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绳州舰队

  连八大家中势力最大的桂家都表态了。
  人群中曾昀看向了他的父亲曾硕,这一对父子虽然未用言语交流,但是眼下之形式他们还能看不破吗?
  如果今日他们不做抉择,那么待到这三家真正开始督造战船之时,他们再想要插足进去也无异于痴人说梦。
  “去吧,告诉纪大人我曾家的心意,我老了,我们这一代寨主都老了,待我们都入了土,这绳州又会变成怎样的一个绳州?我很期待啊,希望在我没入土之前能看到这一幕吧。”
  曾硕这句话虽是对曾昀所说,但是他看向的方向却是站在码头上的纪寒。
  这十几具申屠家子弟的尸体被申屠家寨民一一抬走,而苍辰三人的尸体,纪寒本是要命曾广寻一处远海直接丢掉,但是杨不扬却说此事处理不妥。
  纪寒听从了杨不扬的建议,将这三具尸体寻一处地方给埋了。
  这人也斩了,下来毕竟会面对焕王的怒火。
  老子是杀了你的人,但是老子并没有杀错。
  一封写给焕王的书信被翻海帮的帮众给带走了,杀人不敢承认,那不是他纪寒的作风。
  这算是向焕王直接宣战吗?并不是,纪寒只是秉公执法的办了一起狂徒杀人的案子,这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反正纪寒觉得自己本来就没有错。
  这几天乌明雅与纪寒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八大家开始同心协力共同督造战船。
  而曾广在绳州的募兵也非常顺利。
  短短两天的时间,曾广便募到了五百自愿加入的士兵。
  元家与温家为伐树的事已经不再相闹,此刻的绳州可以说是万民归心。
  大年之后,四家私塾便可以正式迎来第一批学子了。
  在造战船一事上,承家颇有心得,纪寒很满意承家所绘制的战船图。
  时间如白驹过痕,这眨眼之间便已过了十余天。
  约莫着时间来算的话,南荣的李相荣应该收到李相赫的书信了吧,那位沧州的焕王也应该收到他的信件了吧。
  怎么这两家都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呢?
  不得不说,八大家在造船上的造诣与速度,短短十天里,第一支舰队便在原来八大家船支的基础之上改造完成。
  这舰队是纪寒起的名字,这舰队的配备也是完全按照纪寒的要求去配备的。
  这支舰队由六艘战船所组成。
  乌家的乌轮便是纪寒心中的航母,而经过改良后的乌轮更像是海上的一个巨无霸一般。
  这乌轮船身足有百米之长,甲板上,瞭望台三座,八座箭塔分别坐落在甲板两边,按照纪寒的指示,这八座箭塔是经过改良后的箭塔。
  这箭塔看似现在并无呈大用,那是因为他们的秘密武器还未做成。
  这八座如房舍一般的箭塔,便是那秘密武器的住处。
  乌轮为母舰,母舰所配承家战船一艘,桂家四桅一艘,申屠家二桅一艘,元家远航一艘,温家与辛家合力改造的渔船一艘,池家采珠船一艘。
  这池家的采珠船与其他七家的船都不同,这乍看之下池家的采珠船如同一个木盆一般,但也正是因此,纪寒决定要改造一下池家的采珠船。
  在纪寒心中这采珠船便是他心中完美的战巡。
  一支没有装配现代化武器的舰队便横空出世了。
  纪寒将这支舰队取名为,绳州舰队!
  说白了,海战打的便是远距离作战,谁的战船先沉,谁就获胜。
  这几日,纪寒每日都在废寝忘食的研究远距离冷兵武器。
  沧州并不靠海,而靠山!
  整个沧州便坐落在群山环绕之中。
  近几日焕王府可谓是门庭若市,这门庭若市的皆为江湖人士。
  焕王陈焕喜好结交绿林,这在沧州本就不是什么秘事。
  但是最近几日,往来焕王府的人却是一日比一日多,这便让许多沧州市井升起了好奇之心。
  这些游手好闲的市井虽然不敢靠近焕王府,但是他们却可以躲在远远的地方偷看。
  “麻子,听说了没,苍云剑庄的三公子苍辰被绳州的巡抚给杀了。”
  一名看着鼠头鼠脑的沧州地痞向身旁的一个叫做麻子的地痞说道。
  这个叫麻子的脸上并无麻子,至于为何会有这么一个外号谁也不知道。
  此刻麻子正在用他那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焕王府门。
  “纹哥,我让你打听的事,你帮小弟打听的怎么样了?”麻子并未去接这名叫纹哥的话,而是向他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当然打听了,麻子,不是纹哥非要劝你,你那相好人都死了,你又何必非要找她爹她娘呢,你是银子烧的不是?”
  麻子并不叫麻子,而是顾涂!
  顾涂来到沧州便混入了一群地痞中,因他能打,帮这位纹哥打赢了好几个死对头,这纹哥才会极为器重顾涂,并将顾涂当做了他的心腹。
  听到纹哥此话,顾涂心中一片苦涩。
  十七位妙龄女子无故身死,连同着这十七名妙龄少女的家人亦不知所踪,这若说其中没有什么蹊跷,顾涂当然不信。
  只是,查了将近快一月了,他却依然未有任何的收获。
  而他所向纹哥说的相好,便是那十七位妙龄少女中的一人。
  顾涂向纹哥编造了一段莫须有的恋情,纹哥便被顾涂与他那位相好之间的感情所打动了。
  从焕王府收回目光,纹哥看了一眼正在眼巴巴盯着他的顾涂。
  这个痴人!在心中暗骂了一声顾涂,纹哥才向他说道:“你相好的爹娘我是没打听到,但是你想不想知道你那相好是怎么死的?”
  听到纹哥此话,顾涂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并向纹哥一副装傻的说道:“还能怎么死的?不是病死的吗?”
  “病死的?”听到顾涂此话,纹哥恨不得直接在他脑门子上弹一个大包。
  “你靠近点,我告诉你。”纹哥瞅了瞅周围,便向已经靠近他的顾涂说道:“麻子,我给你说过吧,我二叔以前是个仵作。”
  顾涂向纹哥点头回道:“嗯,纹哥你确实跟我说过这事,还跟我说你叔以前好像还在焕王府里做过差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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