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袭杀后续

  见追击无望,清羽便查看现场的痕迹,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流星镖吗?”清羽拾起先前黑衣人使用的暗器,嗅了嗅,“很强的麻药,还是可以靠接触皮肤渗入的。”
  这一行黑衣人的伎俩不少,连暗器上都摸了渗入性的麻药,若非清羽一直以「先天罡气」包裹手指,还真有可能被他们给阴到。
  也算是棋逢对手吧,他们阴险,清羽比他们更阴险,这种手法,清羽脑中也不是没想过。
  所以,当时接住飞来的流星镖时,清羽以「先天罡气」包裹手指,使自己免受中毒,现在亦是如此。
  “大人,这些人嘴中都有带毒的牙齿,他们都是死士。”
  “哦?”清羽正在沉思,忽听到药师的叫喊,略带讶色地看向药师。
  倒不是为这伙人是死士而惊讶,这六人在眼见清羽丝毫无损地接下漫天的暗器雨后,还能不惧死亡地冲向清羽,那时候,清羽就猜测,这六人十有八九是死士。
  清羽感到惊讶的是,药师现在竟然有胆子去翻尸体。要知道,刚刚这位曾经的纨绔公子可是吓得魂不附体,跟根电线杆似的呆愣着不动。现在竟然能恢复过来,有胆子去翻尸体了。
  不过,他这样子倒不枉清羽刚刚救他一下。本来是因为药师是安插入六皇子手下最重要的棋子,不得不救,现在清羽算是认可药师有某些值得他救的价值了。
  刚刚应该是药师第一次面对生死,惊慌失措也属正常,以后别这样就行了。药师能快速回复心态,已经算是难得了。
  药师检查过六具尸体的嘴部,每个人嘴里都有藏有剧毒的后槽牙,都是死士无疑。
  “大人,这些人应该是冯一贤派来的······”药师说道。
  “和冯一贤十有八九脱不了干系,但应该不是冯一贤的人。”清羽摇头道。
  在这临川府中,清羽和药师目前只接触过冯一贤、田平治、郑途三人,还凑巧发生在离开冯一贤的宴席之后,由不得清羽不怀疑。
  但若说这六个死士是冯一贤的人,那就有点太看得起冯一贤了。
  豢养死士,这件事说起来轻松,实际上是需要很多的人力和物力的。死士最重要的有两点,无比忠诚和视死如归,这二者都需要大量的时间去培养。
  而花这么多的代价得来的死士,其本质上算是一种昂贵的一次性物品。很多时候,死士都是用在必死的任务上的。
  冯一贤身为漕帮的分舵主,有不畏生死的忠心手下不出奇,但视死如归的死士也算了吧。尤其是这六个死士还是先天境的情况下,冯一贤养不起。
  “那大人您认为是谁?”
  “东海商会或者是郑家吧。郑家扎根临川府多年,养几个死士不出奇,但应该没奢侈到拿死士来试探的地步。东海商会的田平治诡异得很,我感觉就是他······”清羽想起那个微妙之处和中原人格格不入的少会主,他的身份一定有问题。
  若真的是田平治派来的死士的话,那唯一的缘由就是今日自己旁敲侧击地试探过他了。这么点试探都能派出死士,他的身份肯定有大问题。
  清羽突然觉得有点冤枉,不就是对透着诡异的人试探一下嘛,至于反应这么过激吗?
  另外······清羽看向依然在检查的尸体的药师。药师的实力太差了,后天境完全没能力自保。但他现在练武已经是太迟了,清羽又没有能类似「九阴易经锻骨篇」这样的改善根骨的武学。
  不需要依靠根骨的武学倒是有,《葵花宝典》,前提是药师舍得张家断了根。唉,麻烦,药师的重要性和自保能力完全成反比。
  “药师,叫人来把死士的尸体抬回去。”
  “是,大人。”
  ··················
  清羽和药师带着叫来的搬尸体的人回宅邸时,已是入夜时分,月光遍照诸野,也照亮了回去的道路。
  而在这道路的尽头,有着一个人早早地在等待。
  “韩文信,你怎会来此?”药师指着宅邸之前含笑而立的韩文信说道。
  “钟标被杀,六皇子殿下担心药师兄的安危,在下便自告奋勇,前来帮药师兄一把。”韩文信淡笑道。
  “对了,这位是······”
  清羽上前一步,抱拳道:“鄙人是药师先生新请的保镖,刘玄德。这位先生有礼了。”
  “是吗······”韩文信笑容捉摸不定,指着后边下属抬着的六具尸体道,“能击杀六人而自身不受伤害,这等保镖,不知从何处请来。药师兄还请告诉韩某,让韩某也去请个过来。”
  “呵,”药师脸露讥嘲之色,“从未有过的山河书院提前毕业生都出现了,我请个实力高强的保镖,很稀奇吗?”
  戳人痛点的言语,当即让给戳到痛点的人脸色阴沉下来。
  药师说完,招呼一声:“玄德兄,我们走。”就无视脸色铁青的韩文信,与清羽扬长而去。
  二人直走到书房密室之中。
  药师懊恼道:“前有冯一贤等人目的不明,现在又来了个心怀不轨的韩文信,困难是越来越多了。”
  与药师不同,清羽一派写意,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不,韩文信现在来,倒是一场及时雨。冯一贤难缠,韩文信也难缠,但这二人由于各自的目的和利益,注定对敌。
  韩文信既然想来帮忙,那就让他帮。与冯一贤的交锋就交给他了。正好,也辨识一下你手下有多少韩文信的人,清洗一下。”
  “田平治来历莫测,就让韩文信帮我们趟一下雷吧······”
  ··················
  与此同时,洛水之畔的听雨水榭,一道湿淋淋的黑色身影狼狈地爬上来。他摘下头套和面巾,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明亮的月光照耀在那张充满恐惧的脸上,他,赫然是田平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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