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魔尊养夫日常(快穿) 第4节

  妈呀!他这位温文尔雅的大哥啥时候变成大力士了?还是说他对别人“不好好办事”这种事有这么大怨念?
  一个时辰后。
  在四皇子痛哭流涕痛不欲生就差没有大喊一声“师父别念了”的表情下,谢非言终于大发慈悲,放过了这个浑水摸鱼吃闲饭的家伙。
  谢非言和颜悦色:“如此这般,这些政务就是这样处理的……四弟对于政务还有哪里不懂吗?”
  四皇子痛哭流涕:“呜呜呜懂了懂了我真的懂了。”
  谢非言和蔼和亲:“以后再做这样的事务,定不会再犯之前的错误了是吗?”
  四皇子痛不欲生:“是的是的我绝对不会再出错了。”
  谢非言温吞一笑:“那好,这午饭……”
  四皇子眼睛一亮:“不吃了不吃了,我走了我走了!”
  四皇子如蒙大赦,欢欣鼓舞地跑出了东宫,并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要来这洪水猛兽之地了。
  毕竟——摸鱼人和工作狂在一起是不会感到快乐的!
  对不起了大哥,弟弟我不是没有兄弟爱,我只是……
  溜了溜了。
  东宫外,四皇子跑得脚打后脑勺。
  东宫内,谢非言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没想到这装傻充愣的小子竟还真的有两把刷子……看他这段时间闲的,都有空去看花魁了,那大概是真的闲得发慌了……以后要记得给他换个工作量大一点的位置。”
  谢非言喃喃自语,暗自决定登基后一定要给这位四皇子换个更好的去处。
  “永朝首席打工人”这个位置就挺适合四皇子的。
  四皇子万万不会想到,自己不过就是开府前来东宫逛了一圈,竟然就给自己找了这么个活。
  但四皇子就算知道了恐怕也不会有更多想法,因为这会儿谢非言又琢磨上了别的事——
  俗话说得好,兄弟之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既然四皇子日后是要成为“永朝首席打工人”的男人,那么他的其他几位兄弟自然不能落后。
  二皇子熟读兵法,野心勃勃。对于常理上的太子来说,这么个老是觊觎自己位置的二弟实在讨嫌,但谢非言觉得这也挺好,毕竟永朝开国不过十余年,前朝的疆土只继承了大半,正值内忧外患之际,这小子既然想要建功立业,那就把他丢出去打仗好了,是龙是虫,验验就知道。
  三弟虽养成了个唯唯诺诺的性格,有野心无能力,但在装文人雅士这件事上还是做得很好的。既然他爱装,还装得有模有样,那就干脆让他专门去跟文人雅士打交道好了。平日里编纂一下书籍,整理一下书录,为永朝人民的精神文化建设添砖加瓦,而遇上磨嘴皮子的事时,更是完全可以关门放三弟。特人特用,这很合理。
  而五弟心高气傲,是真正的文人,平日里有点儿拎不清,但谢非言觉得还好,毕竟文人有点怪脾气很正常,只要文人好好工作,那他就是个好文人。所以对于这位弟弟的去向,谢非言也想好了:主持科举、自己开书院教书育人、或者由皇帝开书院他负责勤勤恳恳教书育人,自己选一个吧。
  最后是六弟。六弟还小,暂时看不出什么特长来,但既然哥哥们都安排好了,又岂能少的了六弟?
  皇家好吃好喝地培养你们,是要你们为了建设国家建设新世界发光发热的,混吃等死的统统打死!
  谢非言一边想着,一边在书房里将这几位弟弟的特长和以后能做的、适合做事全都写了下来。
  而写完了之后,谢非言犹觉不够,又把永朝的权力机构分析了一遍,画了个表格,删掉他觉得冗杂的单位,加入他觉得缺少的部门,合并他觉得相似的职权单位。
  紧接着,围绕着这个新的中央官制,和永朝当今的社会状态民生经济,谢非言又草起了一个三年计划,构思了一个五年规划,展望了一下十年蓝图。
  最后,当谢非言终于把这一切搞定七七八八,确定了要让老皇帝赶紧下台,好让自己上台带着永朝一路狂奔走向新世界的短期目标后,他长舒一口气,抬头一看——
  此时此刻,夜色清冷,月上中天。
  一天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谢非言:“……”
  谢非言看着月亮,喃喃自语:“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忘了什么……”
  【……】
  系统无言以对。
  你忘了什么?
  你忘了你对象了啊!
  第5章 少年将军与狸猫太子05
  当晚,心虚的谢非言便从记忆中翻出了那位少将军的所有,连夜捋清了对方的生平。
  那位少将军,此世的名字依然叫做沈辞镜,投生于镇国大将军的府上。
  镇国大将军是当年陪着老皇帝打天下的一位能臣大将,后来娶了自己的小青梅郑氏,生平不纳二妾,一生相伴,最后也一同死在了白虎关破的那一天,也就是沈辞镜十四岁的那一年。
  有这样的一对父母,按理来说沈辞镜也应当从小受尽宠爱,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敬重才是,但事实上,沈辞镜并非郑氏所生,而是镇国大将军府上的婢女所出,是当年大将军醉酒后的一个错误。
  因此,在生下沈辞镜后,那婢女自觉无颜于世,自缢而亡,之后,大将军携爱妻镇守白虎关,徒留爹不疼娘不爱的沈辞镜一人,独自留在府中,磕磕绊绊地长大,甚至就连“沈辞镜”这个名字都是他自己取的。
  镇国大将军府上不被承认的庶子,一段传世爱情故事中的唯一错误——这就是沈辞镜这一世的身份。
  但真正有能力的人,是无论在什么情况什么境地下都不会被埋没的。
  沈辞镜十四岁那年,白虎关破,镇国大将军夫妇身亡,边关告急,军中无将,致使匈奴一路南下,攻城拔寨,如入无人之境!
  当时朝中上下都没人有什么好法子。这里头的理由非常复杂,既因为中原不是养马的好地方,也不是养骑兵的好地方,也因为落后的兵制养不出好兵,更因为多年战乱早已令中原积弱,无力拒敌。
  所以最后,朝堂上的那些大人们想到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任那些匈奴去抢,就像前朝那些年“应对”匈奴的法子一样。
  反正等匈奴抢够了,他们就会回去了,一切又会恢复平静。
  但这也只是朝堂上那些大人们的想法,沈辞镜并不赞同,于是他包袱一卷,独自跑去边关入了伍,上了战场。
  只此一战,只他一人,便斩首300余人!当他一身血污如同不世杀神般站在战场上时,便是嗜杀好战的匈奴都被吓退了。
  之后,第一份喜报终于传至朝堂。
  当“镇国大将军庶子沈辞镜”这个名字递呈到天子眼前时,便是老皇帝都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毕竟在过去那些年里,他从未听过镇国大将军还有这么个儿子,可后来,在旁人的提醒下,老皇帝终于想起了这么个人,而当知道这样的一位杀神才不过十四岁时,更是大笑起来。
  “天助我永朝,赐我大将如此!”
  老皇帝当即将沈辞镜封为骁骑将军,命他迎击匈奴。而沈辞镜也不负众望,收复失地,再度入主白虎关,从此接任其父的位置,镇守白虎关。
  十六岁时,沈辞镜终于养出了一队骑兵,深入草原,骚扰匈奴各部,令他们烦不胜烦,不堪其扰。
  十七岁时,被骚扰得一整年都没过好的匈奴悍然南下,却没想这正中沈辞镜下怀,一脚踏入沈辞镜布好的陷阱之中,被绞杀了主力部队。匈奴丢盔弃甲,仓皇而逃。
  而立下大功的沈辞镜则被龙心大悦的老皇帝召回京城,将镇国公的爵位交予他继承,笑呵呵地拍着他的手,如同对方并不是镇国公府那个活了十四年都无人过问的庶子,而是他最珍视的子侄一样。
  又后来,十九岁那年,沈辞镜领三万骑兵,长驱而进,斩首虏敌数千人。而就在他准备乘胜追击,想要彻底将匈奴打痛,甚至还想要逼迫他们西进,令中原再无匈奴之祸时,他却被唤回京城,收去兵权,换了个闲职。
  沈辞镜沉默地接受了这一切,以为老皇帝这就会满意,却不想最后的他还是迎来一杯毒酒,年未及冠就被了结了性命。
  而那一年……
  就是今年。
  就是近日。
  ……
  ——不被父母所爱,不被世人理解;悉心爱重的,弃你如敝履;全心守护的,视你如仇寇。
  生生如此,世世如此。
  这是沈辞镜每一次轮回中必有的宿命,也是沈辞镜当年为了救下谢非言付出的代价。
  ……
  “你啊……”
  “真是个傻子。”
  ·
  谢非言心中有了计较后,动手也是格外地快。
  如今老皇帝刚将沈辞镜召回京中没有几日,兵权没来得及收回,闲职也没给沈辞镜安排上,正是表面和乐你好我好的时候。
  于是谢非言也不给老皇帝更多机会,直接在第二天下朝后便去拜见了老皇帝,乘其不备时蓦然向他的心脏弹入一根细如毫毛的银针,之后才在无知无觉的众人眼中含笑告退。
  谢非言知道,人的心脏是人身上最重要的部位之一,然而当人心被长针刺穿后,却不会骤然暴毙,而是会在数天之后才爆发出各种严重的并发症!直到这时,医术高明之人可能才会终于发现这一切疾病的源头、发现心脏位置的长针,可到了这时候,该死的人,终究是救不活的了。
  “原本我不打算这样动作粗暴的,但你不万该向他动手……”
  谢非言摸着自己折扇,感受到里头空空如也的暗格,他的唇角便有些耷拉下来。
  “可惜坏了我一根好针。”
  这根针,本来是谢非言为陈皇后的“心悸之症”做的二手准备,没想到先用到了老皇帝身上了。
  但没关系,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谢非言仔细思考当前局势:如今,太子羽翼已丰,朝中太子党的势力本就不小,不然也不会招了老皇帝忌惮。他来了后,率先打发了满肚子鬼心思的陈皇后,让陈家人和穿越者鬼打鬼,自顾不暇,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来给自己拉后腿,同时,他又暗中向老皇帝动手,神不知鬼不觉,只待时间一到,老皇帝自动暴毙。
  到时候,当没有写下遗诏的老皇帝骤然崩殂时,正是他这个假太子名正言顺地上位之机!
  “但其中的铺垫也必不可少。”
  如今的朝堂势力,绝大多数是保皇党,其次就是太子党。太子党是自己人,保皇党在老皇帝暴毙后也是自己人,所以只要在老皇帝暴毙的这段时间里堵住陈皇后的嘴,他的登基就会是注定的结果。
  不过二皇子的生母李贵妃,及其手握兵权的舅舅李大将军,或许会对此有所异议,甚至生出一些不必要的动乱来,但是——
  如今京城里有兵权的将军可不止李大将军一人!
  谢非言眼睛一亮,折扇啪一声敲在手心,兴冲冲地向宫外去了。
  无知系统弱弱发问。
  【这天快黑了,你这会儿又出宫做什么?】
  “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出宫还能为什么?”谢非言正气凛然地回答,“当然是去搞潜规则!”
  第6章 少年将军与狸猫太子06
  于是就这样,镇国大将军府上在这一天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翻.墙还戴了面具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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