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特么的果然没下限

  因为这几个字,潇云欢眼中的温度急剧下降,瞬间结冰:“你敢不承认?那晚你对我做了什么,需要我重复一遍,还是需要我对你做一遍,作为提醒?”
  “不是,我……”苏妩月皱眉,感到有点晕,“我之前说要对你负责,你说我负不起,怎么现在主动承认是我的人了?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难道是刚才的……一千年?什么鬼啊?我晕了……我是不是在做梦?
  潇云欢眼里的冰稍稍融化,语气也跟着缓和:“之前我说负不起,不是说你配不上我。我是什么身份你知道,大多数时候,身份代表的不只是万丈荣光。你那么聪明,应该明白。”
  苏妩月轻轻晃了晃脑袋,目光微闪:“我明白,不是任何一个处在风口浪尖的人,都有本事力挽狂澜,扭转乾坤。那你现在觉得,我负得起了?”
  潇云欢居然点头:“嗯。”
  苏妩月倒是有些好奇:“为什么?”
  “因为……”说了两个字,潇云欢就轻轻咬了咬唇,然后继续,“你负得起。”
  苏妩月居然能保持微笑:“你这个回答,跟没回答有什么不同吗?”
  潇云欢轻轻眨了眨眼,不说话。
  苏妩月压根儿没起严刑逼供的心思,毕竟没可能,就只是叹了口气:“其实抛开这些不谈,我也是不能和你比肩而站的。负责云云,是我失言,还请琰王恕罪。”
  “不能?为什么不能?”潇云欢倒平静了下来,不再那么冷冰冰,“你想说你现在是逸鸿的王妃,是我孙媳妇儿?”
  想起潇逸鸿说的那些狗屁话,苏妩月的嘴角露出一丝狞笑:“这个没关系,马上就不是了!”
  她龇了龇两颗龅牙,牙上闪过一抹森寒的光芒,潇云欢居然哆嗦了一下:“你……想干什么?”
  苏妩月冷笑:“我阉了他!连车间带通道,一刀完事!”
  潇云欢两条腿一夹,瞬间特别蛋疼地咬牙:“苏妩月!”
  “小点声,我在。”苏妩月挥了挥手,“敢说送我去做军妓,让那些士兵玩死我,不阉他阉谁?姑奶奶是丑,可又不贱,我得有多眼盲心瞎,才会看上他那种人渣!”
  潇云欢唇线微凝,片刻后说道:“不许。”
  苏妩月眸子微冷:“你当然不许,他是你孙子!那死孙子……”
  “你的手碰了我的那个,不许再碰别人。”潇云欢的语气很淡,可傻子也能听出其中的不容违逆,“若是为救人而必须,我送你一副特制的手套,轻薄柔软,有胜于无。”
  苏妩月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我……”
  “没得商量。”潇云欢手一挥,驳回上诉维持原判,“你若敢不听,我现在就锁了你的双手,今生今世别想打开!”
  卧槽你狠!苏妩月忍不住冷笑:“好,手套拿来,我阉他的时候一定戴好,保证阉得干净整齐,让他下辈子投胎都是个不男不女的人妖!”
  “滚蛋!”潇云欢忍无可忍地起身,嗖的飞了出去,“苏妩月,你特么果然没下限!”
  苏妩月笑得浑身发软,两颗兔牙都笑掉了:能把冰山一般喜怒不行于色的琰王气到暴跳如雷,她是有多优秀?可是为什么他会说那么多现代词汇?
  不过他刚才真的撞邪了?还一千年?怎么不说一万年?不是一眼万年吗?
  对面的屋顶上,潇云欢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那道纤柔的身影。他脸上并没有笑容,可眼中的喜悦却那么动人,令他本就绝美的脸容更加灵动,晶莹。
  可是隔了片刻,他轻轻叹了口气:你说不会伤害我,我还以为,你的记忆里终究会有我,可惜……不过没关系,最重要的是,这一世我终于找到了你。当你记起一切,还会如当初那样恨我吗?
  不,我相信,你会比当初更恨我。
  不远处,一个身穿银灰色衣衫的年轻男子坐在屋脊上,安安静静地等着。他用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轻敲着膝盖,仿佛在抚琴。偶尔抬起头,月光便映出一张翩若惊鸿的脸,色如温玉,嘴角微弯,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阳光,令人沉醉。他就是东陵谨言,京城第一的东陵世家长公子。
  少顷,潇云欢飞身而来,落在了他的身边:“没看出来。”
  东陵谨言双眉一挑,很有些意外:“凭你的本事,还不能逼她使出本门功夫?‘阎王’的名号白叫的?”
  潇云欢冷冷地看他一眼,对他的幸灾乐祸表示强烈的不满和谴责,不过接着又若有所思:“也或许……她使出了本门功夫,但我不认识。”
  东陵谨言一怔,很快笑得花枝乱颤:“若是如此,你搞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害我大半夜陪你出来吹凉风……”
  “万一我认识呢?”潇云欢轻轻眨了眨眼,冷是冷了些,却偏偏带着无尽的风情,“何况你都是我的人了,陪吃陪睡都是日常,陪我吹点凉风很委屈吗?”
  东陵谨言忍住笑,站了起来:“接下来呢?还试吗?”
  潇云欢抿唇,然后冷笑:“试,多试几次,说不定就试出来了!”
  两人沿着屋顶往回飞,正飞着,潇云欢突然开口:“不经我允许,你不准对兔牙做什么。”
  “嗯!好的。”东陵谨言习惯性地点头,跟着一脸懵逼,“对谁?”
  潇云欢抿了抿唇:“……苏妩月。”
  东陵谨言哈的笑出了声,一脚踩偏,差点从屋顶上滚下去:“你真刻薄……哈哈哈……”
  “我是为了你。”潇云欢一把握住他的手,把他的身体拽回到平衡状态,“她的身手在你之上,你别去试探她,小心她咬你!”
  东陵谨言笑得说不出话,心下却有些讶异:怎么听起来,这位不近女色的琰王殿下对那兔牙好像有点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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