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孟兆国
就在刘春莲以为，叶凡会和往常一样，像个下人似的进厨房洗碗的时候，叶凡居然当着自己的面，进了房间！还反锁了门！
“你这个懒东西！白眼狼！老娘白养你这个废物十几年，明天就从我家滚出去……”
刘春莲在门外气愤的叫骂跺脚，李国庆把头缩进报纸下，死也不敢抬头。
回到房间叶凡松了口气，猛灌一大杯水坐在床边闭上右眼，一颗黄豆大小的金光悬浮在半空。
“功德金光……你到底是怎么来的？”
“……”
“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拥有功德金光吗？”
期待的声音没有出现在脑海，叶凡苦笑着摇头，这份天赐的能力，居然连一份说明书都没有。
摇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清空，他开始构思明天的治疗方案。
小李的那位战友被地雷炸成了瘫痪，初步估计，是爆炸造成的伤害损伤了神经系统，大脑发布的指令不能被肢体接收，再加上瘫痪了两年，伤势老化，棘手程度不亚于老王。
自己在《医圣随笔》上学习到了前百分之十的知识，但大多都是药理学，草药的性状与作用与部分的疑难杂症。
叶凡犹豫了，他现在有两种方法，第一种，使用功德金光，让自己迅速学会外科医学，但不保证能全部学会。
第二，用金光变成药丸。
但一颗完整的救命药丸至少需要三颗功德金光，三分之一的药丸只能做到稳定老王的伤势，却不一定能治好这次的病人。
“功德啊功德，你可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仅剩的这颗功德金光，叶凡有些舍不得用。
关于功德金光的来源途径，叶凡猜测，或许就是帮助别人，简单点说就是世俗认为的“好事”。
自己帮助了那个婴儿，所以就获得了金光。
救了老王，获得了一颗金光。
救人就能获得金光，说的容易，自己的小诊所已经大半个月没有病人了。
更重要的是，明天还要面对岳母的离婚威胁，仅剩的这颗金光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如果明天可以救人，那应该也会获得一颗金光吧？”
“等等，这个药方似乎有用……说不准可以试试……”
他心里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
第二天一大早叶凡出门，这时候天还没亮，楼下的小李已经等候多时了。
“神医！”小李大叫。
叶凡连连摆手：“你这么叫我总觉得怪怪的，能不能治好还不一定。”
“是，神医！”
“叫我叶凡就好，我比你也大不了几岁。”
“好的神医！”
叶凡：“……”
一路颠簸，叶凡居然睡着了，车子离开中海市区，天空翻起了鱼肚白，等他一睁眼，眼前是一片破烂的棚户区。
“到了神医，就是这里。”
叶凡眼神凝重，他可以想象瘫痪在床的人家庭情况可能不是很好，却没想到，那位退伍的特种战士流落到了这种地步。
小李看出了他心里在想什么，长叹一声自言自语：“老孟家里原来挺富裕的，要不是因为我……”
叶凡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好了，我尽量为他医治就是了，不保证能完全治好……但下地走路跑跑跳跳还是没问题的。”
小李听他这么说都快哭了，要是能把死人医活的神医都没办法，那别人就更没办法了。
接着听到叶凡的大喘气，他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下地走路能跑能跳，这完全就是正常人嘛，神医原来是和自己开玩笑。
叶凡笑了：“前面带路吧。”
“哎，您跟我来！”
两人在破烂的棚户区兜兜转转，来到了一户人家门前。
破旧的院子里，一个打扮艳丽的女人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在从房子里往外搬东西。
“全都给我搬走，一个都不留！”女人一边指挥一边骂骂咧咧。
“还有冰箱，那是我的陪嫁，还有这个……”
男人哈哈大笑：“你就真的一点东西都不给那个瘫子留？”
女人跺脚大骂：“这个废物我受够了！是他欠我的！搬！”
门外的叶凡有些不知所措，偷瞄小李，惊奇的发现小李愤怒的握紧拳头，眼睛好像要喷火！
他两步跨上去一把拉住男人，恶狠狠的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们这是干什么？嫂子，可别告诉我你是在搬家！”
女人看到小李，先是惊慌，接着就是大骂：“你这个混蛋终于来了，你可害苦我了，要不是你那个废物能瘫痪吗？给我滚开！”
小李脸憋得通红，愣是说不出一句话，好半天解释：“我……我带了位神医过来，老孟一定能站起来……嫂子你……”
“别叫我嫂子！明天我就和他离婚！”
说着，女人搂住男人的手臂：“我只是想做一个女人，那个废物什么都给不了我！我还要他干什么？”
叶凡算是听出来了，这女人是打算抛弃丈夫另找新欢。
他扯扯小李后衣襟：“别管这些了，先进去看看吧。”
小李攥紧拳头，瞪着女人：“记住今天的决定，你会后悔的！”
说着就和叶凡进了屋子，女人鄙夷的呸了一口吐沫：“鬼才会后悔！”
接着亲昵的在男人脸上啵了一口，又开始搬东西。
这是一间破败的瓦房，总共就一个房间，凌乱的床上，一个头发胡子老长，颓废不堪的男人躺在床上，面无表情。
很难想象，曾经那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该怎样忍受这种屈辱。
小李两布跑上去：“老孟，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孟兆国轻轻抬头，看着小李，嘴唇动了动，似乎是像笑，最终却表达不出表情。
叶凡注视着孟兆国，这个男人尽管胡子拉碴，面黄肌瘦，但是从眼睛依稀能看出往日的模样。
小李抓住孟兆国的手：“老孟你肯定猜不到这位神医的医术有多高明，医院里快死的人都能让他给救活了，你这小病肯定不在话下，是吧神医？”
叶凡没说话，稳步走到床边，抓起孟兆国的手腕把脉。
接着又掀开被子，看着两条常年不洗澡，已经畸形的黑毛腿，摇摇头。
“耽误太久了。”
此话一出，满怀希望的小李表情凝固了。
叶凡说的没错，如果是新鲜出炉的瘫痪病人，治疗难度至少比现在低十倍不止。
可看看孟兆国的腿，外形就像是干瘪的丝瓜瓤，肌肉萎缩，颜色暗沉无血色，骨头似乎都变了形。
孟兆国面无表情，看得出来，叶凡已经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了。
自从被地雷炸伤已经两年了，大大小小的医院跑了无数，各种名医也看了个遍，得到的回复让人失望。
可即使被无数人否定，再一次听到自己没有站起来的希望，孟兆国还是难掩悲伤。
叶凡接着道：“但我能治。”
“能治！神医你……”
小李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叶凡：“你刚才不是说……”
叶凡笑了：“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
两人：“……”
这是在开玩笑？
“怎么，不好笑吗？”叶凡假装生气。小李赶紧回话：
“没有没有，哈哈哈，笑死我了，神医你太幽默了。”
叶凡白了他一眼，演的太假了。
他望着孟兆国，不管孟兆国是不是相信自己，一字一句道：
“这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伤，死人我都能医活，你这伤，无非是骨断了接骨，肉烂了长肉，筋断了连筋，没什么大不了的，三天见效。”
“哈哈哈，神医你这个笑话也好好笑，我都笑岔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