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得胜

  可是这个事儿,金一秤不知道啊,眼瞅着青檀那一副要吃人的样子,金一秤真想把手一甩直接走人,可是又怕云中子那个酒疯子回来,发现自己没有乖乖地给青檀治病,再去拿捏自己的家人。
  金一秤强忍了脾气,低着头不说话,心里一个劲地安慰自己:“这货有病,这货有病,我不和他一般见识,我不和他一般见识。”
  金一秤在努力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好让自己显得平静一点。但是她这种表情落在青檀眼里,就是个狗皮膏药混不吝!若是个寻常的女孩子,自己已经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了,你有点脸也该自己走了吧?你还死赖在我的床头前面干什么?
  哪怕我青檀平日里再寡淡不羁,我也是个和尚,你一个姑娘家潜到我的房里来,解开我的衣服又要脱我的裤子,被我给抓着了,我要轰你走,你还一副受尽了委屈的表情?当真是没有道理!
  一肚子话憋在喉咙里面说不出口,青檀被那一股气顶得胸口发闷,当即把门一摔,转身就往门外走。
  一看他要出去,金一秤可就急了,前儿个云中子还说这货最近老是爱发病,动不动就晕倒呢,他就这么怒气冲冲地一个人跑出去,万一出了事儿,是不是又要赖在自己身上了?
  金一秤站起来扯着嗓子叫了几声:“云中子,云中子。”
  云中子倒栽在柴草堆上,任由一群耗子在自己的脸上来回蹦达着跳舞,任由金一秤在外面扯着嗓子喊了半天,硬是没醒。
  金一秤绝望了,一拍额头伸着脖子往门外跑着追青檀去了。
  **
  周大勇把黄蛤蟆家里折腾了个底儿朝天,一群熊孩子兴高采烈地往河边走,折腾了半晌,一身汗腻得挺难受的,刚好是正中午,不如大家一起到河里洗洗去。
  几个熊孩子从草堆里拣了几个破席,在岸边围成一个简单的小浴场,衣服一脱,鞋一甩,跳在水里就开始扑腾。
  黄二毛一脸谄媚地冲着周大勇道:“大哥,你今儿个干的这个事儿实在是太好了,真叫一个大快人心,叫黄蛤蟆这个老东西平日里净坑害咱们村儿里的人,活该咱们今天报应他一回。”
  旁边的王狗蛋连连点头:“就是就是,这个老东西啊,背着郎中的名,其实根本不怎么会治病,倒是看钱看得仔细。
  上回俺娘着凉拉肚子去找他,他硬是给俺娘开了好多天的药。俺爹身上钱不够,说是乡里乡亲的叫他少收点,实在不行,就先少抓两天的吃上。
  谁知道他当即把脸一板,说:你少拿两天的药是能省下点钱来,可是你治不了病啊,改天传出去,村儿里人不还是说我这个当郎中的医术不行?
  反正就是这么些药,就得这么多钱,你要是没钱啊,那就先别吃药了,回去忍忍,说不定过上几天,这肚子痛的毛病就好了呢。
  实在没办法,俺爹硬是把家里那只老母鸡掂给他抵的药钱,就这样他婆娘还老在背地里说三道四的,说俺家人占他们家的便宜,给的药钱没给够。
  可是话说回来了,你把药卖给俺们了,你那药中用也行啊。
  俺娘吃了他的药,半点作用也没起,肚子不还是痛了好几天?
  后来还是俺爹找了一秤姐问了问。一秤姐说俺娘那肚子痛的毛病根本就不是啥大事儿,就是天气突然转凉喝着风了,在肚子里凝了寒气呗。
  随手就给了我们抓了几棵草药叫回去煮了喝,根本就没提钱的事儿。后来俺娘拿着那草药煮了一口气喝下去,当时就连着放了好几个响屁,肚子一点都不痛了。”
  “可不是呢?”李破缸也赶快在旁边接话,“上回俺小姨说自己头痛去找他,黄郎中那货可不是东西了,抱着俺小姨的脸东摸西看的,半天也不说给开方子也不说给药,后来俺小姨不乐意了,就骂那个黄蛤蟆,说你这郎中是干啥哩?俺头痛又不是脸痛,你在俺脸上来回摸个啥哩?
  那老王八蛋叫人当场揭穿了,竟然还厚着脸皮说:‘百脉一窍,相生相联,你这头痛的毛病指不定就是打脸上起的,叫我再摸两下看看。’
  当时把我小姨给气得,摔脸子就走了,病也没看成,回来还叫我姥姥给骂了一顿,说她一个大姑娘家一个人去找个男郎中看病傻不傻?别看黄蛤蟆那货一把年纪了,绝然不是个好东西。
  后来俺小姨头痛得实在不行,也是去找的一秤姐,一秤姐随便给她一诊脉就告诉她这是气血上行叫脑袋痛了,叫她做个菊花配黑豆的枕头枕着就行。我小姨枕了没几天,那头痛的毛病也就好了,人家一秤姐自始至终也没有提要一文钱的事儿。”
  “可不是吗?一秤姐就是好,人家才是正经八百经过观音大士点化过的人物呢,人家医术多高啊,能是黄蛤蟆那个老东西可以比得?”
  “就是就是,医术上比不过人家了,就想着邪招来坑人,这种人,就是坏。”
  一听到有人夸金一秤,周大勇脸上立马就得意起来:“切,别看老黄狗一把年纪了,要是论医术他连给一秤提鞋都不配。自己医术比不上人家,就在背地里下阴招,今天咱们收拾他这一回,还真是不亏他的。”
  黄二毛赶快伸长了脖子拍马屁:“就是就是,他敢坑咱一秤姐,咱们哥儿几个还能饶了他?那可是咱们大勇哥的女人,未来的大嫂!这个黄蛤蟆,他就是活腻味了。”
  周大勇红了脸,照着黄二毛脸上就扬了一把水:“胡扯啥呢,哪个是你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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