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金哲

  易卓醒后已经是一天多之后,主要是神经一直紧绷,突然打昏过去,神经全部放松,疲惫一下涌入了易卓的身子里,一直强撑着的突然缓了下来,易卓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询问安安的下落。
  “王二有消息吗?”
  “阿卓,你,你,你可别打我。”王挚说话都不利索了,极其害怕易卓一个不冷静,拳头就撸了过来。
  “不会的,你赶紧说,我担心安安的安危。”易卓一觉醒来,虽然心里很担心安安的安危,但是脑子清醒多了,已经恢复了正常。
  “昨天10点的时候来了一通电话,说是报平安的,然后就挂了。我马上就追踪了过去,但是已经不见踪影了。”王挚如实的报告,身子不停地往后靠。
  “还有两个地方-溪县或者是王楠梨同学那里,安安极大的可能会去那里,还有找到安安的时候,先别惊扰她。我怕安安会有逆反心里,再逃就彻底断了线索。”易卓冷静的时候,让王挚都放心不少。
  “好,那我派人去去溪县?”
  “不用,我亲自去溪县,你去联系下王同学。”易卓莫名的感觉安安就在溪县,特别的强烈。
  “啊?!好吧。”王挚有点不敢碰那个女魔头的,要是让女魔头知道安安出了事情,不得当场撕了他。
  易卓驱车赶往溪县,多年之后再回到这里,心情颇有点复杂。
  ~~一天前~~
  安安做好一切事宜之后,就坐上了最早的一班车前往溪县,因为她明白她想要知道的答案都在那里。
  这里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秀丽,那么与世无争的样子,青山绿水看着就让人向往。
  安安并没有着急找之前的那个男人,而是买了点祭奠的东西去看望林妈妈的墓。
  许是很久没有打理看望了,墓碑旁野草丛生,很是荒芜,安安蹲下身子,一点一点的把旁边的杂草清理完之后才默默地坐了下来。
  看着云淡风轻,一边陪着林妈妈,想起林妈对她细心照顾的日子。
  安安守着一会儿,就扶着自己已经发麻的双腿站了起来,深深的鞠了躬一弓,才走。
  安安在溪县里左拐右拐的来到了一个老人的家里,丝毫不客气的开门见山,“老爷爷,你们老板呢?我想见他。”许是安安长大了点,老人看了好一久才认识出来,抬了抬已经花旧的眼镜,“姑娘你等等,我这就去联系我们老板。”
  在老大爷去联系的时候,安安没有左看右望,挺直的站在院子中央。
  “马上就来,姑娘你坐会儿吗?”老人和安安两两相对无言,老人又很想缓解尴尬的场面。
  “不用了。”对于休息她很想知道已经深藏了两世的秘密。
  终于来了,过了好多年,那个男子依旧没有变,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带着那副眼睛。老人早早的已经帮他们悄悄的关上门,退了出去。
  “你来了,你跟你母亲真是越来越像了,我等了你好久,现在终于可以把东西交给你了。”男人似乎如释重负,又似乎透过她在看着别人。
  “东西!”安安很不自然的躲过他的眼光,不舒服,她就是她,她并不是替代品。
  “哦哦。”男子如梦初醒,拿了一大匝的文件递给了安安。
  “对了,你现在有钱吗?我需要换身行头。”安安有点羞赫的提出要求。
  “这个,你拿着,这里本就是你母亲让我保管的,一切都该物归原主了。”男子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黑卡,和一些现钱。
  “无论你看到什么,你要永远相信你的母亲是最善良的,是个美好的人。”安安蹙眉,男子说的话就像是在留着遗言一样,让人新生怪异。
  “对了b市有一家影视娱乐,是用你母亲的资金启用的,虽然不太大,但是也还算不错,这是转让的合同,上面有我的签字,你只要签下名字就可以拥有了。”
  “那你呢?你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我?你怎么办?”安安有种怀疑,为什么上一世他并没有出现,而这一世他就突然插足了呢?
  “我啊~”
  当安安离开的时候想起男子一脸云淡风轻看透生死的样子,安安想想就不对劲。
  安安走到一半的小道,暗道,“糟糕!”安安紧急的跑回到宅子里,慌乱的翻找所有的房间,都未曾见到男子。
  走到后院的枯井旁,男子已经割伤了自己的手腕,似乎在自虐。
  “你干什么?!”安安夺过了男子的刀,男子的脸上早已经密密麻麻的刀痕,鲜血淋漓。
  安安初看到这张脸的时候,害怕的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冷静,你冷静一点。”安安还是有点心理障碍,从宅子里的房间拿出了衣服,撕成条状,给男子止血。
  似乎是自杀却又像是自虐,或者说是像是在赎罪,像她的母亲赎罪?
  “我救了你,你现在的命是我的,我不允许你自杀,听到了吗?”安安根本不敢再刺激他什么。
  “好的,雨兮,我会很听话的。”雨兮?怕是母亲的名字,安安看他的状况也不太能叫人送去医院,只能自己抬着他去。
  安安扶着他还是有点吃力的,鲜血已经渗透了纱布,安安的衣服上也难免会蹭上一些些。
  医生做处理的时候,都不停的摇头嘟囔,“这人怕是有心里疾病才会这样子,年纪轻轻的,哎~!”
  男子似乎从魔怔里出来了,低着头不敢直视安安。
  安安就在门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男子处理完伤口之后,就和安安走在大道上,“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吗?”男子踌躇很久,看着一脸淡定的安安,还是忍不住的问了。
  “没什么可问的,突然觉得过去也没有那么重要了,既然你被我救了,就好好的给我活着,毕竟你的命现在是我的。”安安觉得一个人那么心甘情愿的背负着过去,到底是什么样的信仰?能够坚持让他做完所有的一切,然后又放弃一切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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