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不像小朋友
“既然你没事,晚上就歇着吧,宿醉也挺难受的。”陆旬说,“客房没人睡吧,我去将就一晚。”
康云泽点点头。
陆旬刚出去,杜晗的电话便打了进来,得知康云泽已经回了家,杜晗才放心起来。
“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去酒店找你,没找到。”杜晗说,“你没事吧。”
“没事,林思然来接走了我。”康云泽平淡地说。
“林特助,她怎么会……”
“今天来的人不是顾末笙!”康云泽平静地打断杜晗的话,端着手机起身站到窗边,“顾小樱这条线,暂时还不能断。”
“真狡猾!”杜晗暗骂了一声。
“估计是还不相信我。”康云泽道,“不过顾小樱明显已经等不及了,我想我的机会很快就会再来的。”
“17号地马上就要开拍了。”杜晗道,“如果在这之前我们没办法引出顾末笙……”
“那便送他一份大礼。”康云泽说。
“那些人希望看到我惨败的样子,那我便惨给他们看!”康云泽目光深邃地盯着玻璃上自己的影子,“贪欲会让魔鬼们再次苏醒的!”
“会不会太冒险了?”杜晗赶紧问。
康云泽顿了一会儿,低声说:“杜晗,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留在灵江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尽快解决这件事。”
杜晗听得莫名其妙,却懂事的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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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了下来,梦也席卷而上。
有人梦着家人,有人梦着金钱,而有些人则梦着欲望。
燥热,梦让人感觉燥热。
那种近在耳边的呼吸声,肌肤相亲的滚热感,熟悉得好似真的发生了一般。
梦里的人还无比的沉浸,直到大脑突然回神,才一身惊厥,瞪着双眼坐起了身。
未来得及关上的窗户透进来一股凉风,让满头大汗的做梦人瞬间清醒。
林思然扫了一眼自己的房间,翻身下床,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拼命地接住冷水扑向自己脸上。
她缓缓抬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再冷的水也没办法叫她完全冷静下来。
脸上的红晕好像真的经历了孟总的事情一般,几捧冷水实在难以叫它褪下去。
林思然后退几步,虚弱地靠在墙壁上,方才的一切似乎并不能叫梦,因为太真实,就好像是回忆一般。
那一晚,初尝禁果的她在热情的康云泽的带动下,身心都是极其舒服的,不自觉地便投入其中了。
也许第一次是因为康云泽的药物,但两人接下里的第二次,第三次,都是放纵内心的欢愉,是不约而同的释放。
他们还情不自禁地说了几句情话,虽然两人都没有经验,但仅仅是由着自己的内心,说出来的话便足够叫对方沉迷。
林思然想起康云泽附在自己耳边说:“你好甜,每个地方吃起来都好甜。”
林思然还记得自己软软地回了句:“你这会儿一点也不像小朋友。”
康云泽似乎并不喜欢“小朋友”三个字,立马凑上来封住了林思然的嘴,没再让她讲话。
林思然脸上的温度,不降反增,她觉察到自己现在的心境很危险,连忙凑到洗手台前往自己脸上浇上几捧水。
但水已经无法让她冷静下来了。
她心乱如麻。
为什么康云泽靠上来的时候,自己并没有下意识地推开?反倒是觉得他身上的气味很熟悉,很舒适,就连唇上的温度都舒服的可怕。
林思然越想越慌张,她索性站起身,擦干脸上的水珠,走回房间,往阳台走去。
阳台上的风很冷,林思然需要冷风让自己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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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云泽做了一段完完整整的好梦,以至于梦醒后他还去洗了一个澡,洗完澡出来,康云泽的心情格外的好,兴奋地想抽根烟。
他掏出烟,瞥了一眼客房的方向,想到那个受不了一丝烟味的怪人,皱着眉头出了房间,往阳台走去。
突然响起的开门声,惊醒了站在阳台边上吹冷风的林思然。
林思然回过身,便看到康云泽叼着一根烟正要跨出来,一个转身,一个抬头,两人的目光不偏不倚地撞在了一起。
林思然慌张地拽紧了身后的栏杆。
康云泽赶紧取下了烟。
慌张之后,是刻意掩饰的淡定。
“这么晚了怎么没睡?”康云泽先开口。
“睡了一觉,起来吹吹风。”林思然躲闪着眼神说。
康云泽将手里的烟顺手丢进一旁的垃圾桶,走到栏杆边,侧头打量了一眼林思然。
东西两户的阳台都是朝南的,中间只隔了两米多的距离,映着灯光,康云泽可以清晰地看到林思然的神情。
“脸色不太好,做噩梦了?”康云泽担忧地问,内心里却因为提到“梦”字又开始兴奋起来。
“没事,想孩子们了。”林思然赶紧转过身去,面朝楼外,她害怕自己脸上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热度会再次升起来,“你好点没?有没有觉得难受?”
“好很多了。”康云泽也将目光转向楼外,凌晨三点的城市,十分静谧,“谢谢你送我回来。”
“我应该做的。”林思然仓促地用眼角瞥了一眼康云泽,有些害怕康云泽会顺着话题继续往下问,问自己为什么会出现,问在玄关处发生的事情,甚至问四年前的事情。
然而康云泽只是稍稍侧了侧身子,看向林思然,用在平常不过的语气说:“顾小樱跟冯家兄弟是一伙的。”
林思然一愣,没明白康云泽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时候跟自己说这些。
康云泽却不顾林思然的诧异,继续说:“我在找一个人,四年前与我有过交集的一个女人,我已经找了她四年了,却一直没有任何线索,唯一的线索便是冯绍琮的妻子孟绾绾。是孟绾绾介绍我认识的顾小樱,说她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但我知道,她是冒牌的!”康云泽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灼灼地盯在林思然身上。
林思然紧紧拽住自己面前的栏杆,身子绷得直直的,一句话也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