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做好事不留名_分卷阅读_32

  等到廉亲王意识到风头不对,想要遮掩手头的事物时,已然是来不及了。
  不只是豢养私兵被发现,还有那江南的矿产和盐田!
  被停了差事的廉亲王想方设法要补救,可是罪名实在是不一般,今上震怒,革去了他亲王之位,被圈禁在府。
  那正妃早先就看薛宝钗不顺眼,碍于王爷需要薛家的银钱才多有忍让,现在因着薛宝钗兄长连累了王爷,王妃天天变着法子磋磨薛侧妃。
  王爷虽然知晓薛蟠不过是今上要收拾自己的由头,就算没有薛蟠,也有赵蟠、钱蟠,但还是不免迁怒于薛宝钗。
  薛宝钗不甘就此被冷落,又使出万般手段扭转劣势这是后话。
  总之,曾经的廉亲王府现在是“东风、西风”斗得正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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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家的独子被收押,皇商的资格被收回,铺面产业被竞争对手打压,一时间元气大伤。
  时值薛宝钗在王府里举步维艰,自身难保,对于身陷囹圄的哥哥毫无办法。
  薛姨妈本就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女的性子,这下子慌了神,也不知去拜哪个庙求哪个菩萨,只能指望娘家。
  …………………………
  那荣国府的姻亲王家倒是没有被直接牵扯进去,可是合该是流年不利。
  王家家主王子腾,都太尉统制县伯王公之后裔,王夫人、薛姨妈之兄。早年任京营节度使,后擢九省统制,奉旨查边,旋升九省都检点,继而九省总督,最后更是荣升为内阁大学士亦即宰相,官居一品。
  却说这王子腾于不久前,在进京的路途中,突然暴病而亡。
  王子腾死后,因海疆御史参了一本,说是王子腾在任时留下的亏空,本员已故,应着落其子王仁赔补。
  于是王家也倾尽家产补亏空。
  不补?不补就等着被抄了家吧,今上早年“抄家皇子”的名头可是无人不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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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家只是藏匿甄家的赃物,保龄侯府史家在廉亲王一案中就牵扯颇深了。
  论到地位,金陵四大家族里当是属皇商薛家最卑微,但是薛家有钱。
  而保龄侯府人丁凋敝,为了维持体面早已经是入不敷出了,又有新保龄侯无甚才干,细细一数,史家竟是靠着出嫁的姑娘——也就是贾母,才不至于堕了名声。
  因此保龄侯府在先皇当政时期很是积极地参与进储位一事里,说白了就是现代的政治投机。
  可惜押错了宝,现在证据确凿被当今圣上秋后算账。抄家、成年男丁流放,所幸罪不及女眷,有愿还家的可合离,那保龄侯夫人也算是情深意重的,回绝了家人来接的意思,咬牙带着一双儿女与侄女一起生活。
  只盼望万岁大赦天下,或者风头之后侯爷能平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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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四大家族里,最幸运的反而是贾家的荣国府一脉。
  尽管被翻出很多什么仗势欺人、强买强卖、生活奢靡等等,好歹是没有大逆不道的罪名。
  人命?哪个大家族身上没背着几条人命?
  在统治阶级的眼里,贱籍等同于家畜;平民也没有比贱籍强到哪里去。
  期间,王家有来向贾家借银两,可是贾家自身就朝不保夕,并没能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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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在苏州的林黛玉等人也知晓了金陵四大家族的境况。
  许嬷嬷对着自己女儿感慨:“老爷本想着姑娘嫁入贾府,有个照应。却不曾想贾府竟是这么倒了。可真是……”
  “娘亲,你放心吧,荣国府贾家的老太君还在、宫里的德太妃也还在,这事儿,且还没算完。再说了,姑娘是先皇赐婚,当今圣上也不会让姑娘嫁给了败落的贾府的。”王嬷嬷想着,红楼的剧情是越走越歪了,可是自己除了养好林黛玉,并没有做别的事情啊,真是如有神助。
  “也是,不管凭着如何,姑娘有打理好的庄子,都不会过苦日子。”许嬷嬷说的是大实话,林黛玉父母双亡,又无姊妹兄弟,幸而是先皇赐婚,就算现在贾府真的倒了,后续也得有当今圣上来圆:你弄折了别人的未来夫婿,还不得再给别人找一个?
  反正林黛玉的婚事,能做主的绝对不是她自己,更不可能是一群关心姑娘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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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嬷嬷料想的没错。
  贾元春还好端端的在宫里呆着呢。
  先皇去了,皇后升格为太后,一众妃嫔也成了太妃、太嫔。严格来说,先皇并不算是个沉溺于女色的人,有封号的妃嫔仅二十余人,这二十余人里,身居妃位的才六人。
  六位太妃被安置在泰安宫、泰宁宫、泰慈宫,其余地分位的住三宫偏殿。
  深宫内院,曾经斗成乌鸡眼儿,是为了争夺宠爱。如今的太妃们却能和气相处了。
  德太妃贾元春因为家里的祸事,求到了太后的面前。
  太后在当皇后之时就冷眼看着妃嫔争宠,端是沉得住气,果然如今就如她所预料的,成了地位超然的太后:当今万岁的生母已经去世好多年了。
  太后本不欲搀和进这些事里面,毕竟皇帝又不是自己亲身的,和自己也不过是面子情罢了;再有贾元春与自己也一向并不投契,何苦去费这个心神。
  那贾元春并没有苦苦哀求,而是转身回宫不眠不休赶着抄了一摞又一摞的金刚经献给太后:太后礼佛,且很虔诚。
  太后看这一贯是沉稳性子的贾元春人都熬瘦了一圈,倒是动了恻隐之心。
  在皇上来请安时稍稍过问了一下荣国府的事儿。
  皇上是个聪明人。
  不聪明哪能从一众皇子里争得储位?
  逮着了廉亲王这条大鱼,荣国府实在就是一只小虾米而已,倒是可以抬手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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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走后,太后抚摸着自己养的狮子狗:“嬷嬷,你说我是不是年纪大了,心也软了?”
  嬷嬷已有六十好几,看着自己奶大的姑娘从太子妃到皇后又到太后,一路走来看着是风光无限,却步步小心谨慎:“您一直就是个好脾性的。手软的人,心也软……”
  “罢了罢了,什么风风雨雨,都已和我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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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对荣国府也算是高高抬起、轻轻放下了。
  历数清楚一桩桩、一件件荣国府被参的事儿,降了贾赦的爵,撸了贾政的员外郎,可以交“赎买”金,把两人赎出去了。
  荣国府被发还,可是门口的牌匾以及府邸的格局已然是违制了,贾母还来不及命人处理这些,先去库房取银子、赎儿子。
  早几年,还了欠着国库的银子、现在又取出一大笔打点,可以说基本是折腾空了贾府的家底儿。
  可是西府的人不敢有怨言,比起东府被流放的珍大爷,这已然是幸运多了。
  接回了担惊受怕好一阵子的贾赦、贾政,贾母命人早早准备了柚子叶的泡澡水,去去晦气。
  等到了晚上,阖府人聚在一起,贾母说,接下来日子该如何,必须拿出个章程。
  王氏生怕别人忘记了她那在宫里的大女儿在此次事件里花费的心力,絮絮叨叨都是说太妃娘娘的恩德。
  贾母看了一看贾政:“老二,让你家的可闭嘴吧。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咱们家这回能脱困,凭的全是万岁爷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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