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不上套

  “当真?”听得李皓月此话,李清月那一张本是惨白的面容,亦立时勾起了一抹欢快的笑意。
  “恩!”
  看到李皓月点头,李清月亦是自床榻上轻轻起身。
  “本来还想着要如何留在纪公子身边,让他为我驱毒疗伤,如今正好有了一个不容他拒绝的借口,倒是那个在纪公子身边的女子,她好像有些讨厌我。”
  这边说着,李清月已是穿好了衣靴。
  “总之,在我体内的化骨之毒没有被解去之前,我们必须要留在他们身边。”
  独自走至妆台前,李清月向李皎月说道:“劳烦婶婶为我打一盆浴水来,我想梳洗一下。”
  看着铜镜中的李清月,李皎月有那么一刻的恍惚,她恍惚坐在妆台前的女子究竟是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李清月。
  媚眼如丝,嘴角勾笑!
  她从未见过露出这般邪魅之姿的李清月。
  一夜之间,她们失去了所有,若不是尊主舍命相护,李清月也会丧生在那场浩劫之中。
  身中化骨之毒的她,不但活了下来,还看到了痊愈的希望。
  或许是自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的倒在她面前的那一刻,这个本是无忧无虑的女子便已经变了,只是身为婶婶的她并未察觉到罢了。
  以莲花宝典为引,二人于床榻中颠龙倒凤。
  骄阳一边在感受着纪寒炙热的同时,也对纪寒所修的功法愈发好奇。
  他所修的不就是一种为江湖所不齿的双修之术吗?不!
  双修之术要两人合修一种功法才可达到共同提高功力的目的,但纪寒所修的这种功法却是单向的。
  他不需要对方修习与他同样的功法,便能给予对方于功力上的回馈。
  一边充实自身,一边回馈她人,这便是纪寒功法的奥妙之在。
  瞧着香汗满身,双眸朦胧的骄阳,纪寒轻轻的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功力恢复了,也累坏了骄阳。
  七次啊!整整施为了七次,纪寒才得以恢复。
  穿上衣衫,瞧着那正在装睡的骄阳,会心一笑,而后轻轻向她说道:“好好休息,我先出去。”
  骄阳是娇羞的,听得纪寒此话,只是装作没有听到。
  又是忍不住的在人家的小脸上小酌一口,纪寒才悻悻离去。
  内力恢复了,便要办正事。
  至于李清月体内的化骨之毒,便先让她等上一等。
  一出厢房,厅堂内的所有目光便落在了纪寒的身上。
  “纪寒,你们二人关着房门在屋子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霍燕燕双面暇红,看向站在门前的纪寒掷声问道。
  “少儿不宜!”纪寒背负着双手,脸不红心不跳的向着李昆仑众人走来。
  走至李昆仑身前,便在纪寒正要开口说话之时,身后却突而传来一声开门之声。
  听得开门声,纪寒亦是下意识的向身后看去。
  这一看,纪寒便再也未有从那扇门前移开目光。
  出水如芙蓉是形容女子沐浴之后的赞美之词,如今纪寒便看到了这样一朵出水的芙蓉。
  一身淡紫色衣衫,如瀑的长发还在滴着晶莹的水珠。
  李清月依在门上,看着正在看她的纪寒。
  她虽不施粉黛,却呈一种浑然天成之美,她的美并不惊艳,但却胜在干净。
  这是一张完美无瑕的脸庞,这一张完美无瑕的脸庞尽显小家碧玉之美。
  她那一双清亮的眸子里虽毫无魅色,但是却仿似能摄人心魄一般。
  坐在妆台前,她打扮了,却也没打扮,她只是将自己的优势淋漓尽致的展现在了纪寒的面前,仅此而已。
  她的优势究竟是何?便是她这一张浑然天成如白玉般完美无瑕的脸庞。
  此女不用施任何魅惑之术,因为她站在那里便尽显妩媚之姿。
  摇晃了一下脑袋,纪寒自李清月身上别过目光,而后对李昆仑说道:“随我出去一趟。”
  “恩人内力未复,怎能孤身出去?”李昆仑便要回话,却被李清月抢了先去。
  “无妨,就是四处转转。”背对着李清月,纪寒向她淡淡回道。
  “那恩人可要注意安全。”李清月听得纪寒声音冷淡,亦是再次向他关心的说道。
  “呦,我家教主有教主夫人操心着,哪里能轮得到你操心我家教主的事,清月姑娘,你这身子弱不禁风的,还是多操心操心你自个吧。”
  霍燕燕不喜李清月,从她看到她向纪寒下跪的那一刻,她便心生讨厌。
  此女心思深沉,岂能逃过她霍燕燕的眼睛。
  纪寒自然能听出霍燕燕言语中对李清月的讽刺,只是这女人之间的斗嘴,他觉得还是别参与的为好。
  李昆仑还要看戏,却被纪寒拉着手臂给拖了出去。
  出了洞门,李昆仑亦是向纪寒说道:“姐夫,你可不能再沾花惹草了啊,不然你就真对不起我姐了。”
  听得李昆仑此话,纪寒脚下也是跟着一个踉跄。
  避过李昆仑此话,纪寒拉着李昆仑便跳向了一处礁石顶。
  站在此礁石顶,纪寒举目眺望。
  瞅准了一个位置,纪寒又是拉着李昆仑跳下礁石顶,而后快步向着前方走去。
  这是要去哪?李昆仑不得而知。
  只是依稀辨得,纪寒所去的方向好像是黒蝠帮的方向。
  待到二人走至黒蝠道,李昆仑才开口向纪寒问道;“姐夫,咱这是要去黒蝠帮?”
  “不!你以为你姐夫天下无敌?哪里都能随心所欲的去得?”
  听得纪寒此话,李昆仑更加纳闷了。
  这不去黒蝠帮,堵在人家门口做什么?
  “那蝠公子贼心不死,老是惦记着骄阳,老子要不给他点颜色看看,岂不是个软男?”
  软男?
  听得纪寒此话,李昆仑亦是津津有味的嚼允着这二字的含义。
  “这么说咱是来教训那蝠公子的?这个好,姐夫,我早就想收拾这家伙了。”
  “放心,等下我非要把他打的连他亲爹都认不出来!”
  一位七品大员,又身兼一教之主之位,竟能说出如此市井泼皮之话,怕是放眼整个太武,也只有纪寒会做这种有失身份的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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