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苗寨做直播_第12章

  乔婆婆显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回头怒指薛一:“是你,是你干的,你刚才是不是碰了他?”
  “我、我……”薛一看向众人,众人也看向她,薛一摊手:“我什么都没干!”但似乎解释不清了。
  第9章 婴儿蛊
  她刚碰完成文,成文肚子里就有异物惶急着要钻出来,乔婆婆好不容易把成文和金哥治好,她薛一又扶了金哥,结果金哥肚子立刻鼓胀起来。
  反观成文,被乔婆婆治好后一直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除了脸色铁青、面容憔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如此别说迷信蛊术的村民,连薛一自己都怀疑自己对金哥做了什么。
  可她真没对金哥做什么呀!
  怎么会这样?
  “你到底对我孙子做了什么,怎么好好的突然又变成这样,我就这一个孙子啊。”金哥复又中蛊的模样极其吓人,眼睛瞪得浑圆,抽气声从嗓子里冒出来,像出不来水的水龙头,干瘪的嘶吼着,脸色铁青,浑身抽搐,几个大人竟然按不住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众人是又怕又奇,金哥奶奶跪在薛一面前,哀求道:“城里来的老师啊,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吧,他爸快四十了才有的他,我们家这一脉就他一个,他若出了什么事,叫我们怎么活啊!”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做。”薛一试图扶起她,但完全扶不动。“他是我的学生,我怎么会害他?”
  薛一知道过不了多久,这些村民就会崩溃,进而做出冲动的事情,问弹幕大神怎么办,弹幕大神也不知道。
  “难道是乔婆婆按压的手法不对?里面幼蝉没死?”
  弹幕大神:[不会,且不说乔婆婆手法力度没问题,就算按的不对,金哥的肚子也不该鼓胀得那么快。金哥这回蛊发和上回蛊发有点不一样,奇怪,真是奇怪。]
  薛一闻言绕过哀求不止的金哥奶奶看去,金哥的肚子已经胀得像怀孕七八个月的妇女了,村民们议论纷纷,无不被眼前的异状惊呆。
  “你们还有心情看?用不了一柱香的时间,金哥肚子里的怪婴就会破肚而出,到时候,哼,谁都别想活。”
  “什么?怪婴!”
  “寄生在活人身上的婴儿蛊?真的有这种蛊?”
  “叔,什么是婴儿蛊?”
  “嘘,不要问,这种不干净的东西粘了甩不掉,很麻烦的。”
  年长的知道这个蛊,无不脸色惨白面如死灰,对年轻的说,不要问,不要问,快拿柴火来,烧了他,省得怪婴出来害人。
  “不准烧我孙子!”金哥奶奶见众人去搬柴火,护犊心切,挡在孩子身前。
  金哥爸爸也拿起随身的镰刀,一副要跟人干架的样子。
  “不是,你们做什么?竟然要烧死金哥,这世上哪有蛊术,不过是些尚未解释清楚的科学现象而已,你们这么做,难道是想草菅人命?”
  众人被迎头棒喝,停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不确定,这几年大家多多少少和外界有些交流,思想开明不少。
  乔婆婆见薛一三两句话就驳回她的话,将她的威信踩入地底,冷言冷语道:“没有蛊术?那他们怎么先中赤蝉蛊,后中婴儿蛊?只怕你就是那个施蛊的人吧?”
  “我施蛊?”薛一怒极反笑,“苗族蛊术不是你们苗族人才会的吗?我一个汉族人怎么会?”
  乔婆婆一愣,但很快抓住薛一先前话中的漏洞:“好,你说既没有蛊,那你怎么解释今天这个事?”
  “我……”薛一咋舌,弹幕也一片沉默,偶尔有人发几条催懂的人快点翻书查资料想办法的弹幕。
  苗族的蛊大多通过豢养蛊虫达到施蛊的目的,常用的办法是将数种甚至数百种毒物放在一个炼蛊的容器里,让他们自相残杀,互相吞噬,活下来的那个就叫蛊,是最毒的。
  养蛊之人可将蛊的粪便、分秘物、或毒素,或身体的某一个有毒的器官放在受害人的食物或周围,谋害受害人。
  前面说到的赤蝉蛊就是典型的案例,蝉鲜有毒,有毒则为剧毒,古代苗人从数百种毒虫从挑出最毒的那只蝉蛊,并不直接作为蛊虫来养,而是用特殊的方法让它成蛹,骗人吞噬,以达到控制人的目的。
  但婴儿蛊不同,苗人认为蛊和人是互相制约互相控制的,蛊强人也强,人强蛊也强,一般来说,人死蛊灭,但也有一些强大的蛊不会随着养蛊人的死而消失,而是会左右养蛊人,甚至吞噬养蛊人。
  婴儿蛊就属于这种,养蛊人意外死后,所养的蛊并不会立刻就死,而是寄居在孕妇的肚子里,先是和肚子里的小孩争夺母亲的营养,接着吞噬小孩,促使孕妇大量进食来满足它,一旦孕妇的进食无法满足它,它就会吞吃孕妇,破肚而出,寻找下一个寄居人。
  也有一些婴儿蛊不是养蛊人意外死去,而是纯粹被蛊害死的,这种蛊非常的凶,经常一害就害整个村,甚至附近好几个村寨的人,造成空村,鬼村的现象。
  这种蛊一般无解,除了等它自然消失。
  [这、这么可怕?]
  [我想采访下,主播你还好吗?]
  薛一科普完,观众无不惊叹后怕,有些古老神秘的东西哪怕过了千百年,依旧无法解释,弹幕外的观众如此,何况这里的村民?
  “解释不了了吧?”乔婆婆道:“我看这小姑娘年纪轻轻,小腹平整,中婴儿蛊应该不深,现在烧了,说不定能烧死那个蛊,救大家一命,晚了就难说了。”
  “真要烧啊,这可是个大活人。”
  “这是城里来的老师,来帮我们的,我们怎么能……”
  “可你没见吗?金哥那个样子绝对是中了蛊,再不烧就来不及了。”
  村民议论纷纷,你一言我一语,暂时拿不定注意。珍花婶见大家蠢蠢欲动,知道大家想干什么,站出来说:“大家不能这样,我相信薛老师是个好人,她绝对不会什么蛊术。婴儿蛊不是她放的”
  “是啊,她一个汉族姑娘怎么会放蛊!”
  乔婆婆道:“哼,你儿子没事你当然这样说,若你儿子也像金哥一样不死不活的,看你还敢不敢这么说?你既相信她,你敢让她碰碰成文吗?”
  “我、我……”珍花婶看了眼薛一,惭愧地低下头,她确实不敢。
  成文还没脱离危险,模样瘦小可怜,珍花婶心疼地摸了摸儿子的小脸,接过旁人用树叶接来的山溪水,欲要喂成文喝。
  薛一脑海里像过电影一样疯狂闪现刚才的画面,说是中蛊她是死活不信的,现在必须要解释清楚金哥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婆婆给金哥按压肚皮后,到金哥再次腹胀之前,唯一接触过金哥的有乔婆婆,金哥奶奶和金哥爸爸,再有就是她,乔婆婆既然治好成文,没理由再害金哥,金哥奶奶和爸爸不可能对她下手,而薛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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