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干掉了男主[穿书]_分卷阅读_371

  陈旧的地板细缝中,生出了很多杂草,两道的花草树木乱糟糟生成了一团,藤蔓攀爬在墙壁上,开出了一面细白的花朵。容丹桐看的出,大概先前主人家爱种花养草,后来没精力了,便任由树木随意生长。
  老人家走的非常慢,便是有白袍人搀扶着,这样一小段路依旧走了许久。
  容丹桐便慢慢跟在两人身后,看着老人和青年的背影,老人头发花白,身姿佝偻,青年长发青墨,身姿挺拔,可是两人走在一起时,青年却为了照顾老人家而弯下了腰。
  许是容丹桐看着有些久了,那人便回头瞧来,轻轻一笑,随后又背过了身子。
  这人对老人尊敬而认真,同界木枝上强势而可怕的清净剑尊略有不同。
  容丹桐在思量他为何这么做,想着想着便歪了题,光论岁数而言,真正的老人家可是清净剑尊,随后,容丹桐又想,他自己的年纪做老人家祖宗都够了……
  大概是年久失修的原因,门窗都是坏的,桌子也缺了半条腿,下面垫了几块砖石作为支撑。
  白袍人将老人扶至圆椅上后,便出了门,徒留容丹桐一人站着。
  老人眯着眼睛,盯着容丹桐看,看了半天还是模糊红影后,便揉了揉眼睛,招呼容丹桐到跟前来,容丹桐走进,便被握住了手。
  老人手心粗糙起皮,但是他却露出了非常慈爱的笑容:“我知道了,你是,你是阿瑶的孩子吧?”
  容丹桐:“……”
  “跟你母亲生的真像,都是同样漂亮的小姑娘。”老人家很开心,絮絮叨叨的念着,“阿瑶过的好不好,是不是还跟以前一样爱闹啊?”
  容丹桐沉默片刻后,怕惊吓到老人,用非常非常轻的声音回答:“我并非小姑娘,我母亲也不叫阿瑶……”
  “……”
  “他叫容丹桐,跟我一样,是阿莲的朋友。”清润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白袍人端了木盘踏进门槛,行至两人跟前时,摆了一套玉白茶杯,在续上灵泉之水,随后端到了老人面前。
  “真不是阿瑶闺女?”老人家疑惑。
  白袍人便摇了摇头。
  老人家略带伤感的叹了口气,随后又眯眼道:“不是的话,我家那小子,还有机会追到心上人。”
  “先润一润喉咙。”白袍人轻语。
  “真是个好孩子。”老人抿了口茶水,觉得这茶水特别甘甜,连喉咙都舒服了很多,便满口夸赞。
  白袍人便哄了老人几句,将老人家哄的直笑。
  笑过之后,老人摸了摸胡须,问道:“阿莲和阿瑶过的还好吗?”
  “我来之前见过阿莲一面,他过的很好。”说道这里,白袍人用略带开玩笑的语气道,“一口气可以打倒好几个壮汉。”
  “那就好,那就好。”老人没信,心里却很开心,“阿莲刚刚回来时,不怎么爱说话,现在要是活泼健谈些,我就放心了。”
  老人很久没有跟人唠嗑,见到自己外孙的两个朋友,便忍不住多说了几句,他说:“阿莲前些年还经常回来看我,有时候自己一个人来,有时候带着阿瑶一起来,他们来了就会把院子打扫一番,又给我这老头添置很多不需要的东西,可是近些年却没回来了,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他是真的很忙,忙到脱不开身,并非故意不来看你的。”白袍人顿了顿后,又回答,“也怪我,给他添了这么多麻烦。”
  “我看你就是个好孩子。”
  老人絮絮叨叨说话时,容丹桐终于忍不住传音:“阿莲是指……笙莲?”
  白袍人点了点头。
  “可是笙莲……”他永远留在了天障之地,怎么可能回来?
  容丹桐想问这句话,最后却说不出口,停顿了许久后,方才如梦初醒一般问道:“贤者曾经来过?”
  “嗯。”
  ——
  老人家牙口不好,肠胃更是不行,平日里只吃清粥寡水。
  白袍人跟老人谈了许久后,又出了次门,这一次,离开的比上一次还更久,回来了时端了一锅粳米粥,容丹桐张了张嘴后,便见他又出了门,没几个呼吸便端了锅山药排骨汤。
  排骨的香味在空气中蔓延,容丹桐抿了抿嘴,忍不住直言:“你自己做的?”
  白袍人正在给老人盛汤,闻言微微低头:“我不会。”
  “哦。”
  剑尊会这些本来便不正常,容丹桐听到这句话,非常体谅的点头,便见他唇角流露出几分笑意,回答:“转世多了,总有一世学了,其实我现在会的东西很杂。”
  “比如?”
  “琴棋书画,木雕陶瓷都略会一些,还会做些简单的吃食。”
  一碗浓汤推到了容丹桐面前,紧接着是含着笑意的声音:“你尝尝看。”
  容丹桐:“……”
  他哦了一声,随后喝了个底朝天。
  在白袍人收拾碗箸出门后,容丹桐也寻了个借口跑了出去,跟在了对方后头。
  宁府范围并不太大,容丹桐跟着他去了小厨房,不过他并没有见到剑尊清洗碗箸的模样,因为剑尊招了招手,一个清洁术便清理的干干净净。
  容丹桐站在门外看到这一幕,在他出来时,终于忍不住问道:“笙莲曾经跟我说过,他的家族被六欲老魔屠了,为什么……”
  院落中,很多地方积了层厚厚的枯叶,可是短短半日后,便变得极为干净,连同石板路细缝中的杂草也清理一空,可是容丹桐经过那面老墙时,却发现,墙壁上依旧爬满了藤蔓,开出了小巧的白色花朵。
  “其实很多东西都会随着时间遗忘,可是我刚刚苏醒时,那些记忆便无比清楚的重现了一边。”
  白袍人停顿,眸子那面墙壁后,便抬手一指,声音轻柔:“我那一世的母亲,是个凡人,便是这宁府的小姐,我其实是在这地方出生的,年幼之时,我喜欢在那面墙下跑来跑去。”
  那个时候,笙莲不过四岁,他从花墙这边跑到那边,侍女便在一边看着。
  宁府小姐是个爱花之人,种了许许多多的花,普通的,名贵的都有,小小一团的孩子,便蹲在地上,拿小鼻子去嗅上面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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