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修仙世界三百年突然发现自己是最强 第162节

  荀渊愣了一下,笑着回道:“没事,刚刚在思考一些问题,没听到你在喊我。”
  “对了,秦师侄是有什么事情吗?”
  秦子衿微微扬起嘴角,脸上泛起浅淡的笑意,修长白皙的手指指了指附近的一处洞府,说道:“我住这里。”
  荀渊懵了一瞬,连忙解释道:“我只是来散散心,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这……”
  秦子衿笑意更浓,“没事,我只是来提醒小师叔一件事情。”
  “什么?”
  秦子衿眉眼微弯,指了指地上,周身灵力一动,地面很快亮起繁复神秘的阵纹,“小师叔再往前走几步就会触碰到洞府的防御阵法。”
  读过几本阵法详解的荀渊一眼便认出了那套防御法阵——攻击不强,但角度刁钻,专戳人痛处,若是不小心触碰到了,绝对要吃点苦头。
  想到这,荀渊咽了咽口水,有些后怕地往后退了几步。
  秦子衿秀眉微挑,有些好奇地问道:“小师叔认得这套法阵?”
  荀渊点点头,“看过几本阵法相关的书籍。”
  秦子衿眸色微沉,这套法阵可是她翻了很多阵图才找到的,算得上是冷门又偏僻,还因为自身的攻击效果被不少人斥为阴狠。
  但她偏喜欢这样的效果。
  既然有胆量来冒犯自己,那她当然要给被攻击者一个极为深刻的教训,让他不敢再犯。
  能够一眼便认出如此冷门偏僻的法阵,绝不是简单一句看过几本相关书籍可以解释的。
  不过她也没有拆穿,只是继续问道:“小师叔知道这个法阵的攻击效果吗?”
  想起自己下意识后退的几步,荀渊有些尴尬地笑笑,“……知道。”
  秦子衿顿时更有兴趣了,甚至还凑近了一些,“那小师叔如何看这防御法阵?会觉得布阵之人太过阴狠毒辣了吗?”
  荀渊愣了一下,摇摇头,“当然不会!”
  “洞府是私人住所,没有通知洞府主人就擅闯,本身就不带善意,与敌人无异,给他一些教训也很合理。”
  “况且,这法阵攻击不强,只是会让擅闯者受些苦头而已。”
  在老阴比遍地的修真界只是让擅闯者吃些苦头,却没有性命之忧,已经是极为宽容了……
  想到这,荀渊有些可惜地吐槽道:“可惜我在法阵方面天赋不高,不然我也要在我的洞府处布一个这样的阵法。”
  若是早几年便会这套阵法就更好了,说不定现在的自己连邪修是什么都不知道……
  前面的话听得秦子衿心花怒放,听到后面那句更是忍不住将荀渊引为知己,所以她直接开口道:“小师叔,这阵法我可以教你。”
  脸上的疏离彻底融化,此时的秦子衿笑意盈盈,一脸都看不出最开始的冷漠模样,见荀渊看过来,还笑着说道:“我在阵法上也有些研究,小师叔若是想学,我可以一并教你。”
  荀渊有些惊喜地回道:“那就麻烦秦师侄了……等等,一并?”
  秦子衿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小师叔最近太累了,我不敢去打扰,所以还没有告诉你……”
  看着对方脸上的歉意,荀渊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忍不住在心中腹诽道,这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能把我自创的剑法教给小师叔吗?”
  听到这话,荀渊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说道:“就这个吗?”
  秦子衿茫然地点点头,随后又有些迟疑地说道:“可能……还有刚刚的阵法?”
  荀渊失笑一声,“那先提前谢谢秦师侄了。”
  是自己太敏感了,他就说嘛,他现在隐藏地如此完美,没有人怀疑自己的身份,擂台比试也不需要自己参加,明明一切都在慢慢变好……可他为什么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说:
  第125章 受伤
  一道剑光冲着荀渊方向飞去。
  丹田处再挤不出半分灵气, 就连神秘物质内储存的也全都用光了,满头是汗的荀渊喘着粗气,将手中的灵剑猛地插在地上, 在剑光马上触碰到他身上时,他扶着剑腰身一转, 险而又险地避开了要害处,只在胳膊上留下一道不浅的伤口。
  荀渊刚要松口气,下一秒,伤口处残存的剑气瞬间侵蚀进他的身体。
  捂着伤口, 鲜血顺着指缝缓缓留下,荀渊五官都有些扭曲, 疼死了……自己这位秦师侄是真的阴险啊。
  如果真能回到前世, 他一定要跟那些网文作者吐槽,到底是谁说得剑修直来直去,不懂阴谋啊?!怎么还刻板印象呢?
  哦……好像是这个世界的其他修士说的, 那没事了,被坑地好像不只有自己。
  止住乱跑的思绪,抬起头, 荀渊刚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尴尬,随后就看到对方微眯起的双眼,以及那熟悉的起手式。
  ……不是吧, 还来?!
  顾不得面子,荀渊连忙开口道:“秦师侄!”
  她怎么一脸不死不休的样子啊?!一开始不是好好的吗?
  实在挤不出半点力气, 没有手上正在扶着的那把插在土里的剑,荀渊现在恐怕就要躺在地上浑身都动弹不得, 只能狼狈地喘着粗气了, 此刻他躲不掉也反击不了, 尽管知道现在不该走神,可是失血和脱力让他精神渐渐恍惚,满脑子几个问题不断循环,他和秦子衿应该没仇吧?她不至于对自己下杀手吧?他最后应该可以留一命吧?
  “小师叔!”
  耳边传来飘忽又有些熟悉的男声,面前那道剑光终于被对方拦住,确定自己没有生命危险后,荀渊终于放心地失去了意识。
  ……
  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荀渊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连忙凑到自己面前的两颗脑袋吓了一跳。
  牧蝉玉担忧地问道:“小师叔,你没事吧?”
  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荀渊沉默了,默默感受了一番自己的身体状况,他抬眼看向趴在自己床榻边的两人,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筑基中期被金丹后期毫不留情地追着狠揍,你说我有没有事情?
  知道的人知道我是你们师叔,不知道还以为我是你们仇人呢?
  秦子衿吓得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对,对不起啊,小师叔,我不是故意的……”
  她一边说,还推了推身边的牧蝉玉,牧蝉玉也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小师叔,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荀渊眯起眼睛,牧蝉玉连忙说道:“但是!”
  声音扬起,脸上的表情也瞬间由小心变成了义正言辞,只是说话的对象也换了一个,他扭头看着秦子衿,严声说道:“但是小师叔确实因为你受到了伤害。”
  闻言,秦子衿内心更愧疚了,头压得极低,“对不起,小师叔,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我以为,我以为你不会把我逼到那种程度的……”
  刚想说话的牧蝉玉顿了顿,眼睫微垂,遮掩住眼中的惊讶,他知道现在不是询问对方的时候,如何让小师叔消气才是重点。
  知道荀渊最介意的点是什么,牧蝉玉安抚道:“小师叔,她的剑杀不了人的。”
  荀渊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牧蝉玉继续说道:“秦师妹体质特殊……”
  他刚想一句带过,可话还没有说完,秦子衿就接话道:“我来说吧,小师叔是被我伤到的,我也不想隐瞒他。”
  “小师叔,母亲怀我时被人陷害,煞气入体,连带着我体内也存着一些煞气,父亲本想取出我体内的煞气,可是煞气和我共存时间久了,取出煞气后,我也活不长,索性那些煞气不多,还与我共存,我的身体也早被煞气锤炼过,修炼天赋变得极高,而且,修炼久了,我也琢磨出一套利用体内煞气的方法。”
  “攻击你的剑术就是如此。”
  “但是煞气带给我的不只是这些,还有极不稳定的情绪,小时候的我见到血便会陷入疯狂,后来我逐渐克制,也就养成了疏离冷漠的性子。”
  “但是拜入宗门后,师父教导我,只靠克制是不管用的,我迟早有控制不住的一天,所以师父教我,要定时发泄,我才会定期和他人比试,也渐渐爱上了和人比试的快感。”
  她顿了顿,“不过师兄说得没错。怕自己在比试时真的伤人性命,我特地改进过剑招,现在剑招上带的煞气留在伤口处时只会不断撕裂伤口,但撕裂之后也会不断治愈。”
  “……这听起来不是更残忍了吗?”荀渊忍不住开口道。
  见对方顿了顿,满脸愧疚后又重新低下头,荀渊继续道:“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秦子衿连忙抬起头,说道:“真的不是,我没想过小师叔你会把我逼到发狂的程度。”
  事实上,她伤得不比荀渊轻,煞气哪有她说得那么容易控制,煞气伤人的同时也会反噬她,只不过平日里和同门比试,她都是清醒的,不常动用煞气,也能够很好地控制煞气,所以对她并没有什么影响,但和荀渊那一场,她是真的毫无保留。
  因为她知道,如果她保持清醒,还有所保留,那最后一定是她输。
  她不想输……毕竟小师叔他才筑基期啊,而自己早已困在金丹期良久。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轻飘飘一句,“那我原谅你了。”
  她猛地抬头,有些不敢相信,“就这么简单吗?”
  荀渊挑了挑眉,“不然呢?我还要惩罚你吗?”
  “而且你并没有犯错,我为什么要惩罚你?我拼尽全力,你也是,这不是很好吗?”
  他弯起眼睛,笑着道:“这才是比试的意义,全力出手才是对对手最大的重视。”荀渊眨眨眼睛,“只是你我之间,出了点小意外而已。”
  “而且我刚刚感觉我的修为又稳固了一些,过不了多久,我大概就能突破到后期了吧。”
  他有些开心地分享着自己的现状,却忽略了两人对视一眼后嘴角不约而同挂着的苦笑。
  坐起身来,荀渊有些惊喜地看着两人,“所以,比试时带我一个?”
  “不要留手,撑不住我会说的,当然,如果是秦师侄做我的对手,那牧师侄最好也在旁边。”
  他轻笑两声,“虽然不会死,但是我也不想被多砍几剑,毕竟那真的很疼啊——”
  压下心中的苦涩,牧蝉玉适时开口道:“是啊,小师叔没来之前,被秦师妹砍的那个人就是我啊,那时候身边还没有一个人可以拦住发狂的秦师妹,每次比试最后我俩都得躺在床上修养几个月。”
  荀渊连连点头,非常有同门情谊地拍拍牧蝉玉的肩膀,说道:“没关系,以后可以来找我,若秦师侄发狂了,我帮你拦住她。”
  牧蝉玉和秦子衿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掩住眼中的惊色,小师叔……已经有自信拦住发狂的秦师妹/我了吗?!
  ……
  叮嘱荀渊好好休息后,牧蝉玉和秦子衿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房间。
  “牧师兄……”走出房间,秦子衿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道。
  牧蝉玉连忙伸手打断,神情严肃,“到我洞府那边再说。”
  到了洞府内,秦子衿连忙说道:“牧师兄,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想要伤害小师叔的,我是真的被他逼到了绝境,如果我有所保留,那输的人一定是我。”
  她咽了咽口水,继续道:“我知道这件事情很难让人相信……”
  “我相信。”
  “……毕竟小师叔只是筑基期……”秦子衿继续说了两句,才意识到牧蝉玉刚刚说了些什么,愣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你怎么会相信?”
  她有些焦躁,甚至控制不住内心的煞气,“这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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