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苗寨做直播_第67章
薛一也很高兴,也想扔点什么进去,可她手里只有一个无人机遥控器,相机都不知道扔给谁了。
阿瑶朵躲开到处飞腾的鸭子和密集的红绸雨,游到船边,朝薛一抛了个飞吻,薛一还不能适应这么亲密的动作,但仍是朝她抛了个飞吻。虽然觉得羞耻中二,但又莫名甜蜜美好!
薛一说:“傻瓜,赶紧上来,小心着凉!”
阿瑶朵趴在船舷上,“我不会游泳,你来救我啊!”
薛一:“……”
其实刚才冲刺的时候还有个小插曲,长兴寨的船一直追的很紧,三番两次想撞丹柳寨的船,都让王东平灵活躲过,阿瑶朵别的优势没有,就是看水流看的准,知道哪里水流快,知道哪里有暗礁,长兴寨的船就一直跟在他们后面,企图把对方撞翻。
好在阿瑶朵等人划的也紧,商量着说你要撞就撞嘛,看准了水流,将船身斜着,让开一点,待快到终点时船头一歪,让青龙舟的船头撞上他们,直接把他们撞过线。
红绸船虽然被撞的人仰马翻,大多数人都摔进水里,但他们最终取得了胜利。
早就等在长沙坝上的人们毫不吝啬地将早就准备好的鸭子扔进水中,更有春心萌动的姑娘在鸭子脚下系了秀有闺名的红绳,朝心仪的小伙子扔过去。
随着后续赶来的龙舟越来越多,长沙坝也越来越热闹。
阿瑶朵和薛一全都充耳不闻,直直地看着对方。
“各位乡亲父老,听我说,安静,安静,咱们一百六十三届龙舟会成功举行,下面有请乡长给大家讲话!”
“好!”众人配合地一阵欢呼,欢呼完了又是该扔鸭子的扔鸭子,该扔红绸的扔红绸,玩得不亦乐乎,乡长也不介意,简短地讲了两句,祝大家平安幸福,年年风调雨顺,就请附近的长寿老人给获胜的队伍颁奖。
老人家名叫扎古,一百二十三岁了,可说是高龄中的高龄,虽然精神抖擞,还能上得长沙坝来,但毕竟体力有限,代表胜利的大红绸花扔不了多远,掉到水坝的坎上了,离上下都有五六米高,这上不去下不来的,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办!
“我有办法!”薛一灵机一动,三两下操纵无人机飞到水坝的坎上,生出机械手,将偌大的一个大红绸花拿起来,再颤颤巍巍地飞到阿瑶朵跟前。
“快看啊,那是什么?莫不是天上的云雀?”
“那是无人机,丹柳寨的薛老师带来的!”
“无人机,那是什么?”有个小孩问。
旁边人解释多了也烦,笑说,“文盲,等过两天让你妈送你上学去。”
阿瑶朵站在船头,看着那个黑黢黢的东西神奇地把大红绸花捡起来,又盘旋着飞到她面前,慢慢降落。
“红绸花,你的奖励,快接啊!”薛一见阿瑶朵呆着不动,喊了一声。
“这是什么?”
“无人机!”
“无人机是什么?”
“无人机是……”薛一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又听那个到处给人解释的人说,“又一个文盲!”
薛一嗤笑。
阿瑶朵一脸好奇地看着那个无人机,又看了看薛一,觉得这人真神奇啊,总能拿出各种各样神奇的东西出来,这个形状奇怪的东西是什么?云雀吗?
周围人早已得出结论,云雀,这肯定是云雀,再不就是按照云雀的样子做的,我刚才看到这个东西一会高一会低的飞来飞去,还会响,肯定是的。
阿瑶朵接过大红绸花,随手扔给王东平等人,游到岸边,见到薛一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你是天上的云雀吗?”怎么我喜欢的样子你都有啊?
“啊,云雀?”这脑回路,跳得太快我跟不上啊!
薛一见她有惊无险地回来,抱住她说:“你疯了,你不是不会游泳吗,跳下去干什么,输了又怎么样?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是傻还是疯啊?”
阿瑶朵苦笑,说:“都有吧,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嫁给潘春荣!”
“唉,你啊!”薛一无奈地揉了揉阿瑶朵头发,生出一声割不开舍不得的情愫来。
两人温情了没多久,金兰婶严厉的声音传来,“阿瑶朵!”
薛一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阿瑶朵立刻小白兔一样抖了抖,弱弱地应了一声:“妈,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现在就回去跪着!”
薛一:“……”
观众:[画风是不是转变的太快了点。]
[+1,我都准备好纸巾准备大哭一场了,朵妹的画风突然强行乖巧,我有点受不了。]
[我也是,我刚准备开香槟来着!现在,算了,还是煮碗泡面吧!]
[煮泡面的带我一个,听说赛龙舟完了会扔鸭子,有心上人的扔给心上人,没心上人的奖励给喜欢的水手,或者谁抢到了算谁的,等会肯定要做好吃的,我先吃点东西填填,省得被虐。]
[机智!]
薛一见阿瑶朵被金兰婶拖走,同情地抹了两滴眼泪,然后对金兰婶说:“不要生气,不要生气,阿瑶朵也是事出有因,况且也没什么事不是么,您生气归生气,不要骂她,打两顿就好了。”
“打两顿?”阿瑶朵瞪大眼睛,两条宽面条泪飙出来:一一,我是你新上位的女朋友么?
观众:[不是!主播,你太狠了,怎么能动手呢!打两顿是什么鬼?这太残暴了,要我说,罚她跪两天就算了!]
薛一:“你们比我还狠!”
不过阿瑶朵这种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的行为确实要惩罚一下,罚她跪两天都是轻的。
旁人刚才还见阿瑶朵在船上威风八面,风头无两,这会儿又像小鸡崽一样被金兰婶拖着走,无不摇头憋笑。
潘春荣从河里爬上来,拧了拧裤管的水,见阿瑶朵那样也没说什么,似乎见多了,习惯了,反而觉得分外可爱。
“薛老师,我听说您送过阿瑶朵红山茶。”
“是啊。”薛一见潘春荣似乎在问她,不自在地回道,“怎么了?我刚来那会不懂这边的习俗,送错了。”
“没什么,走了!”潘春荣说着随意地把外衣搭在肩上,说走就走。
“什么情况,这人好奇怪。”薛一小声嘀咕了声,潘春荣停下来,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