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五章 快,大人又旧疾复发了

  此话一落,那站在金智善身旁的李相赫亦是面露难看。
  他当然知道璎姑所说为何意,是因他的父亲李相荣,知道缘由但却不能反驳,他心里实属憋屈。
  “师父,本殿下曾说过,此生非李相赫不嫁,难道师父要本殿下食言不成?”金智善在向璎姑说此话时,其面色亦是越发阴郁。
  “公主殿下,如今您是陛下,这一字之别便是天壤之别!李相荣是罪臣,虽然他已自缢,但他仍是我南荣人人唾弃的乱臣贼子。”
  璎姑此话得到了在场所有百姓的支持,这些百姓们亦从方才的窃窃私语转成了对金智善的施压。
  这是民声,若是金智善因此而一意孤行,便会失去民心。
  “陛下,我们只认纪大人,不论他是南荣人也好太武人也好,我们都只认纪大人。”
  “对啊,方才纪大人与陛下多亲密啊,虽说纪大人没有李相赫好看,但是纪大人是英雄啊,自古英雄配美人,纪大人与陛下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没错,成婚!纪大人是我们南荣的大英雄,只有纪大人才配得上我们的陛下。”
  吃瓜就吃瓜干嘛还要往上面仍瓜皮啊!
  这一刻的纪寒不但很头疼,而且背也疼,这背疼是因上官清正在身后用力的拧他。
  连一旁的陆倩倩也看不下去了,上官清拧的还是太轻,向前迈出一步,而后使出吃奶的力气,陆倩倩五指并爪,而后抓住了纪寒背后的肉皮。
  这一抓差点令纪寒叫出声来。
  这声是没喊出来,人却因为一个踉跄不偏不倚的向着金智善倒来。
  纪寒发誓,这绝不是他故意为之,但是落在这些百姓们的眼中,便是另一层意思了。
  “你干什么?”看着突然倒入她怀中的纪寒,金智善亦是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与纪寒本就没有那种关系,于她而言,纪寒在她心中亦师亦友,是她心中敬重之人。
  这突然的一幕落在百姓们的眼中便被曲解成了另一层意思了。
  英雄在撒娇,英雄不好意思了,英雄迫不及待了!
  陆倩倩懵了,她没使多大的力气啊,没错,是纪寒,这个色胚子一定是看上金智善了,所以才借着她倒在了人家的怀里。
  “哎呦!不行了!头疼。”倒在金智善怀中的纪寒突然嚎出这一句,便两眼一闭,撒手不管了。
  “快,大人旧疾复发,晕过去了。”莫达三人心领神会,连忙将金智善怀中的纪寒给抱了出来,而后撒丫子的便往院子里跑。
  “旧疾复发?”突听得这四字,金智善心中亦是微微一惊。
  百姓们傻眼了,璎姑亦是目露愤怒之色,她怎能看不出纪寒是在装晕!
  哼!躲过一时,你能躲过一世吗?
  百姓不散、璎姑不走,这座府邸依然还是被围的水泄不通。
  上官清关心则乱,当真以为纪寒是犯了什么旧疾便跟着莫达三人跑进了院子。
  刘大壮站在原地心里正在努力的思索着,他的这位大人有旧疾,他怎么从不来不知?
  陆倩倩当然知道这家伙是装的,在纪寒装晕的那一刻,她差点都要笑出声来了。
  小小厢房内,早已人满为患。
  一名名郎中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正在依次为纪寒把脉着,在把脉中纪寒亦是调动体内真气,向他们营造出一种体内真气絮乱的假象。
  一名郎中走至金智善身前,而后一脸苦涩的向金智善说道:“陛下,纪大人他……”
  “他什么?你快说!”
  “是……小的说……”这位郎中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继续向金智善说道:“回殿下,纪大人他阴阳不足、精气两虚、正气不固、阳明冲脉。”
  “什么意思?你直接说纪大人是何疾便是。”
  “是……”听得金智善所问,这位郎中再次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是……是肾弱!”
  “肾弱?”
  “回陛下,纪大人恐不能延绵子嗣。”
  郎中话都说到如此,金智善哪里还能听不出来这是何意。
  “你胡说什么!纪大人他怎么可能不行。”关心则乱,金智善说出了一句信息量很足的话。
  足到连这位郎中亦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诊错了。
  “哎!其实这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你们着人去太武一打听便知,当初我家大人为了自证清白,便于朝堂之上当着满朝文武之面说出了天生不举的骇俗之语,后来我朝陛下专门派太医来确定此事,待太医确定,我朝陛下才免去了我家大人之罪。”
  莫达说的声泪俱下,句句真切,若是陆倩倩前日未有亲听、亲见,她还真会信了这莫达的鬼话。
  “这不可能!我来号脉。”
  璎姑听得莫达此话,亦是快步的走至纪寒身旁。
  糟了!这女人不信,他该如何是好。
  璎姑号脉的速度很快,快到只是在纪寒的手腕上匆匆搭了一下,便取了下来。
  纪寒至少是位九品准高手,他是可以调动体内真气来误导这些庸医的。
  经脉是可作假,但有一处不能!
  在纪寒还没弄清楚这璎姑是为那般之时,他突然觉得脚下一凉,而后他脚上的裤袜便被璎姑给扯了下来。
  “这疯女人要做什么?”纪寒好像隐隐猜到璎姑要做什么了。
  “涌泉乃肾经重穴,你可以用体内真气误导这些庸医,但你却控制不了你身上的穴位。”璎姑本就知道纪寒在装晕,这句话她便是故意说给纪寒听的。
  涌泉?穴位?这疯女人竟然还懂中医?
  璎姑不但懂医术,更知人体七百二十处穴位所在。
  将真气注入手掌,璎姑只是在纪寒脚上的涌泉穴位上掐了一下,纪寒便如同诈尸一般的忽而从软塌上坐了起来。
  在纪寒坐起的刹那,璎姑便丢了纪寒的脚。
  “你还有何话说?你非但不肾弱,反而比常人肾强许多。这婚事你与陛下结定了。”
  纪寒懵了,他本想用此招骗过这些百姓,却没成想这璎姑竟然一下便将他揭穿。
  “前辈,你有问过公主陛下的意见吗?你可有问过公主陛下她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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