很快开始亲他了,其实不是他,是蓝眼睛。
  这几年,他偶尔能抢回身体控制权,也发现这人除了蓝眼睛外和他也有别的不同。
  不知从哪一天起,他身上浮现了纵横交错的疤痕,看着是旧伤,一开始很浅,日子越久伤痕越深,不知道最后会变成什么样,但等他现原型的那一天一定是一个丑八怪。
  到时候他还敢照着镜子说他们是同一个人吗?那丫头居然如珠如宝地亲那些丑东西,没品!袁天罡胸膛起伏不定,也不继续扣衣服转移注意力了。猝不及防间感觉自己乳头被她咬了一下,差点叫出声来。
  真叫出来的是蓝眼睛。
  袁天罡很无语,那丫头又没用多大力气,牙齿尖尖的刺得也挺舒服的,他反应这么大做什么,真不像话……
  结果那丫头更不像话,她怎么能舔那儿,他又不是女人,可不想体验这种被吸奶的感觉,怎么还舔啊,她以为她是猫吗?就算是,这么久了也该换个地方舔了吧?
  袁天罡抵着木板闷哼一声,扣不下去衣服了,捏在手里攥成一团还不够,又扯了一件拧得不成形状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蓝眼睛大概也受不了了,他感觉自己的手碰到了她的脑袋,胸上的触感消失,她开始往下亲,长长的睫毛扫在身上,痒痒的,袁天罡右手虚握,很快又松开,手心传来的细腻的触感却不会因他的动作而消失。
  袁天罡尽量忽略指尖流转的娇嫩肌肤,通过评价别的东西转移注意力,腰这么细细,这骨头,太瘦了,一折就会断吧,蓝眼睛居然看上这种小丫头,真是……
  这时候他感觉到他的手往前移了,托住了那轻盈的团子,他还掂了掂,罩住之后乳肉溢出指缝。
  袁天罡握紧了手,那触感不会因他的动作改变。
  该死的!他在按她的乳尖。
  袁天罡喉结滚动,感觉她的睫毛往上扫了一下,原来她刚才是闭着眼睛亲他。
  馨香散开了一点,她坐直了身子,乳房脱离了手掌,袁天罡摩挲了一下手掌,心中除了气恼之外多了些什么。
  左手握住了她的小臂,蓝眼睛心跳的这么快,是想把她拉过亲吧。
  她在后退。
  袁天罡有点高兴,又有点失望,但很快下半身就支楞了起来,兴奋地吐水。
  虽然没人看到,但他下还是意识用手里那团衣服盖住了那儿。
  不过是隔着衣服蹭到了,反应这么大的肯定不是他。
  她开始摸了,怎么不用点力,不是刚刚才吃饭了吗。
  蓝眼睛总算做了一件好事,按着她的手帮她使力。
  可她的手太小了,碰到的地方也太少了,蓝眼睛怎么不直接把她的手伸进来,隔着衣服,不够……
  察觉自己幻想居然樊巧儿白嫩的小手给自己撸的场景,袁天罡又开始给自己转移注意力,嗯,手里这衣服布料太糙了,他这么会照顾那丫头,自己就那么随便,皮糙肉厚的,也不怕磕着她。
  手,他的手……
  袁天罡颤抖着举起自己的右手,中指陷在里面,被湿热的甬道挤压着,进入的频率不是很快,但总能碰到敏感点,勾缠着软肉溢出清甜的液体,沿着手腕往下滑,越来越多了,无名指也伸进去还是没堵住,拇指抚摸着外面柔嫩的肌肤,她抖得更加厉害了,胯间的东西涨得难受,他控制她的手的动作也加快了。
  袁天罡绷紧了肌肉,靠在木板上,攥紧手中的衣服,控制不住地喘息。
  粗糙的布料压不住指间的娇嫩触觉,她淌着水,呜呜咽咽地低声叫着,香甜的让人想咬一口,想让她叫的更大声些。
  短促地一声尖叫后,她倒在了他身上。
  两人都发泄过了,但他还没有,他是不会对这种别人造成的肉欲屈服的。
  不能被她听到。
  袁天罡强行压制住喘气的声音,感觉她的手指在胸前打转,她又开始亲他了。
  看来她是真的挺喜欢那个蓝眼睛的,都解开了他的裤子,再往下是要亲他的肉根了吗?
  手都握不住,那么小的一张嘴,含得住吗?
  恐怕只进去一小半嘴巴就撑得鼓鼓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样很难受吧,而且肏的时候,口水还会顺着嘴角往下滴。
  她不喜欢他沾了淫水碰她,那么爱干净,怎么愿意给他口。
  就有这么喜欢他?
  没发出来的火像烧到心里去了,袁天罡觉得心跳又沉又快,烦躁地扯了扯衣领子。
  不良帅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情绪,在那丫头含上龟头前把她压在身下猛亲,她抱着他回吻,没有发现异常,性器挤进花心,安抚着他没发出来的火气。
  真贴心啊,要不要他谢谢他。
  他的火没那么容易消,身体感觉越舒服,他就越火大,特别是那丫头紧紧缠着他亲的时候,他感觉自己都要气炸了,忍不住踹柜门让他们快停下。
  她太忘情了,一点儿也没注意这边的动静。
  不良帅肯定是听到了,就是不理,他也没办法。
  难道真冲出柜子把两人分开吗?
  不知道是不是受他的影响,樊巧儿又泄了一次,软趴趴倒在他身上的时候,不良帅没有射。
  袁天罡在心里刚找回点平衡,就听到樊巧儿说要给他生孩子,瞬间又火大了,踹柜子的力气比刚才还大。
  她还是没听到。
  不良帅照旧没理他,拉着那丫头翻云覆雨比刚才还激烈,抵着胞宫射了她满满一肚子。
  还真是像他对樊灵儿承诺的,要达成樊巧儿所有愿望,包括要生一个他们的孩子。
  呵呵,他们的孩子。
  袁天罡冷笑,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踹开了柜门,对着不良帅指指点点,好的,他没看自己,那他就跟那臭丫头说……
  视线一转,袁天罡才发现她晕过去了。
  可恶,光着身子,成何体统。
  他不想再看不知羞耻的两人,推开窗户跳进水里。
  可泡在水里也能感觉到不良帅抱着那软的不像话的躯体去沐浴了,他给她擦拭身体的时候,那丫头醒了,两人又是一番耳鬓厮磨的温存。
  火气不减反增。
  袁天罡游上了岸,隔着窗子听到他们回房的声音。
  上床之后,她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两口,窝在他怀里蹭了蹭他。
  他身上湿漉漉的,同步过来这种感觉,还真是奇怪。
  那人应该也有湿漉漉的感觉吧,搂着那丫头,竟没一点多余的动作让她察觉出异常。
  指尖是肌肤的触感,是不良帅摸上了她的脖颈,袁天罡听到他问:“怎么今天没戴那颗珠子?”
  袁天罡深吸一口气,他记得那珠子。
  安乐阁的第一晚,某种程度上,她最激烈的反应就是因那颗珠子而起的。
  晶莹剔透,极衬她的肤色,送给她的人一定很用心。
  那珠子质地上乘,不像是她的出身能用的起的。安乐阁的达官贵人不少,但在他之前她也没有别的……男人。
  那是谁送给她的。
  当时他就问过那珠子的来历。
  不……
  问的人应该是他。
  所以听到樊巧儿回答,第一次洗完澡,放房间里了后,袁天罡听到他接着问:“是你的传家宝吗?”
  她的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困得不行了:“我们家哪有传家宝,娘给留了簪子做嫁妆……”
  “那个是你父亲留给你的?”
  “不是,是一个……”她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想了一会儿,才接着说,“一个大哥哥给我的……他把项链系在我脖子上的时候,眼神跟爷一样温柔……不过他比爷年轻多了,看着才二十出头,一身白衣……”
  他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她睡着了,心愿达成,她大概会做一个美梦。
  袁天罡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溪水好像现在才起作用,身体彻底冷静下来了,他忽然有点想笑,捂住了嘴,重新跳进了水里。
  这一次,游到了对岸。
  天山罡:确认关系后,老婆说她生命里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男人怎么办?
  百岁罡(指指点点):那是你老婆吗?(同款失落)
  一百年前的某人(打了个喷嚏):有人在念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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