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子心术_分卷阅读_136
“这我是知晓的,不止是我……”李嵘与萧清风对视,“太子亦是知道,只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皇上重视嬴亲王,他的儿子若是当真是个治国之才,皇上怕是……”
萧清风的神情冷了下来,“你莫要忘了太子的真实身份。”
李嵘摊手,“我又何以要知晓此事,不过是我那过了世的爹说的,他让我跟随太子,以保我李家门楣荣耀。”
萧清风的神色有所收敛,“你明白该做什么便好。”
李嵘点点头,“王爷提醒的是,皇上看中太子,如今垣儿回来,皇上有心亲近却又不得不顾及太子……。”
“够了。”萧清风起身,“这件事不许再提,若你还想垣儿活着,还是别让太子有所察觉的好。”
李嵘无奈道:“这并非我所愿,皇上重视嬴亲王,后宫中妃嫔为他诞下八个皇子都不曾见过皇上对他们亲厚,反倒是太子和垣儿,我真怕有一日,皇上改变了心思。”
萧清风能和李嵘在这里提及此事,自是因为墨王府都在他们的掌管范围内,不怕隔墙有耳。萧清风见李嵘无所顾忌,便也畅所欲言了,“垣儿的确是可造之材,但在治理国事上就不如桓儿了,看样子,待事成之后,还需按你的主意去办,刘岳登基,若垣儿愿意,一个妃位还是可以的。”
李嵘慎重地点点头,“离开也好,总好过兄弟相残啊。”
萧清风轻叹一声,“何时发兵皇上可有旨意?”
“尚未有旨,只是借着太子中毒一事发难了北朝,且看北朝皇帝如何应对吧。”
萧裕垣不知萧清风和李嵘在王府中留到何时离开的,他回到房里便陷入了沉思。刘岳为何要这么做,他不过是一个棋子,在雍国公府,魏国淮与陈氏以他来制衡对方。从前,刘乾待他百般好,最终却是弃他而去让他惨死王府之中,最终这一点所为的“真情”也消失殆尽。而如今,他早已看透一切,活着只为了让那些利用过他的人死在他的手中,眼见目的就要达到了,刘岳为何要在这种时候扰乱自己的心智?
刘岳,我的死当真让你那般痛苦吗?
萧裕垣尘封许久的心终于动了,轻轻地颤动着,干涸的血液开始融通,裂开的缝隙让他看到了自己内心的柔软之地。
“岳儿。”萧裕垣记起刘岳曾说过,他最爱听自己这般唤他的名字。
萧裕垣有多久没有哭过了,他重活一次,再没为任何人任何事掉过一滴眼泪,他慢慢抬起手摸过脸颊上的泪,猛地站起身,指着窗外的湛蓝的天空喊道:“我曾立誓,此生此世再不嫁与人为男妻,上天你若不允,又何以让我重活一次,我不应允,绝不……绝不……”萧裕垣自己知道,这番话他喊的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内心的颤动让他早就明白了,他的心再次被一个人撬开了,让里面承载着的原本是无意义的东西赋予了新的意义。他见到了儿时刘岳的无助、他见到了刘岳那明明年岁尚小,却硬徜装出来的严肃和坚强,他见到了刘岳与他同寝而眠,以为他睡着后偷偷抱住了自己那窃喜的样子,他见到了刘岳成年后的睿智英勇,他见到了刘岳……
萧裕垣无力险些栽倒,他扶住桌子慢慢坐下,就这样坐着,不知过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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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狄太子遇害险些丧命,竟是文采秀下的手?
北狄发难,正直北朝朝中不稳之时,北朝皇帝刘赫病重,听闻此消息后几度晕厥,经太医院合力救治总算再次醒了过来。刘赫醒来后便把皇子们以及亲信大臣召入宫内。
“皇上,采秀是万万不会加害北狄太子的。”皇后一旁守着刘赫,还不忘替文采秀洗白冤屈。
“是啊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公主为何要毒害那北狄太子?”朝臣中有人说道。
刘赫面色苍白嘴唇乌青,孱弱道:“这本就是北狄故意而为之,只怕这疆域的安宁又要不保了。”
“父皇。”刘乾跪倒在刘赫的床榻前,“父皇,边疆来报,北狄已经囤兵千万,怕是不久就要以文采秀毒害太子一事发兵了。”
刘赫闭着眼睛,深呼吸道:“父皇时日无所,膝下唯有你们几个皇子,显儿走的早,而念儿还年幼,北狄趁此时发兵,定是知晓了朕时日无多。”刘赫似乎用尽力气睁开了眼睛,冲刘乾和刘岳招了招手,“如今北朝江山,唯有靠你们兄弟二人了。”
刘岳跪行到榻前,哽咽道:“父皇,若是北狄发兵,儿臣愿意领军迎战。”
刘乾低着头,在听到刘岳要领兵作战时,心中竟是一喜。
“也好,若北狄当真发兵,岳儿你便领军作战去吧,你在军营中与战简历练多时,是时候为父分忧了。”
刘岳磕头领旨,“儿臣定不负父皇,定打赢这场仗归朝。”刘岳冰冷的目光盯着那冰冷的地面,心中冷笑着。
“岳儿领军出征,那朝中之事就让乾儿,代朕监国。”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要到收网时刻了,哈哈
第122章 开战
皇帝刘赫的旨意没有出乎刘岳的预料, 更在萧裕垣的计算之内。离开皇帝寝宫,刘岳回到王府, 与厉卓言和梁镇以及偷偷前来的宋平舟商量对策, 依众人来看,若刘岳与战简带兵出征, 国中军备不足, 怕是刘乾会掌控朝局,就算还有刘念那位小王爷在, 怕是也不起不到抵挡的作用,梅妃母家的势力,自是不如淑妃的。
“王爷,魏小大人还在世时曾嘱咐过您, 若是北狄与北朝开战, 请您务必前去, 不可留在京都。”梁镇有心用魏璟元生前的话来提醒他。
刘岳在听到魏璟元的名字时,目光涣散一刹那, 随后又凛冽了起来,“本王自是记得, 朝中多事之秋, 离开才是最好的抉择。”
厉卓言一旁笑而不语,倒是宋平舟突然开了口, “王爷,有一件事卑职不得不说,魏景存那人可靠吗?”
刘岳冷声道:“当初他找到本王时, 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本王自是看得出来。他向来嫉妒元儿,不甘屈居人下,纵使他略有心智,怕是也难保全一生。”
宋平舟点点头,“既然如此,王爷何不书信一封,好让他做好万全之策,若是朝中被刘乾掌控,他那边的人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刘岳冷声道:“魏景存的姑姑是襄国的王妃,赵珏赵鸿父子手握重病,就是襄国皇帝而已有几分忌惮,魏景存若真能说动此二人倒好……。”说罢,刘岳看向一旁站着的梁镇,“此事交由你去办,无需信函,由你口头传话便是,若你返回时知晓本王出兵疆域,你便寻到那里吧。”
梁镇抱拳,“是,王爷。”
刘岳此时看向一直不曾言语,只是微笑着的厉卓言,“厉师傅为何不说话?”
厉卓言笑道:“尽在掌握之中,王爷想要为师说什么?倒是为师有一事也很纳罕,道元儿与那魏景存竟也有相似之处。”
刘岳微微皱眉,“厉师傅这话从何说起?”
厉卓言叹息道:“王爷自小就不受皇上看中,除了为师之外,倒是元儿和那魏景存看到了王爷的长处,愿意忠心跟随。”
刘岳冷笑道:“厉师傅这是怕本王兔死狗烹?”刘岳站起身,看也不看厉卓言直奔内阁而去,“厉师傅大可放心,若真有那么一日,本王要杀的第一个人就是你这个老匹夫。”
刘岳自小在生气时都会这样说,而梁镇和宋平舟跟着刘岳时间不短了,自是习以为常,听到这话时忍不住偷笑。
若是换在以往,厉卓言定会一笑置之,而这一次他没有笑,反而是面色平静地看着内阁的方向,“此次出征我便不跟着王爷了,梁镇待你赶去与王爷会合后,还要尽心竭力保护王爷……虽然你并非我北朝人。”
梁镇大惊失色,宋平舟同样惊讶地看着他。
震惊中的梁镇很快冷静了下来,“厉师傅是何时知晓的?”
厉卓言笑道:“难道你不都不替自己辩解一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