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误会化解

  “你不是说你的灵魂印记是炼魂宗种下的么?天尸一脉是怎么回事儿?”
  感受到手掌的力度逐渐加大,“赵..赵大叔,你听我说...咳咳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赵大叔松开了我,说了声对不住,小子,我激动了,你快跟我说说天尸一脉的事儿!
  就在这时,轰!一股气场冲击传来。
  窗外远处的气场一阵紊乱,形成了一股像原子弹爆炸产生的蘑菇云。
  这里要提一下的是,这种气场波动普通人是感受不到的,如果非要加注一个诠释,就好似突然吹过了一股飓风。
  但在感悟到“气”的修行者眼中,刚才这股气场波动十分猛烈,甚至到骇人的程度,什么人能够发出如此强烈的气场?而却温和无害,很难想象如此强的气场力量如果用于攻击将会发生怎样的灾难?
  虽然哥哥耗损灵魂力量助我获得气感,但我对气场的理解还处在很低级的阶段,哥哥的修行笔记曾提到,“气场"应写作”炁场“,是华夏哲学和道教中常见的概念,一种形而上的神秘能量,不同于气。
  而对于气场的叫法,各家皆有不同,例如道教中的“一炁化三清”、西方有结界理论、佛教六种神通、儒教的精神风暴和时下比较流行的空间、时间之说等等都是对气场的诠释,又无法完全表述气场。
  气场的表现形式千变万化,有形、无形、灵魂体、精神力等等,世间存在的不存在的皆包含于气场之内。
  在普通人中,同样有气场的概念,例如久居高位的领导,身上的那股威压会让普通人胆颤心惊。
  典型的又如杀气,常年从事屠宰工作的人,牲畜见到皆不敢上前,杀过人的军人和没杀过人的军人气场完全不一样。
  再举个通俗易懂的,一个男人走到你身边,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就会知道他是个娘炮。
  以上种种皆是气场的一种体现。
  哥哥说宋师曾说过,我辈皆追寻于“道”,所谓“道,可道,非常道”,如果说非要解释道是什么?茅山宗认为炁场(气场)是可言“道”的,最贴近的一种说法。
  话说回来,赵大叔看到这股蘑菇云,脸色突变,暗道一声不好,我一个愣神的功夫,赵大叔已经不见了身影。
  太快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忍着浑身疼痛,挣扎着支撑起上半身,下床的时候一个不注意来了个脸着地,本就没好的鼻子又流出了血来。
  这时外面已经一片吵闹,远远的我听够听到兵器相交的当当声,挣扎着挪动到门口向外看去,不远处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在他的身前,穿着兽皮衣带着面具的护卫队在对抗着一帮外来人。
  这帮外来人一个个穿着军绿色或深蓝色的粗布衣服,带着防风的大斗笠,有点像十年浩劫时代的穿着打扮。
  这帮人动手相当的凶狠,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架势,扛着赵大叔他们的攻击而反击,我看到有一个人肚子被捅了一刀,居然用左手抓住护卫队队员的刀,右手反劈,这一刀砍在护卫队员的脖子上,入刀非常深,直到胸口才停止,眼见这名队员是不活了。
  看到如此情景,赵大叔大喝一声,我感受到一股狂暴的气息从赵大叔身上升起,一条灵体巨蛇向敌人人群中冲去,转眼间吞噬了三个人。
  而赵大叔手持一根钢棍跟着冲进人群,闪躲挪移,每一棍或捅或砸,专攻敌人头部,敌人的脑袋像是被砸开的西瓜,支离破碎,四散而飞,赵大叔浑身挂满污秽,在人群之中飞舞,活脱脱的一尊杀神,这完全颠覆了我心目中那个有点撩闲的大树形象。
  震撼的场面冲击着我的视觉,虽然有过上次不锈钢大罐的经历,但我毕竟没有看到过程,现在直播如此血腥的场面,我一口就吐了出来。
  吐了几口我抬起头,我看到对方一个穿着破旧西装的人指着我的方向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随后冲上前去拖住了赵大叔,而人群之中分离出两人朝着我冲来。
  什么情况?他们认识我?我四处观望,寻找躲闪的地方,遽然间恍然大悟,在我的右手边门后侧面有三个孩子躲在那里,刚刚我过于专注战场而没有发现他们。
  这是想用孩子作为威胁啊,刚要转身逃离的我停了下来,看着慑慑发抖的孩子,我咬牙提起心思,全力催动厚土诀,最大限度引动地脉厚土之力,双手抱胸,猛地向那两个人冲去。
  野蛮冲撞!
  这两个人开始没有在意站在门边的我,只以为我是一个普通的村民,当他们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双方都在高速的状态下狠狠的撞到了一起,两人猝不及防,被我狠狠的撞飞出去,被随后赶来的护卫队员乱刀砍死。
  将两人撞飞后,我一个狗吃屎摔倒在地,眼冒金星,浑身的那股酸痛劲儿又上来了,让我倒在地上起不来。
  这时赵大叔那边的战斗接近尾声,有了赵大叔的加入,摧拉枯朽,这股几十人的敌人团队无一合之敌,那个穿着破旧西服的人被赵大叔打断双腿塞住嘴巴,绑起来压了下去。
  护卫队拯救伤员,清理战场,训练有素,看着护卫队熟练的动作,我不禁疑问这一点都不像是一次突发战斗。
  这时,终于有人想起我来,赵大叔走到我身前,抹了一把脸,露出满嘴大黄牙嘿嘿笑道:“行啊!小子,看不出来有两下子,你是傻柱子的徒弟?狗熊啃屎练的有模有样的!”
  傻柱子?我忍俊不禁,这要是让周全他们听到不得跟赵大叔拼命啊?
  我笑着说道:“我可不是赵哥的徒弟,看他用过这招,自学的。还有,这明明是野蛮冲撞好不好?怎么到您嘴里成了狗熊啃屎了?”
  大叔摆摆手:“别跟我扯犊子,样子能学,我萨满教纯正的厚土诀你还能看看就学会?”
  说罢,没等我解释,赵大叔就走了,让护卫队把我抬回房间。经过刚刚救人的那一出,虽然赵大叔嘴上没说,我明显能感觉到他的亲切之意,护卫队也对我十分客气,轻拿轻放的把我放到床上,然后离去。
  第二天,赵大叔突然冲到我的面前,给了我肩膀一拳,说你怎么不早说你救过傻柱子的命?
  赵大叔的突然出现给我弄得一愣,我说您也没问我啊。
  大叔让我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跟他讲一遍,除了萨满长生天巫法相关的事情我避开不谈,其他的事无巨细,详细的跟赵大叔说了一遍。
  随后我还说赵大叔,赵哥现在在外面是大领导,是首长咧,就算你跟他有些亲戚关系,也不能一口一个傻柱子的叫了!被外人听到有损领导形象的。
  赵大叔呸了一声,老子叫儿子,谁管的着我?
  我以为我听错了,又问了一遍,赵大叔,你刚才说啥?
  “我说老子叫儿子,谁特么管的着老子!!!”
  我的世界观完全颠覆了,想想赵哥那超过两米的身高,常人大腿粗细的大胳膊,再看看赵大叔这麻杆样儿,大酒糟鼻子呼次呼次的,这怎么也不像是爷俩啊!赵大叔,您家隔壁是不是老王家?
  当然,我是绝对不敢真说出来的。
  看着我发呆,赵大叔像被踩到了尾巴,跳起来给了我一个脑瓢,臭小子,瞎琢磨啥呢?我可是如假包换的赵徳柱之爹。
  看赵大叔这恼羞成怒的样子,我的表情绝对不是第一次碰到!哈哈!
  赵大叔说傻柱子派了一个年轻人回来报信儿,结果进山的时候碰到朝鲜逃北联盟的人在我华夏村落行凶,所以就对上了,寡不敌众,跟他们在山里打了几天游击,后逃到这里。
  赵大叔说要不是看娃子你身上无凶煞之气,早把你宰掉喂狼了,实际上我也派人出去确认你的身份了。
  村子里曾经发生过冒充傻柱子派来的人作乱,造成很大损失,我与傻柱子约定好了,不见信物我们是什么都不会信的。
  我说大叔我还纳闷呢,我都提到赵哥了,为什么大叔你回应还是如此冷漠。不过话说来回来,说大叔,你的东北腔咋没了?
  大叔一愣,随即又给我一个脑瓢,你个瓜娃子,老子还会四川话嘞!
  随后我又在床上躺了两天,赵大叔说我身上的灵魂印记比较复杂,我们萨满教与天尸一脉不死不休,傻柱子当年就是奉命出去报仇的,这些年白莲社让他折腾够呛,而天尸一脉那方面却收效甚微,核心人物全特么龟缩起来了。
  我准备回去一趟祭天殿,向祈天大萨满请教一下,看看你的问题,是否有办法化解。
  还有,三婶子托我谢谢你,你救那三个孩子都是他们家的,有事儿言语声,呼突里包会上的。
  有一个事儿一直憋在我的心里,就是萨满长生天巫法的事儿,无论是赵哥还是赵大叔,他们明显知道我会萨满教的正宗厚土诀法门,却谁都不曾提起,我总感这个事儿...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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