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大王系统_分卷阅读_257

  当然,如果郦水月不是这么个女装大佬的话,天罗教和镜花宫还能更和睦一些。
  郦水月跟姬长策到凉江,自然不会是跟余嘉棠一样是去避暑的,半个月下来已是行宫常客,甭管姬长策在不在,余嘉棠天天都能看到他。
  姬长策没跟郦水月说余嘉棠的身份,且两人一看便不是普通关系,是以让郦水月脑补地有点多,每次看到余嘉棠目光就怪怪的,似是对他钦佩不已。
  凉江一带气候凉爽,尤其夜里,如果要到江边,尚需加一两件衣服保暖才行。
  郦水月来行宫一般不敢穿女装,但也离不了基佬紫、少女粉之类颜色的衣衫,手上还得拿着把骚气的仕女团扇,脸上不化浓妆也得化点淡妆,眼线是少不了的。
  整个人只能用GAY里GAY气来形容,要是再翘个兰花指,捏着嗓子自称一把奴家,余嘉棠魂儿都快被雷飞。
  “郦宫主,请。”余嘉棠让人上了茶水和糕点。
  郦水月捂嘴笑着朝他抛了个媚眼儿,看到余嘉棠勉强保持微笑的脸,这才满意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看着杯沿,深深叹了一口气。
  余嘉棠:来了来了,又是这种表情,又是这种叹气。
  “郦宫主可是对茶水不满意?”
  郦水月闻言摇摇头,杏眼里秋波潋滟,语气万分遗憾地道:“教主不许奴……在下擦口脂,便是喝这行宫贡茶,也觉得不香。”
  说着两弯烟眉轻蹙,染着丹蔻的手覆在胸口,整个人不胜娇弱的模样。
  余嘉棠倒抽一口冷气,好半晌才稳住自己被雷的不轻的神经,怕郦水月再多说更雷人的话,只一个劲儿地喝茶,半个字也不敢再同他搭话,甚至准备过会便找个借口送客。
  郦水月见他这般如临大敌,笑得更是花枝乱颤,余嘉棠只觉自己头皮发麻。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姬长策身上尚带着夜风的凉意,快步进了殿门。
  余嘉棠一见他回来,终于找到了组织,连忙称不打扰他们谈公事,把郦水月留给姬长策来应付。
  姬长策冷着脸看向郦水月,对方脸上难得露出点忐忑,下意识摸了摸脸,确认自己今天没涂脂抹粉,这才小心地问道:“教主,可是那些秃驴老道又找什么麻烦了?”
  姬长策没有回答,只是冷声道:“本座让你负责行宫安危,可没让你随意在行宫内走动。”
  “下回本座不在行宫,除非雪獠遇险,你莫要踏进行宫一步。”
  郦水月:“……”果然他猜地没错,教主跟雪獠有一腿!
  姬长策一直在书房同郦水月议事,直到深夜,余嘉棠都睡着了,他才回到寝殿。
  余嘉棠听到他解衣的声音,半睡半醒地问了一句:“怎么这会儿才回来?”
  姬长策放在腰带上的手指一顿,道:“最近教里事务较多,忙了一些。”
  “可是在行宫待着憋闷了?若你要出行宫,便带上郦水月,他这人没什么长处,也就武功还过得去。”
  余嘉棠顿时被吓得一个激灵,彻底醒过来。
  “还是算了罢。”
  能让姬长策说“过得去”,那郦水月的武功绝对能跻身江湖顶尖水平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他只以为郦水月轻功不错,方便装逼,没想到还真是个高手。
  姬长策想了想,又道:“那我明日带你去看一场戏。”
  “什么戏?”
  “互相残杀的好戏。”
  余嘉棠:“……”听起来像是姬短短又要使坏了。
  翌日,姬长策易容后又带了面具,没人认得余嘉棠,因此他倒省事儿不用易容。
  两人一同出去时,余嘉棠看着姬长策易容后留着胡子的下巴,和脸上精致的面具,颇有些不解地问道:“你易容术精妙,其实不用戴这面具旁人也认不出你。”
  “世人皆知天罗教圣主常以面具示人,你戴着这面具,反倒惹人怀疑了。”
  姬长策躺在马车内部的小榻子上,枕着手臂,淡淡道:“每年戴着面具冒充我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除了身边人,谁也不能确定戴了面具的就是天罗教教主。”
  “那些正道人士,心思多疑。反而越是我这样的,他们越是怀疑我是冒充的。”
  余嘉棠想想也是,又问:“这个方向……我们是要出城?”
  “嗯,城外的聚仙山庄。”
  余嘉棠:“那不是青麟派的地盘么?”
  凉江行宫一带是天罗教势力范围。但就像正道地盘有天罗教的隐匿据点一样,天罗教的附近也有正道门派的据点。两方不会轻易对这些据点出手,算是一种彼此都默认的潜规则。
  聚仙山庄就是正道门派据点之一。
  明面上这个山庄是一个东林府过来的富商盘下的资产,实则真正的主人是青麟派的陈长老。
  各大门派的主力精英如今都已赶到长卿府一带召开灭魔大会,估计这会儿都正在忙着研究推魔教副本计划。聚仙山庄这边照理应该不会有什么高手坐镇。
  不想余嘉棠和姬长策到了聚仙山庄后,发现里面不仅有不少人进出,且都是武功不错的江湖好手。
  最让余嘉棠意外的是,他看到了云莫停!
  就是按照任务世界原来剧本,本该在魔教卧底多年得到姬长策信任,然后趁他不防给予他致命一击的青麟派掌门大弟子云莫停!
  当初把姬长策打下指天崖的云莫停!
  他不是和那几个正道人士被困在上云峰的幻境里么?
  余嘉棠还以为姬长策睚眦必报的性子,早就先一步下手,让那些想杀他的人领盒饭了。
  云莫停身为青麟派首徒,眼下的情况却并不好,被人绑地跟粽子似的,气息不稳说一句话都要喘上好几回,显然是受了严重内伤。
  “我师父他老人家已经仙去了,展师兄也已被我安葬,你们想拿他们要挟我也没了办法,今日纵是死在这里,我也绝不会多说有关天罗山的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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