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向后转了吗?_分卷阅读_15
这天晚上的晚自习。
孟泽又收到了一个陌生人的QQ消息:那个男生是阿泽的男朋友吗?
就在一班坐着的肖子涵凝眉,孟泽不可能会做出和同学再跑一遍一千这种事,这在他的眼里简直是愚蠢和傻逼的行为。所以他和这个男生感情不一般?
怎么可能,明明这才开学没多久。
孟泽额角的青筋一跳,不由自主地偷瞄了旁边正为了手头搜不到的题目孤军奋战的吴时枫一眼,然后敲下几个字:你管的着吗?
肖子涵左手拿着的笔被捏紧了,涌出一种有些病态的愤怒,这才才多久没见而已,孟泽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转性,愿意和别人交朋友的?
肖子涵:不能和我说吗?我不是你唯一的朋友吗?
孟泽冷笑了一声:别太抬举自己了,也求您别再拿朋友这两个字来恶心我了。
肖子涵:真的要对我这么恶语相向吗?
孟泽再一次把他屏蔽了,思忖片刻,他将高义抄完还回来的作业朝吴时枫那边移了移:“需要吗?”
吴时枫一开始还想着装一下矜持,至少先欲拒还迎一下,结果想到孟泽那个脾气,应该不会再问他第二次,于是吴时枫欣然接受。
抄作业的感觉特别爽,吴时枫小学初中都是抄过来的,大概如果有个叫“copy大学”的本科,吴时枫现在的水平就能第一批被录取。
抄完作业的吴时枫小媳妇样地把作业还给了孟泽,相比从前的态度简直可以算得上“怂半死”的程度,还完作业连礼貌都飙升到了tap级:“谢谢同桌。”
孟泽的态度也莫名友善了许多:“不客气。”
吴时枫抄完作业没事干,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也不敢再和这位“学霸爸爸”吵架了,他低下头玩了会儿斗地主,意外的是今天连游戏里的运气都很好。
在发牌的时候吴时枫抽空偷瞄了还在看书的孟泽一眼,对方正插着耳机,眼神安静地划过书页。
吴时枫在他转头之前就把目光收了回来,心跳犯规的抢了几个拍子,他做作地出了张牌,假装自己的脑袋就没有抬起来过。
其实孟泽不和自己针锋相对的时候还是不讨厌的,面目可憎的同桌就这样在他意识里因为作业和一声“不客气”突然变得顺眼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吴时枫的错觉,他总觉得孟泽这几天温顺了不少,至少说话不再那么咄咄逼人,有人过来找他讲话,他会象征性地回答几句,不像从前一样冷漠得不发一言。
但吴时枫总觉得这些都不是孟泽发自真心的,倒像是有什么强迫他去与人为善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快考试了,下一周都隔日更~
第12章 再次德育处
然而这样“乖巧”的孟泽只维持到了星期五的下午,这天下午有一节美术课,老师在室内也带着个帽子,说话也点狗屁不通,举止和言谈就夹着点神经质的味道。
“这间美术教室是我和我和学生一点点创办出来的,这里的每一只笔,每一个画板...”这位美术老师说,“所以你们要尊敬并保护这里的每样东西。还有,在我的课上不准睡觉,不准不作为。”
“如果你们睡觉,或者一节课什么都没画出来,事先声明,我会用这根棍子。”他举起了手边的一条看起来是圆规的残骸,“我会用这根棍子敲你们的。”
美术室里有一架空调,这位美术老师可能就是对黑暗的环境情有独钟,后门和前门倒是开着,但四周的窗户连带着窗帘都被关得严严实实。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下,课上都睡惯了的孟泽实在情难自禁,在美术老师多次强调之后,还是趴下并真的睡着了。
“同桌。”吴时枫原本还在纸上瞎画,一抬头看见正拿着木棍徐徐走来的老师,很有义气地用笔戳了戳孟泽的腰,毕竟高一这一整年的作业都要依仗人家了。
孟泽的睡眠向来很浅,在班上突然安静下来之后,他就清醒了,只是他懒得抬头而已。不过这点懒在吴时枫疯狂戳腰的攻势下,很快就被打败了。
他刚一抬头,美术老师的棍子就落在了他的后脑勺上,“见周公去了,啊?”
木棍应声而断,孟泽有几秒被敲晕的迷迷糊糊,不过在此之前,一句“操/你/妈”已经顺利送达到了美术老师的耳边。
“你骂我什么?”美术老师拿着断掉的棍子。
“没骂您,问候您家老太太呢。”孟泽从小到大也没遇见哪个老师真往头上敲的,而且和四班孟泽眼里的傻逼好好相处了两天之后,孟泽的心情本来就不是很好,这会面上不怒反笑,比神经质的美术老师本人还要鬼气森森。
坐的比较远的几个男女生已经讨论起来了。
“怼的好,个傻逼美术老师,刚刚居然说我画的都是狗屎。”
“孟泽也太帅了吧啊啊啊。”
于是,孟泽没隔几天,再一次和吴时枫坐在了德育处里边。不同的是,吴时枫这回是作为见证人,进来叙述当时的情况的。
“孟泽,又是你。”德育处主任坐在他对面,“这才几天,你又犯啥事了?
美术老师摸了摸帽沿:“他上课睡觉,被我制止之后还当众辱骂老师,用词恶劣至极。这位一起跟来的是班长吧?主任你问他,他有听见。”
孟泽始终是一副雷打不动的面无表情,他煞有条理地开口:“怎么无论是学生还是老师,都不会客观一点复述情况呢?首先您身为教书育人的老师,上课不应该光明正大地上吗?非得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好,你说这是您的癖好也就算了。”
“这是个人的习惯,其他的学生也没有意见怎么就你有意见?”美术老师打断他。
“主任,他影响我复述事情的经过。您这么公证,肯定不会只听这位老师的一面之词吧?”孟泽盯着德育处主任的眼睛。
他都这么说了,德育处主任没法拒绝,只能道:“张老师先不要说话,安静听孟同学说完。”
孟泽继续道:“其二,我在您的课上睡着是我的不对,但把教室布置的乌漆嘛黑的您也不无辜。重点在于,我睡着了您大可以叫我站起来,或者站到教室外面去。但是您却选择拿着一根那么粗的木棍,劈头盖脸地砸到我的后脑勺上。”
说着他举起手里还剩下一半的木棍:“这么粗的木棍都敲断了,细思恐极啊主任。”
孟泽说得有声有色,德育处主任和美术老师一前一后扶了扶眼镜框,美术老师看起来挺激动的:“我教了好几届的学生了,都是这么教的,我一开始也说过了,这就是我对学生在我的课上睡觉的处理方法。就你会说,你好厉害哟。”
“易怒,暴躁。”孟泽说,“主任,您也看到了。作为一位教师,自己都不沉稳,‘育人’这个词难道只是说说而已吗?”
德育处主任看着越来越激动的美术老师,害怕一会场面会控制不住,于是先把美术老师给劝了出去:“张老师先去上课吧,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也了解了,这个学生的思想工作呢,我来解决,你不要耽误了学生的课程。”
“真的,我教书这么多年...”美术老师还想进去,却被赶来的段长推着走了。
王国风道:“美术教室上边的四班没人管,一会把你的美术教室给炸了他们可不给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