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迫切地邀约

  阮凌音是个头脑简单的女人,她以为秦征已经被她彻底征服了,不管是因为她的美貌还是她家的权势,总之是让他真心实意地臣服在自己的脚下。在她看来,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永恒的爱情,她不相信秦征会永远爱她,所以,她对此也不抱任何希望。
  她很骄傲,也很自负,所以她相信只要她们阮家能够屹立不倒,秦征就会无条件臣服在她的脚下。所以,她怎么还会需要长长久久的爱情呢?她能够拴住秦征这个男人,并能让他真心实意地对待自己,这和爱情带来的效果并没有两样。
  “其实要真说起来,你和冷清倒也是认识不少年了,也算是旧相识。让我想一想,不如我们结婚的时候把她也请过来热闹热闹吧,你看这样如何?”
  阮凌音带着挑衅的微笑看着秦征,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的步步紧逼让秦征只能节节败退,敢怒却不敢直言不讳。
  “凌音,这毕竟是我们两个人的婚礼,像这么重要的日子,我们把冷清请来做什么?再说了,你不是不喜欢她吗?本来应该开开心心度过的一天,有她在,你还能开心起来吗?我看,还是算了吧。”
  秦征怕阮凌音会故意去找冷清的麻烦,于是,他便装作站在阮凌音的角度为她考虑的样子去找各种理由拒绝。
  “怎么,你这是害怕了?你是怕她过来,你自己会情不自禁地和她走吗?呵,我告诉你,这日子要是不重要,我还真的不请她来了呢!我要的就是让她亲眼看到咱俩结婚,让她彻底死心。”
  阮凌音恶狠狠地说着,随即抬头瞟了秦征一眼。
  “让你也彻底死心。”
  秦征听着,只觉得背脊瑟瑟发凉。除了想要向昔日的情敌示威,这其实才是她的真实目的吧?以她这种性格,在她的婚礼主场上面,她还真不一定会说出什么来。想到这样,秦征的顾虑就更重了。他怕冷清会对他地误会更深,也怕自己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
  “我早就对她死心了,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好吗?”
  “是吗?我可看不出来,瞧你那魂不守舍的样子吧,我都懒得理你。”
  阮凌音说起话来一点余地都不留给秦征,她就是要占领绝对的道德制高点,用批判的眼光看待秦征,并且对他进行无情的审判。
  “凌音,你可不可以稍微给我一些喘息的机会啊?这段时间我真的太累了。不要再说那些气话了,也不要邀请冷清,算我求你了。”
  秦征无奈地和阮凌音商量,尽管他也很清楚以阮凌音的性格,她不会接受自己的建议。
  “你说你太累了?呵,是因为和我在一起吗?你和冷清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没看见你说累。秦征,我告诉你,不要妄图背着我搞小动作,你既然选择了我,她就更没有任何的关系。婚姻是个崭新的节点,我就是要让你们两个从那以后一刀两断。”
  “你可以不要这样咄咄逼人吗?冷清已经和霍权结婚了,我不想再去打扰她。凌音,你就不能柔软一些,善解人意一些吗?”
  秦征几乎是在恳求阮凌音,却依旧遭到了阮凌音的拒绝。
  “是啊,我是不如那个贱人善解人意,有本事你去找她啊!”
  “现在是说我们结婚的事情,你可以不要总是往她身上扯吗?”
  “对啊,我就是再说我们结婚的事情,我就是想要邀请她来。你不想邀请她,难道你心里有鬼不成?”
  “你要邀请就去邀请好了,人家说不定不打算来呢。”
  “那就走着瞧好了。”
  阮凌音终于在这件事情上取得了最后的胜利,然而这只不过是短暂的胜利,她注定要失去秦征的心,也或者她从来也没真正得到过。
  秦征和阮凌音一起从婚纱店走出去,今天注定是一次不愉快的行程。像这样没有爱情的婚姻不知道能坚持多久,秦征侧头看了一下阮凌音那张愈发陌生的脸,对于这段还没开始的婚姻,他已经开始希望赶快结束了。
  “婚礼就定在两周后,到时候我让他们把请柬印出来,你负责把请柬送过去。”
  在阮凌音的潜意识当中,冷清心里还是喜欢秦征的。所以,她想用这种方法去刺激冷清,让她看看,她永远都得不到秦征。
  “我不想去,你让别人去送吧。”
  按理来说,秦征拒绝这件事情也是正常。毕竟,他是这次婚礼的新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筹备,像送请柬这件事情他没有必要身体力行。可是,阮凌音好像就是打定了主意要找秦征的不自在似的,秦征不想做什么,阮凌音就非要让他做什么。
  “不,就要你去,不只要你去,还要让你亲手将这张请柬交在她手上。”
  阮凌音继续得寸进尺地要求。
  “你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这样做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你就是摆明了想要我难堪,要我下不来台,是不是?”
  秦征受够了阮凌音这样不依不饶,干脆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
  “亲爱的,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我哪能想要你难堪呢?咱们可是要共度一生的伴侣呢。我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就觉得兴奋。所以我当然要将它昭告天下了。我承认我非常不喜欢冷清,但我刚刚说的其实都是气话,她来了我又能怎么样?只不过让她喝杯喜酒罢了。”
  阮凌音看秦征是真的生气了,于是改变了语气,也算是软硬兼施。
  她邀请冷清来参加婚礼的心愈发迫切,秦征在无奈之下只好选择妥协。毕竟,他最近刚刚才拿回投资,现在公司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他说什么都要忍下去。
  “好吧,我答应你。”
  冷清从来不会逼迫它接受任何事情,但那个时候的他并不懂得珍惜。这是他的婚礼,他其实比阮凌音更希望她能够出席,但并不是以宾客的身份,而是以新娘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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