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贤妃唐宫日常_分卷阅读_97

  太宗心道,你个傻妹子,自古师父教徒弟,那都是要留一手的,不然被徒弟超过了怎么办!
  他好不容易有点比徐慧牛逼的特长,能这么轻易地让她赶超过去吗?
  于是他就没说,徐慧蹬水的姿势有点不对。他纠正了两次没改过来,就没再管了。
  反正她每次游水他都要跟在旁边,不怕她出意外。这样反倒好,他就可以一直站在前往不远处,等着他家小慧慧游啊游,然后投入他的怀抱啦!
  简直不能更幸福。
  可是太宗才享受了两天这种“投怀送抱”的福利,徐慧突然告诉他今天不去玉罗殿了,并且这几天都不去了。
  太宗非常着急地说:“你,你别这样啊!”
  徐慧牵强地笑了笑,有几分虚弱地说:“陛下若是想玩水,自己去就好了……”
  太宗哭给她看的心都有了,不过为了掩藏住自己心底的那点儿龌龊心思,他做出一副义正言辞的神色来,叉着腰质问道:“慧儿,你怎么能半途而废呢?你这样是非常不好的知不知道?”
  ☆、第65话
  徐慧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然换来他这样激烈的反应,不由有几分汗颜地说:“陛下先别激动,我只是……来了那个而已。
  “哪个?”正陷在焦急情绪中的太宗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眨眨眼睛左右看了她几眼,直到把徐慧看得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他才恍然大悟——啊!那个啊!
  那个东西真讨厌!既影响他的性福,又耽误他的乐趣!
  提起女人的月事,太宗就是一肚子的气。他家徐慧性格温和,每个月来葵水的时候从不乱发脾气。可是她时不时就疼得不行,小脸儿皱巴巴的,也不喊疼,就那么不声不响地咬唇闷哼,那样子看得别提他有多难受了。
  每到这个时候,太宗都恨不得以他之身,受她之痛,可惜他没有那个功能,他不能。
  徐慧脸皮薄,不好意思向太医请教,太宗就厚着脸皮帮她问。可太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每回都是那几句话,问徐婕妤是不是吃了凉的、辣的,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就说徐慧可能是气血不畅,体内失调云云,开了温补的方子糊弄了事。
  宫里头就是这样,太医从不敢开激烈的方子。只要人活着,没事,他们就尽量开太平方。心绞痛那样的大病太医都不见得下猛药,更别提痛经这样的小事了。
  有一回把太宗逼急了,他竟拿着一把小刀在手中把玩,吓唬太医,逼着太医说实话。
  太医吓破了胆,以为陛下为了徐婕妤疯魔了,就颤颤巍巍地告诉他……或许生了孩子之后,就能缓解徐婕妤的痛苦了。尤其是生男孩,据说能带走母亲身体里的病痛。
  太宗愣了愣,骂了他一句,“狗屁!”
  但他却是把这番狗屁言论记在了心里,晚上临睡前,装作不经意地说给徐慧听。
  徐慧听了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抬眸看他一眼。
  “你这么看朕做什么?”太宗非常心虚地说:“朕可没有那么禽兽啊,不会趁着你不舒服对你怎么样的!”
  徐慧牵起唇角,浅浅一笑,“陛下何须急着辩白呢?徐慧又没有说陛下是禽兽。”
  他反应这么大,还能是为什么,心虚呗。
  徐慧来了月事,自然不能去游泳了。倒是便宜了晋王,连续几日缠着太宗陪他去玉罗殿,还当他家耶耶当真喜欢玩水呢!
  太宗见晋王玩得开心,不禁露出一副慈爱的表情来,眼底满满都是和煦的笑意。
  人年纪渐长,总是喜欢和年轻人在一起。看着他们没心没肺的样子,在浊世沉浮已久的心就像是被雪水洗过一样,变得清澈透明起来。
  “雉奴啊,”看着初初长成少年模样的小儿子,太宗和蔼地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耶耶送你几个教导人事的女子吧?”
  晋王闻言一惊,大脑一片空白,竟呆呆地沉入水中。等鼻子里呛了水,他才回过神来,慌张地挣扎起来。
  “真是的,都十一岁的人了,还这么害羞,你当你是个小姑娘啊。”太宗说是这么说着,人却是跳进水中,一把将自家儿子拉了起来。
  就像提起一只小鸡一样轻松。
  晋王咳嗽着说:“多、多谢耶耶美意……儿子不,不……”
  “不要?”太宗挑眉,没想到他家儿子还挺假正经的。
  李治慌忙道:“雉奴不急。”
  感情还是要的。
  太宗就笑了,“行,那等你过完生日再说。”
  晋王红了脸,低声谢过父皇。
  从玉罗殿出来,太宗便径直往徐慧那里去了。
  清宁宫里,徐慧正半躺在床上,安心看书。平时白日里除了午歇,她很少上塌。只是特殊时期,跪坐着实在不舒服。想着今天不用出门,她便索性只穿了里衣,靠坐在床榻上。等看了入了迷,自然而然的就忘记了身体上的不适。
  太宗回来的时候,就见徐慧手捧着一卷书,正专注地读着。
  侧颜轮廓柔和,静美如玉。
  一时之间,他竟有几分不敢打扰徐慧,生怕破坏了这幅画中仙境一般的佳人美景图。
  最后还是徐慧发觉他来了,来了也不叫她,就在不远处傻站着,高高大大的一个人,像一堵肉墙般,投出一片阴影。
  她好笑道:“陛下什么时候来的?”
  随着两人越来越熟,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若是以往,她定要起身规规矩矩地行礼迎驾。但现在,她被太宗宠得过了头,身子不舒服,当真就不起了,甚至连样子都懒得做一下。
  偏生李世民这个皇帝不一般,最喜欢她不把自己当皇帝了。见她这般亲昵地同自己说话,一时欣喜,不禁笑了起来,“也没多久。见你读的认真,便没敢惊扰了你。”
  徐慧淡淡一笑,笑容淡的如清晨的薄烟一般,却是格外婉转动人。
  太宗看得又是有几分发怔,顿了顿方没话找话地说:“在读《周易》?”
  见徐慧点头,太宗好奇道:“你没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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