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清醒
第二天，当顾唯辞醒来的时候，一身的酸软让她不由皱了皱眉头，而动了动胳膊后，却发现根本抬不起来……
脑袋里面是一片混沌，而想要翻身的时候，却发现身体除了酸软，更多的是酸痛……一种无法言喻的痛，尤其是某个部位……
“醒了吗？”就在顾唯辞内心一惊，用力的想要睁开疲惫的眼皮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
“你……”熟悉而又陌生的声线，让顾唯辞猛然睁开眸子，入目的便是一双带着歉意而又无奈的眸子。
此时此刻，哪怕顾唯辞的脑袋里再如何混沌，也不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更何况，她的头下还枕着粟歌的一条手臂，而他的另一条手臂……此刻正落在她的腰身上。
“宝贝儿，对不起，我没有忍住。”眸子里闪过一丝无奈，粟歌抬手抚了抚顾唯辞的脸颊，小心翼翼的落下在顾唯辞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顾唯辞的没有躲开，让粟歌的眼里闪过一抹惊喜。
“昨天……是发生了什么吗？”努力让自己的表情自然，但是带着颤抖的话依旧还是暴露了顾唯辞的情绪。
突然一夜醒来，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别人的怀里，哪怕是自己喜欢的人，如果说没有一点儿想法，又怎么可能？
“昨天晚上……”粟歌抬起头眯了眯眸子，掩去眸子里的晦涩，垂下头来的时候，眼神里只有愧疚，“对不起，昨天你喝醉了，后来我去接你的时候，没有忍住。”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粟歌的眼里带了三分无奈的苦笑。
昨天晚上那样的事情，他又怎么能够让顾唯辞知道呢？哪怕今天早上顾唯辞醒来骂他，怪他，甚至恨他……昨天的事情，他依旧不想让她知道分毫。
那样的痛，让他一个人记住就够了，那样的痛苦，让他一个人承担就可以了，顾唯辞……不需要面对这些的。
粟歌不知道，如果自己知道这件事情再晚上哪怕一分钟，接下来的局面会变成什么样子。
而他……又会做出什么事情。
“喝醉了？”顾唯辞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思索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想半天除了一片混沌，并没有什么，只是似乎隐隐约约，粟歌让自己睁开眼睛……
“对。”抓住顾唯辞的手指在嘴边轻轻的啄了一下，粟歌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所以宝贝儿，现在你要是怪我，或者恨我，我……”
“粟歌。”打断粟歌的话，顾唯辞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定定地看着粟歌，“昨天……是你叫我看着你吗？”
“你……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粟歌眸子猛地一闪。
顾唯辞皱了皱眉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唯辞，对不起。”粟歌的嘴角抿成了一道锋利的弧度，有点儿不敢直视顾唯辞的双眼。
除了对不起，他又还能够说什么呢？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你不要说对不起。”忍住酸痛抬起胳膊，顾唯辞轻轻地摇了摇头，手臂抱住了他的腰，将头埋进了粟歌的怀里，“如果是你，没有关系的……”
如果是粟歌，那就没有关系。
这句话，是顾唯辞在内心想了十几遍之后，最终能够给出的答案。
这一辈子，如果是粟歌，那就没有关系。
“宝贝儿……”顾唯辞这句话一出来，粟歌身体都随之一怔，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震惊后是无可奈何的笑容，最后化为满足。
只是那满足的深处，酝酿了一场别人看不到的暴风雨。
她说是他就没有关系，那么……如果不是他呢？
抱住顾唯辞身体的手臂陡然收紧，粟歌缓缓地闭上了眸子。
这个女人，说出这样的话，是为了让他不愧疚吗？
“傻瓜……”俯身吻了一下顾唯辞的额头，粟歌话里带了几分歉疚与疼惜。
“昨天你怎么过来接我了？”身上的疼痛感告诉着顾唯辞昨天晚上的癫狂，身边男人的温柔又莫名的让她心安。
“你自己给我打电话的啊。”琢了琢顾唯辞的唇，粟歌的大手轻轻地帮顾唯辞在腰间按摩着，轻声道，“忘记了吗？”
说完，粟歌转身从床头上摸出了自己的手机，屏幕上面的好几个未接电话，让粟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如果我早点儿听到你的电话，就不会让你喝这么多了。”
有的事情，他会安排好，不让顾唯辞知道的，他不会让她知道半分。
谎言又怎么样，罪恶让他来承担就好了。
“我给你打了电话？”顾唯辞眉头微微皱了皱，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她是真的一点儿印象都没了。
不过，她会在那个时候给他打电话吗？
“不然呢？”粟歌眉头一挑，脸上带了几分佯怒，“都喝成那个样子了，还想打给谁？”
“好吧。”听到粟歌这么说，顾唯辞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又低头埋进了粟歌的怀里。
她还以为是楚安安给粟歌打的电话。
“怎么醒来就这么多的问题？”落在腰间按摩的手指微微一顿，察觉到顾唯辞的身体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粟歌低低一笑，声音里带了几分别有深意的意味，“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我做的不够？”
听到这句话，顾唯辞的脸上噌的一下腾起了两坨红云。
“不要。”顾唯辞低低的呢喃了一声，扭了扭身子想要躲开粟歌作乱的手，垂下了眸子。
然而，这样一声低喃，对于此时此刻的粟歌来说，哪里能够让他停下手里的动作，骨节分明的手指所到之处，身边的女人若有若无的颤栗，每一种，都是剧毒的毒药。
“宝贝儿，昨天晚上，你不是这么说的。”翻身而上，粟歌眼眸里带了几分星星点点的让顾唯辞不敢直视的欲望。
“你……”瞪大了眼睛，昨天晚上的事情，顾唯辞是真的没有什么印象了，但是现在，粟歌的一切她都感受得这么真实，可是……
皱了皱眉头，顾唯辞眼神里带了几分瑟缩。
那个地方……
“宝贝儿，我会温柔的。”像是看透了顾唯辞的心思，粟歌抬起她的下巴，低声一笑，轻轻的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