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你竟然敢对我动手!”杜腾看着被夹肿的手心有不甘,“你知道我爹是谁么,小心我让我爹灭你九族!”
眼看着战火升级,店小二生怕两人在店内动手,于是赶紧赔笑说:“杜爷,您先息怒。要不您看您这顿饭我跟掌柜的说一声给您免个单,如何?”
杜腾不耐烦的推开店小二,梗着脖子道:“我差你这点饭钱?爷我今天就要他这个人,他今晚必须跟我走,看我操不死他!”
如此粗俗不堪的话让周围吃饭的食客纷纷皱眉,一粒老鼠屎白白污染了一个好好的吃饭的地方。
就在众人胶着不下的时候,从二楼走下几个人,为首的是一名衣着华丽地女子,身后跟着几名佩刀的侍卫,女子气质不凡,沉稳大气。
“我当楼下是谁在这吵吵嚷嚷的,原来是表哥。”女子淡淡的开口,虽然眉眼弯弯,但笑意却不达眼底。
杜腾看清楚了来人,嚣张的气焰立刻灭了下去,缩着脑袋点头哈腰的对着女子行礼,“参见昭华公主。”
杨湘湘略微吃惊,昨天刚刚见过皇帝,今天就见了个公主,怎么这些大人物都跟史书和电视剧里面演的不一样呢,进出皇宫都这么随意么?
只见昭华轻轻抬手,从容笑道:“在宫外不必多礼。不知表哥为何在此喧闹?可是对醉云亭的饭菜服务不甚满意?”
“那倒不是,”杜腾又怎么好意思说他纯属是没事找事,只能不断地打哈哈转移话题,“不知表妹这次出宫所为何事?”
“今日是月中,我来醉云亭查账。表哥你难道不知道醉云亭是我开的?”昭华一脸笑意,她不紧不慢的说出这句话,就是等着看杜腾变脸。
果然杜腾在听闻昭华公主是醉云亭的幕后老板之后,脸色立刻像吃了苍蝇那般难看,他脸上的笑容也要挂不住了,正在心里不断的庆幸,幸好没有砸店,否则得罪了太后最宠爱的昭华公主,就是皇上说情都未必能宽恕。
杜腾找个借口带着身后的小喽啰狼狈离开,店里的众人纷纷为昭华公主叫好。
唐包也跟着鼓掌,对这个长相甜美气质动人的阿姨颇有好感。
黑衣男子见杜腾走了,也没有心情再吃饭,正要转身离开,却被昭华公主叫住。
“这位少侠,实在不好意思败了您吃饭的雅兴,如果不嫌弃,不如就在这吃吧,为了表示我们醉云亭的歉意,这顿饭算我的。”
昭华公主说话完全没有公主的架子,平易近人的态度博得了在场所有人的好感。
只见黑衣男子拱手道:“公主的好意在下心领,只是还有要事在身,耽误不得,告辞。”
一句告辞,让杨湘湘想起了稍早时候出手阔绰花五百两买下一筐饼的侠客,再仔细一瞧这打扮,可不就是刚刚那个人嘛。
被黑衣男子拒绝,昭华公主也不生气。待男子走后,她也从容离开,临行前还叮嘱店小二,以后再有闹事的,一律赶出去,无论他是什么身份,在醉云亭,大家一视同仁。
这番话再次博得了满堂彩,待她离开后,所有食客的话题都围绕着昭华公主,从头发丝到脚后跟,没有一处缺点,简直就是天上的仙女,十分完美。
杨湘湘对这个昭华公主的印象也不错,长得好看,皮肤白皙,主要是气质不凡。也难怪醉云亭不参加厨王争霸,因为人家自带皇家属性,根本就不必再用御赐来镀金。
吃过饭,在暗卫的一路护送下,杨湘湘和唐包回到了皇上为唐丑准备的宅院。
这里是京城的富人区,周围临近的宅子不是丞相府就是学士府,旁边还有将军府和王爷府,都是朝中重要大臣的宅院,地位堪比现代的中南海。
唐包已经在路上睡着,一进门就被丫鬟抱回到早已准备好的儿童房间。
杨湘湘则在下人的一路指引下来到前厅。
前厅内,唐丑、何子岳和兰溪三人都在,只是气氛有些微妙。
“怎么了?”杨湘湘进门见大家都不说话,何子岳冷着一张脸,兰溪低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唐丑则一脸左右为难,有些尴尬。
见杨湘湘回来,唐丑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激动,他快步走到杨湘湘身边说:“子岳和兰溪吵架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你可算是回来了,劝架这种事还是你们女人比较擅长。”
杨湘湘把带回来的零嘴小吃放到桌上,瞪了唐丑一眼,“两口子吵架根本就不用劝,外人劝只会越来越糟,依我看,他们迟迟没有和好就是因为你这个外人在。”
她拉着唐丑的手,对正在生闷气的两人说:“我这就把他带走,桌上有我买回来的吃食,你们要是觉得吵饿了就先吃一点垫垫胃,吃饱了也好继续。”
“我们才没有吵架,我在这个家从来都没地位,哪有资格跟他吵架!”兰溪忽然开口说。
何子岳傲娇的抬着下巴,冷哼,“谁说你没资格没地位,我看你倒是无理也能辩三分。任性的说来京城,所有人就都陪着你来京城,来之后竟然还不想走了,这回我说什么都不会同意。”
杨湘湘听得云里雾里,转头看唐丑无声询问。
只见唐丑在她耳边轻声说:“兰溪想在京城定居,子岳不同意。”
“定居?”杨湘湘夸张的比了比口型,当初说好了一起回到临洛城定居,与黎默和秦一天都约好的,怎么兰溪临时变卦了?
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也难怪何子岳不同意。
“我就知道你当初说爱我一辈子宠我一辈子都是骗人的,现在你身子骨好了,不需要我伺候了,就开始不在意我的感受了,我不管,我就要在京城定居!”
兰溪说完哭着跑了出去。
“莫名其妙!”何子岳看着兰溪离开的背影重重的叹气。
杨湘湘走过去,安慰道:“可能兰溪是觉得京城比较热闹吧,也许只是两天半新鲜,等新鲜劲过了,说不定就不要留在京城了。”
何子岳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苦笑说:“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