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老鸨肿么破_分卷阅读_42
闫家来头不小,当家主子闫瑞清在朝中就任一品大官,地位可媲美现今的省委书记;
二子闫牧更是京城最大的丝缎商,精明干练,颇有经商天赋,十二岁便背着家人赚得了第一桶金,最近不知何故肆意流连青楼,闫家上下竟无人奈何得了他;
至于大子闫莫,据称姿容无双、痴心武学,心心念念着投笔从戎,闫父不得已只好随了他的意,为其谋了个禁军统领之职。
……
驱散围观人群,白羽自个儿津津有味地看起了好戏。
闫莫确实未负传闻之说,身姿颀长健美,一袭黑色长衫英气逼人,色若春花,鬓若刀裁,细微之处都精致得如琢如磨,简直就是上帝的宠儿,风采较于白氏兄弟更胜一筹。
与之过招的另一人相貌虽是及不上闫莫,却也英俊刚毅,气度非凡。
二人战况激烈,闫莫身手灵活,一招一术有板有眼,从容不迫,叫人看了赏心悦目,闫牧则刁钻许多,招招攻其不备,毫无迹象可循,像是杂糅了多种武艺而成,凌厉的气场生生压倒了实战多年的闫莫。
虽处于劣势,闫莫倒也未曾慌张,堪堪倒退几步再次攻了上去,招式明显狠厉许多,战况这才进入了高潮。
白羽瞧得不亦乐乎,也不发话阻止,一双桃花眼波光流转,正贼溜溜地偷师学艺呢……
于是现场变成了这副情景:白羽看闫氏兄弟打架,众人瞧白羽不怀好意地盯住闫氏兄弟打架……
这闫牧倒也怪异得很,明明快要制住闫莫了,关键时刻却又收手偏让,招式看似狠毒可打上去一点儿力道都没,就这么和对方周旋,像是戏耍玩闹般,嘴角还噙着痞痞的笑容。
白羽有些无趣,闪神转移了目光,瞬间惊悚了,装饰架顶上一对珐琅瓷瓶正摇摇欲坠,
“小心!”
瓷瓶底下二人察觉不对劲,立马双双避开了。
其实这句话,白羽是对那俩瓶子说的……
那可是价值百两黄金的饰品啊,当年自己花了多少时间精力才淘到的宝贝,想也不想,白羽噌地扑了上去。
可就是这么巧,下一秒它们就好死不死地掉了下来,某货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碎裂成片,自己那颗玻璃心瞬间也化成渣……
过度心疼,白羽眼里瞬间蓦地起了雾气,模糊的视线中只看得到那堆碎片,结果近前时被不晓得啥时候冒出来的椅子狠狠绊倒,尚不及反应朝着眼前尖锐的碎片跌了过去。
白轩、苍奇霎时吓得魂飞魄散,施展轻功疾速奔了过去,见苍奇一心扑向极度危险的哥哥,白轩暗暗使了个绊子,随手捡了个小硬物,朝着苍奇伤重的右手打了过去,苍奇气息一滞,落了下风。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
等到白羽回过神,自己已被白轩拥着滚到了一旁,并无丝毫损伤。
反观白轩,状况极差,倒地后还紧紧抱着自己,俊秀的眉眼此刻微微扭曲,痛苦之色难以遮掩,身下一大摊血迹,似乎还有扩大的迹象,白羽暗自吃了一惊,慌忙去瞧。
只见一锥状厚瓷片深深刺入了后肩处,估计是伤了动脉,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染得白羽视线中仅剩骇人的血色。
“周未然、周未然呢,快叫他过来!”
白轩倒在地上已然是失血昏迷的危险状况,吐气微弱,似是奄奄一息,白羽失控地大呼未然的名字,同时惊恐无措地去堵那道可怖的伤口。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鲜血染红了双手,白羽惨白着脸喃喃道。
拔出深陷掌心的硬物,白苍奇攥紧了血肉模糊的右手,面无表情地开了口:“去六王爷府邸找周未然……现在!立刻!马上!”
突然拔高的咆哮顿时把一旁的小厮吓到腿软,顶着一脑门冷汗滚出了房间,直奔目标地。
上前封了穴道,迅速为白轩止了血,白苍奇抬手轻拍白羽后背,温柔地出声安慰:“好了,我保证不会有事,你看血不是停了么……我们先把他抬到床上,等未然来了也方便医治不是?”
白羽恍惚地点了点头……
在闫氏兄弟的帮助下,白轩被众人小心翼翼地抬上了床,伤口也未进一步裂开。
周未然来的还算及时,六王爷府本就离此不是很远,听小厮说快闹出人命了,他便一路疾速奔过来,气喘吁吁到达这里之际已是汗如雨注。
草草擦了把脸,又细致地洗净双手,周未然抽出了随身带着的针灸包。
“若非苍奇及时止血,他这条命早就葬送了……现在情况还好,不过伤口过大,必须缝合,你们中留下一位帮我按住他,其他人全出去,别堵在这儿。”
“我留下!”白羽最先开了口。
白苍奇微微皱眉:“不行,还是我留下吧,好歹我力气大些。”
“可”白羽眼神示意自己被紧紧攥住的手,有些无可奈何:“他抓得太牢我没法离开,而且……我也没理由不留下。”白羽偏过脸,神色不明。
“可是……”
“好了!别可是了!”周未然被这两人磨叽得心烦,“再可是下去,白轩见了阎王谁也不用留下了!!”
下一刻,白苍奇和闫氏兄弟双双退了出去。
“做好心理准备,过程比较血腥……还有按好他,乱动的下场谁都无法预料。”
“……是。”白羽正了脸色,瞬间打起十万分精神。
第五十三章 命悬一线 (2423字)
下一刻,白苍奇和闫氏兄弟双双退了出去。
“做好心理准备,过程比较血腥……还有按好他,乱动的下场谁都无法预料。”
“……是。”白羽正了脸色,瞬间打起十万分精神。
“拿好纱布,待拔出后即刻将伤口周围血迹擦去,我会尽快缝合,你做好包扎止血准备。”
白羽凝重地点了点头,双手紧按白轩腰、肘几处大关,钳制的力道刚好,刻意避开了牵动伤处的要害。
周未然面沉如水,冷静地握上瓷片寻到绝佳的角度一举拔了出来,虽已避开大多密集分布的脆弱血管,可鲜血还是大量喷涌而出,白轩的脊背几乎看不出原色,只剩血淋淋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