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一扒我那个丧病的同桌_分卷阅读_81

  顾倾淮去洗手去了,洗完回来反反复复在那张图上摩挲了好几下才去敲栾澄那屋的门。
  栾澄硬装着没事儿人一样出来了,但这强行建立起来的稳重只维持到了见到顾倾淮那张脸就破功。
  “早……”不就一点心意么至于眼圈都红了!栾澄登时有些心疼并在千分之一秒内想到,他弟心里那个圣母玛丽亚可能不是栾家独一份儿,其实他这边也有一个。
  “早。”顾倾淮说,“面那么多,我一个人吃不完,一起吃吧。”
  “好。”栾澄抓抓头,“哎,我那什么,头一次做,可能不太好吃。”以及卧槽那个面怎么这么快就有点坨了的架势!
  “给我做的,好不好吃我说了算。”顾倾淮坐下来,拿起筷子之后找到了面条的一头,轻轻扯到碗里,再让栾澄去拿一套碗筷。这期间他把面条的另一头找出来——这个就比较困难了,费了些时间,找出来之后放到栾澄那一边,“看看能不能一次都不断地吃到头。”
  “那万一不小心吃断了呢?”栾澄问。
  “没有万一。”顾倾淮说着,咬住了面条,开始一点点吃起来。也不知道栾澄怎么做的,居然有那么一大盆而且看起来好像真的就是一整根。
  面条很宽,因为栾澄怕断,所以做得特别宽。顾倾淮一直认为很难活过十八,所以他更不想让这长寿面断了。
  栾澄也把自己的那一头咬进嘴里,两人抬头瞅瞅对方,吸溜吸溜开始吃起来。栾澄感觉味道还不差,就是盐放得有点少了,稍有点淡。但不影响吃。
  顾倾淮咬着面条也不方便说话,就那么一直吃着,眼看着盆里的面条越来越少了,他和栾澄的距离也越来越近了。面条在二人的嘴巴之间只剩下了不到二十厘米。顾倾淮看着栾澄的眼睛,栾澄也回看他。两人的目光胶着在了一起,像是移不开了一样。
  吃面条的速度约好了似的变慢了,但谁都没有停,直到那一根白色的“纽带”消失在两个人的亲吻里……
  伸着脖子按着桌,这一对吻得就像长颈鹿。后来顾倾淮实在受不了脖子酸,起来直接一拉一甩,把栾澄甩到了墙上。
  顾倾淮的目光一措不措地看着栾澄,就像要把他刻在灵魂深处一样。
  栾澄粗喘着,说了句:“生日快乐,男朋友。”
  顾倾淮低下头,重重地咬在了栾澄的肩膀上。他的灰色眸子大多数时候是沉静无波的,但是这一刻却带着想要掠夺和撕咬的野性。
  “靠!馋肉了你!”栾澄疼得直龇牙!
  “嗯,馋你的肉。”顾倾淮将头埋在栾澄的肩颈处轻轻磨,“谢谢。”
  “客气了不是。”栾澄拍拍顾倾淮的背,“还没吃完呢,再多吃点儿吧。我还有事情没做完。”
  “什么事?”顾倾淮倒了些酱油过来,开始剥蛋壳,但栾澄却没告诉他要做什么。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因为栾澄搬了把椅子坐在不远处,拿过送给他的那本绘图本,开始画起来。
  “只要我还活着,以后的每一年我都亲自给你画一张,一直画到这本绘图本画满了为止。这一本一共是八十页。”栾澄把绘图本递给顾倾淮,而那上面,顾倾淮认真地剥着鸡蛋壳。
  “其实……”顾倾淮清了清嗓子说,“你把我给你记的笔记当宝贝,我一面高兴,一面又觉得你挺傻的。不过现在我好像有点儿理解了。”顾倾淮小心地合上封页,“栾澄,有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
  “什么?”栾澄的心登时提起来了。这时候,按照套路发展那必须是“我喜欢你!”或者是“我爱你!”啊!
  然而……
  顾倾淮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我们好像要迟到了,今天我起的晚。”
  栾澄想都不想地一脚踹在顾倾淮的椅子上:“靠!”
  不就是他做一根面条用了N长的时间么!那他也没办法啊!他也很绝望啊!
  韩诚东默默地告诉顾倾淮:“是我压的床。”
  顾倾淮笑笑,看着气哼哼收拾书包的栾澄:“我知道。”
  栾澄心说你知道个屁啊知道!
  走的时候他都没理顾倾淮,一个人先走了。
  奇怪的是顾倾淮也没急着去追。但是没多久之后,栾澄就收到了顾倾淮发来的微信。
  栾澄怕是什么不方便外人听的消息,就给转换成了文字。然后就见屏幕上头显示着:虽然你不是我认识的时间最久,相处最久的人,但我可以肯定,你是我最喜欢的人。谢谢你,我亲爱的同桌。这个生日,无比快乐/心
  栾澄低着头,看着文字傻乐,结果“duang”的一下撞人身上了。抬头一看,吓一跳:“对不起警察叔叔,我刚才走路没留神。”
  警察叔叔面色凝重地说:“没事,你是这的学生?”
  栾澄:“是啊。”
  警察点点头,没再问,而栾澄却看到有人抬着担架从教学楼里头出来了,担架上盖着白布,那白布蒙过了头,布下明显躺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真是热啊,都没精神了。虽然我一直不太有精神……
  更新越来越早了哈,然后大家好像都不习惯了= =
  哈哈~~~
  ☆、威胁
  很多学生都在探头看,栾澄也忍不住转身又望了一会儿。窗口到处都是议论声, 栾澄从这声音中听出来, 死的是一位老师,还是教他们高二的老师, 就是那位曾经骂他“吃-屎都抢不上一口热乎的”的物理老师于玉萍。
  老师们被招去紧急开会, 班里都由班长在主持纪律。但这种时候大多数学生也无法安静下来,毕竟那是实实在在的死了人, 而不是谁生病被抬出去。
  栾澄坐下来之后,周鹏就从窗口走了过来:“栾澄,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栾澄把给周鹏和何扬带的蓝莓汁还有圣女果拿出来往前一递:“你们在学校的不是应该更清楚吗?”
  周鹏跟何扬道了谢, 一看栾澄都帮他们洗好了, 赶紧先往嘴里放了两个。何扬说:“是今早有学生打扫卫生的时候在咱们二楼的水房里发现的, 听说像是被淹死的。但是你说水房有什么能淹的?就那小水流, 平时洗个拖布还得接半天水才能洗干净, 想要达到淹死的地步那还不得放半天的水啊?”
  栾澄说:“谁知道呢, 听着怪玄乎的。”
  要是搁以前,他肯定也会跟着好奇一下,但现在看得多了, 就觉得一切都有可能。更别说于玉萍这人一直就挺不会做人的,得罪了谁谁知道呢。
  周鹏这时勾了勾手,示意栾澄和何扬围过来点,小声说:“你俩听没听说过,以前咱们学校这边有人跳过楼?”
  何扬和栾澄齐齐摇头:“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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