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没治好病_第2章
亦浔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扶着他,觉得单手有些麻烦,便将伞丢了,两只手来扶他。因着本就离小屋不远,所以没走几步,便将人扶进了自己的小屋。
雨还未停,却是由豆大的雨转为了毛毛细雨,亦浔将人扶进了自己的房间,又将人挪到了自己床上后,才缓了几秒,“虽说不重,却也是够让我吃力。”
自己抱怨完后,又连忙上前替那人脱了衣服,同为男人,亦浔便也不害羞,于是又替他擦了擦身子,顺带检查了下有无伤口,在确认无外伤后,才替他盖上了被子,然后又回到方才救人的地方捡回了自己的物品同两把伞。
再次回到屋子,那人还未醒,亦浔望了望天,有些黑了,屋子里有些看不清方向,于是便点燃了自己的煤油灯。
灯芯摇曳,总算是给屋子里增添了几分暖意。
亦浔打了个喷嚏,方才想起自己身上还穿着湿的衣衫,湿湿的布料粘着自己肌肤,十分不舒服,于是连忙换了套干净的衣衫。
亦浔去看了看那人,人还是闭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若不是亦浔探了探他的呼吸,确认他还活着后,恐怕都以为人死了。
“你别真死了啊,我救你一命也不容易。”
亦浔站在自己的床边,看着床上面色惨白的男子,愁眉苦脸。
亦浔并不会医术,也不会法术,床上之人没有外伤,那可能就是内伤了。也不知算是他好运还是霉运,恰巧被亦浔救了,可亦浔却不会替他疗伤。
亦浔将自己的湿衣物和那人的衣物一同洗了,出院子晾衣服时,方才看见雨已经停了,微微露出了一丝阳光,郁郁葱葱的山林,一眼望去,却是望不见边境。
带着雨后特有的雨渍味,亦浔鼻子微微一嗅,竟又打了个喷嚏。
害怕自己又染风寒,亦浔连忙将屋子里不久前下山抓的草药煎了,药煎好后,亦浔盛了一碗,自己未喝,而是先送至了里屋。
亦浔不知他的名字,便也只的喂喂的唤他:“喂,你淋了雨,喝点药防着一下,以免得了风寒。”
本也不指望那人会起身说一句谢谢,只想着能救便救,毕竟生死这回事,听天由命。
亦浔将人扶着坐了起来,方才端着药碗送至他鼻口,本以为人没什么反应,喂药也就轻松些,谁料想,半死半活之际,这人都还是牙口紧闭。
亦浔将碗伸进他唇边好几次,人都还是不张嘴,最后他索性一把掰开了他的嘴,试图强灌。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麻烦呢。”亦浔无奈道。
药灌进了半碗,亦浔也便放心了许多,刚打算换个手继续强灌,谁料突然感觉到自己端着药碗的手腕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抓住了,挣脱不开。
“你,你醒了?”亦浔低眉一看,原是床上那人。
人已睁开了眼,虽还是有些病态,但一双眸色极浅的眸子还是可以装下万千世界,眼落星辰。
亦浔试图挣脱那人几下,却发现自己动作越大,那人手上便越用力,仿佛是在狩猎自己的食物般,狠心又暴戾。
感觉到了手腕上的疼痛,亦浔连忙道:“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
亦浔就差直接叫出来了,可那人却偏偏还是未做一声,只是手上的力越来越大,亦浔手腕一软,药碗便摔在了床榻上,药洒了一床。
眼看着药洒了,那人才松开了手,感觉到钳制着自己手腕的东西没了,亦浔连忙后退了好几步,一边揉着自己发红的手腕,一边蹙着眉心望向床上那人。
那人眸眼转了一圈,半久打量完了整个小屋,道:“亦浔?”
声音虽不磁性,却是说不出的低沉,一字一句中都仿佛含着故事。
听见那人叫了自己的名字,亦浔也不惊,自己的墙上挂着几副小画,画下有题名,这人怕就是从画上猜出自己的名字。
“你叫什么?”亦浔问。
“谢怅生。”
那人道,道完后,又是低低的咳嗽了起来。
虽说他表现的不似个好人,方才还对自己表现的敌意浓浓,但好人做到底。亦浔还是好心的走过去捡起了床上的碗,看了眼床上的水渍,又在心中苦道:怎么今日洗完衣服又要洗被子,活像偷情后的心虚猫。
“你,等着。”亦浔道完,便又拿着碗去厨房盛了一碗药汤,端回房,一勺一勺的喂着谢怅生。
谢怅生醒了,喂药便没刚才那般艰难。
一碗药到底,亦浔将被子换了床新的,又将染了药渍的被褥拿去洗了,再回到小屋内,却发现那人还是直直坐在床上。
亦浔擦了擦手上的水渍,方才走过去,询问了他些许事情,亦浔问什么,谢怅生便答什么,只是这答话中的真假不得而知。
一番询问过后,按照谢怅生的话来说,便是他在这山上寻药捉怪,却不料受伤了,行了一路,刚好碰见亦浔时,伤便发作了,也便碰巧被亦浔捡回了家。
方才他钳制住亦浔,也只是他普通的警惕性罢了。
亦浔听后微微颔首,自己也不是那种小人,随即笑道:“你伤无事?”
“无妨。”
“嗯,你现在身上有伤,恐怕出去也不合适,便在我这儿歇息几日吧。”亦浔道,完后,又紧接着添了一句:“若是你不介意的话。”
谢怅生思及自己身上有伤,也不能回山门,便应下了:“有劳了。”
“嗯……”
一通闲聊过罢,已是入了夜,林中鸟虫聒噪不停,虽是有些扰耳中,却也是无形中给了亦浔几分真实感。
小屋内只有一张床,睡两人绰绰有余,但碍于谢怅生是伤患,伤患最大,亦浔便自己打了地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发布了!小心脏颤抖个不停,就差将我36D的大胸抖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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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茶淡饭
这一夜算是无眠,大抵是因为一个人独处惯了,突如其来的一个陌生人,亦浔虽是可以接受,却还是有些不习惯。
自己彻夜无眠,床上之人却未必。亦浔平躺在地铺上,双眼虽闭着,脑子却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