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事情的真相

  “那里是什么地方?”见他不准备往前走,夜棋出声询问道。
  这里的环境确实十分诡异,在这黑暗的长廊里,阴风阵阵,即使是在这炎热的夏季,也让人不由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是毒宗的地牢,白鹿原实验的地方!”南溪低着头,眼里一片阴郁,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我过去看看!”夜棋想都没想,就直接朝前走去。
  “等等,我跟你一起!”刚没走几步,南若琪就过来拉住了他的手,笑着说道。
  其实,她害怕极了,她是一个怕黑的人,在这个封闭的环境里,她觉得十分的压抑,整个人都快要喘不上气来,可当她看见夜棋一个人往前走时,她还是选择跟了上来,这种情绪很复杂,有担忧,有好奇,更多的还是信任,只有抓住这个男人的手时,她才能安心。
  往前走了十几步,南若琪才发现,这里只是一个入口,随着台阶的不断向下延伸,前面一片漆黑,只有偶尔几盏昏黄的灯光才能看见模糊的路,整个画面看起来相当的诡异。
  不过,她们并没有停下脚步,还是不断地朝下走去,直到到了下面,南若琪他们才发现,原来这里竟然有很多独立的房间,每个房间都有一扇铁门,跟现代的监狱差不多,只不过是光线更差了一些。
  一路走去,整条长廊上只有他俩的脚步声,突然,在长廊尽头的房间里传来一声惨叫。
  听到这个声音,南若琪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夜棋的手,身体有些发抖。
  “别怕,有我在!”看到女人紧张的模样,夜棋轻轻搂着她的肩膀,安慰似的拍了拍。
  很快,冷清月他们也赶了过来,显然,刚才的那声惨叫他们也听见了。
  “什么情况?你们没事吧?”冷清月一脸担忧的走过来,认真的打量了他们一番。
  南若琪摇摇头,“没事,声音是从那里传过来的!”她指了指走廊尽头的那扇门。
  “我们过去看看!”冷清月眉头微拢,语气有些低沉,这里的环境实在太过压抑,就连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过,无论怎么样,他都得前去一探究竟。
  不过,当他无意回头的时候,却发现南溪一直在不停的颤抖,整个人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熙儿,你怎么了?”冷清月终于发现他的异常,不由的握着他的手,才发现冰冷刺骨。
  这时,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他的身上,“南溪,你怎么了?”南若琪也关切的问了一句。
  “我,我没事!”南溪慢慢的抬起头,强忍着颤抖,轻轻的说道。
  但这时,大家才发现,在这个阴冷的可怕的地方,南溪竟然满头大汗,而在他说话的时候,还有汗珠不停地从他的额头滑落,跟这个地方完全格格不入。
  “熙儿,你不要骗我,到底怎么回事?”冷清月看着他的眼睛,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
  他知道,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要不然不可能这样,南溪虽然在流汗,但身体却冰冷的可怕,这所有的一切都预示着不正常。
  “哥,我没事,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眼看着因为他而耽误了时间,南溪只好大致的解释了一下,他也不想这样,可剧烈的条件反射让他控制不住自己。
  冷清月轻叹了一口气,用力握着他的手,“没事,有哥在!”此时,他忍不住一阵心疼,到底是遭遇了什么,才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他不敢多想,只能以自己的方式给他一丝安慰。
  “嗯,哥,我知道了!”南溪点点头,小声的说。
  是啊,一切早就不一样了,他不再是一个人,无论发生什么,身边还有一个人陪着,想到这,南溪原本一颗躁动不安的心却奇迹般的平静了下来。
  经历这个小插曲,大家继续往前走去,在刚刚的那一声惨叫之后,没有再听到任何声音,一切都像刚来时那样,安静的可怕。
  走廊的尽头,一盏灯忽明忽暗,好像随时都可能熄灭一般,像其他的房间一样,这里的这扇门也同样紧闭着,看不清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站在门口,冷清月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力的推开了那扇门,当他们踏进那扇门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完全让他们惊呆了,因为他们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此时正被绑在架子上,上半身赤裸着,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各种伤痕,好像被多种武器伤害过一样,惨不忍睹。
  “白鹿原!你醒醒!”夜棋眉头紧蹙,走上前去拍了脸。
  他完全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竟然见到这样的白鹿原,明明分别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可是毒宗的宗主,怎么会有人敢对他下如此毒手,这一切看起来太不合常理了,他想象不到。
  然而,最震惊还要属南溪了,他做梦也没有相到会看见这样的白鹿原,这个曾经让他受尽折磨的人,怎么也会被别人如此折磨,他完全傻了,痴痴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表情有些呆滞。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啊,这个人不是毒宗宗主吗?”允岩疑惑的揉了揉眼睛,像是以为自己看错了一般,纵横江湖这多年,这样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
  南若琪一直默默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然后发现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一个水桶,于是她走过去拿起水桶,在他人吃惊的目光中泼向了昏迷中的白鹿原。
  果然,冰凉的水倒在那些伤口上,白鹿原惊呼了一声,悠悠的转醒,他眼神迷离的看着面前的人,看起来有些神智不清楚,整个人呈现出一副痴傻的样子。
  “白鹿原,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南若琪急切的问道,眼里充满了疑惑。
  年前的这个人,跟刚才见到的那个白鹿原好像完全是两个人,眼神看起来完全不一样。
  “你们是谁?”醒来的白鹿原一脸的疑惑,看着眼前的一群人,眼里充满了陌生之感。
  “我们刚刚才见过,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吗?”夜棋走上前来,一脸审视的看着他,好像在判断他究竟想要耍什么花招,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眼前的这个白鹿原好像哪里变了,但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反正有些怪怪的。
  “我们见过?哈哈哈哈!”白鹿原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大声的笑了起来,但由于动作太大而牵动了伤口使他剧烈的咳嗽起来,好半天才平复下来。
  “你笑什么?哪里不对吗?”夜棋目光沉沉的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探究。
  “我是在笑你们真的会说瞎话,我都被关在这里十五年了,从来都没有出去过,去哪儿见过你们?”他剧烈的喘息着,好像这几句话费了他全身的力气一般。
  可他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大家面面相觑,张大嘴巴,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最后,还是冷清月率先反应过来,他快步走上前来,替这个被绑着的白鹿原认真的把了把脉,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很久之后,他才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回过头说,“他真的不是刚才那个人,那个人会武功,而他没有任何内力,看起来是从来没有修习过任何功法。”
  要不是他亲自把的脉,他都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事实,这个人竟然真的不是他们刚刚见到的那个人。
  “怎么会这样?”南若琪捂着嘴,失声叫了出来,明明看起来是一个人,却没想到真的是两个不同的人,怪不得,他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就在大家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一旁的南溪一步一步僵硬的走了过来,直到走到被绑在柱子上那个人的年前,他才慢慢抬起头,一字一句的问,“你认识我吗?”
  “你是?”那个人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不解的问。
  “十五年前,你有没有在一个贫民窟救过一个叫南溪的小孩?”南溪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艰难的问道,声音不自觉有些颤抖。
  “你怎么会知道?”被绑着的人本来一直有气无力的低垂着眼眸,奄奄一息,可当他听到这句话时,却猛然抬起头,有些震惊的看向他。
  他的一句反问,让南溪身形剧烈的摇晃起来,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大笑不止,眼泪却流了出来。
  “熙儿,你没事吧?”冷清月一把扶住他,担忧的问。
  “哥,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哈哈,是这样!”南溪抓着他的手,又哭又笑。
  十多年过去了,原来他一直都误会了,原来救他回来的那个人并不是后来虐待他的那个人,此刻,他的心情是复杂的,既开心又悲哀,既感恩又怨恨,五味杂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你们究竟是谁?怎么会知道那个孩子?他怎么样了?”那个满身伤痕的人不死心的追问道,眼里闪过一丝急切。
  这么多年,他过得心如死灰,唯有一些遥远的记忆才能让他这种暗无天日生活中多了一抹色彩,而他也正是靠那些回忆撑到了现在,而那个孩子,也是他众多回忆中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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