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爱生气的人
“小二,来壶酒桃花醉”
罂粟喊道,那小二自是乐呵呵的送了来,还顺便说了句“姑娘终于等到了”
罂粟冲他笑了笑,一旁又有人喊他,他便急忙去其他桌了。
玉衡拿起那壶桃花醉,倒满了两人的酒杯,他目光有些严肃,看着罂粟道“那日,你可受伤了”
罂粟身上的伤全好了,唯一让她头痛的便是体内那股奇怪的力量,不过,那是她横公一脉传下来的,跟玉衡说了也是无用,她便端起酒杯,敬了敬玉衡,随即一饮而尽,随口说道“没有受伤,那日,我碰到了水灵子他们,便一起同行了”
“几天不见,你还学会说谎了”玉衡白了白眼,有些许生气。
那日,无涯洞突然山崩地裂,他急忙找到了一个窄小的出口,勉强爬了出来,出来后,便看到只是瞬间,无涯洞便整个坍塌,后来,他也又回去过,不曾见到罂粟,而是满地的死伤。
罂粟看着他的目光竟被玉衡看的心虚,低头不去看他,自顾的喝起酒来。
玉衡也很是无奈,便拉起她的手腕要给她把脉,罂粟却比他快了一步,急忙将手臂收回“玉衡,我没事,那日,不过也就是些轻伤,已经无碍了,你看我现在一点事都没有”
玉衡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一声,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将酒杯倒满“我在这里等了你好久,你到现在才来”
罂粟看玉衡那般埋冤的样子,倒比刚才让她舒服多了,她早就习惯了玉衡这幅不正经的模样“去无影山行程已经耽搁了太久,我想这两日便出发去找寻无影山”
“好啊,你的随身护卫呢”玉衡目光四下找了找,他本就知道秦艽根本不在这里。
“玉衡,再过两日,南烛的娘亲身体不适,且不说他此刻不能离开,我亦是也不能”
玉衡轻轻笑了笑,自所谓旁观者清“怎么,你当真要嫁给他,做一个照顾婆婆的好儿媳”
罂粟看了眼玉衡,不语,只顾着喝起酒来,这才一会,一壶桃花醉便给二人饮尽了。
“小二,再来一壶”
罂粟喊道,待酒端上来,她便又倒满了酒杯,玉衡见她不开心,倒也有股柔情“既然,你待南烛有情,那便就在等两日吧,我倒是不急,在这里饮酒作乐,着实痛快”
“那今日我就陪你一醉方休”罂粟拿起酒杯同玉衡对饮。
“前两日,我遇见玉溪山的颜公子了,他们已经出发去无影山了,到今天,应是已有两日了”
“是吗”罂粟神色凝重,低声而言,这般想来,他们的伤应是也已经养好了
“对啊,我见只有他与丁公子两人,无影山向来与赤焰海被江湖中人称为有去无还之地,单凭他们二人不知能否寻到那无影山的入口”
玉衡感慨颇深,不住的叹气,随即又说道“不过话说回来,那颜公子与丁公子乃是玉溪山四大弟子,武功高强,更是有玉溪山的神功双龙魄,定都能够化险为夷”
“这酒还真不错”罂粟喝了一口,赞叹道
玉衡白了她一眼,与她说这么多还真是白说了,不过这般久没有见过她了,倒也不再说这些事了,便一起畅快饮酒。
桌上的酒壶已经有七八个了,桌上放不下的,滚落的身旁都是空空的酒壶,两人身旁都放满了,喝着喝着便将酒杯放置一旁,直接用壶饮酒,这般才最畅快,罂粟看着已经是深夜了,这酒馆里却还是那般的热闹,还真是如月流镇一般啊,若宇哥哥教她饮酒,可是,她的酒量却始终不如他,若宇哥哥可是喝不醉的,而她现在觉得整个人都晕晕的,脸颊格外的发烫,脑中虽是很清醒,可是手脚却不听使唤,迷迷糊糊的看到半躺在那里,手中的曼珠沙华伸展开来,冲着玉衡使劲摇头,玉衡一把将她握在了手中,罂粟笑了笑“你干嘛这么欺负她,你看她,多漂亮啊”
玉衡也已满是醉意,哈哈大笑“你额间那朵火红色的罂粟花才漂亮”
“不,不漂亮,我一点都不喜欢额间的这朵花”罂粟苦笑,话语中满是凄凉
“那你为何画在额间,日日都在,没有一日不在你额间”
“因为,因为”她话在嘴边,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因为什么啊”玉衡话语中带笑,满是醉意
“不为什么”
过了许久,只见酒馆里的人陆陆续续的离开,有些喝醉了酒的便去了二楼的客栈休息,玉衡喊来了小二,结了酒钱,便站起了身“罂粟,你喝醉了,我带你去休息”
“玉衡,我没有喝醉,我哪都不想去”
“人家酒馆一会就打烊了”
“那,那我们去城郊那家小客栈吧,那家老板人很好”
“好啊,走,我们走”
走到街道上,偌大的街道空无一人,玉衡问道“你说的那家客栈在哪啊”
“你随我走”罂粟向西边走去,二人绕了许久,都未曾见有客栈,玉衡倒也是相信她,她走哪里,自己便跟到哪里,也不问她是对是错,走了有好一会,才在一个有些偏僻的地方看到客栈二字,不禁感叹,真是让他们好找啊,这般偏僻的地方竟还有一家如此雅致的客栈,玉衡上前敲了敲门,此刻,客栈都已经关门了,刚敲了敲,就听见里面的脚步声,随即,支吖支吖的响起,门便开了,开门的正是客栈的老板,他看到罂粟站在那里,便道“姑娘这是吃醉酒了”
话语中虽有疑问却更多的是肯定,他自是记得罂粟,她在这里住了也有几日,加上她是与玉溪山的人一起来的,印象便就更深刻了些。
“老板,可还有房间”
“有,快进来吧,我带二位去”
老板将他们带到二楼最里面的两间房屋,安排好后,老板便去休息了,罂粟洗了把脸,便直接躺在床上睡去了,许久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了,这般酒劲上来,着实头晕的不行,玉衡刚想问她要不要喝点醒酒汤,便看到她躺在床上竟已经发出了微微的呼吸声,不禁笑了笑,帮她将被褥盖好,褪去她脚上的鞋子,站在那里,目光直直的看着她,不禁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