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倘若
……鹿甘在睡梦中微微皱眉，早己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千年时光就那么的一闪而过。仿佛一切那么的过眼云烟。他微微睁开双眼，只觉得身边有人，也就完全睁开了眼睛。手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握着。格外的安心。他看见了这个女人在自己的身边，将自己护在榻的里面。微微坐躺着，闭上了那双浅金色的有银色光圈的美丽的双眸。而自己的左手，正是被她握着，怕自己逃跑吗？他觉得手掌心微烫，便想动些力量将手掌拿回来。却觉的手心也很紧。切……，狡猾的女人。他目光冷漠，接下来北宵的双眸慢慢的睁开，在经过一秒的思虑。接着便看到了在自己身边躺着的眼神冷漠的鹿妖。……“你清醒过来了吗？”北宵对他说到。而鹿甘只要是完全清醒了过来，对她说到:“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怎么完全不记得了。”
“昨日是我动了火，所以我也不记得了。所以，你打算该怎么办？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这回还不答应，那么我便离开这里了。”北宵松开了他的手。直截了当的说道。也终于回复了一神志，由于想起了什么，所以才会一再的失态，现在她己不会了。……鹿甘不知为何，脑海中想到了刚才那副梦境中的光景。仿佛在预示着什么，他回忆起过去千年的时光，十世轮回吗？他已早已报答完恩情了吧。经历过这么多的卑微与经历，他想获得千年时光前的自由。他在苦苦思索纠结着。又见北宵说的到:“你……做的已经足够多了。”他的心震惊了一下。想到了刚刚这个女人在握着他的手。便有咬了咬牙开口说道。“你……窥探了我的梦境吗？你已经。全部看到了吧？”
北宵嗯了一声。如果牵住了对方的手，便可以窥探对方的梦境，这边是她的能力之一，梦魇。可以让对方自然而然的想起自己的过去，从而找到弱点，将其击破。……鹿甘微微皱眉敛了敛眸。终于声音嘶哑的说道:“这个人的转世终究在千年前救了我，我既答应，便一定要完成这个约定啊。”北宵目光严肃，对他说到:“鹿甘……，既然约定不能被毁灭的话，那么约定的时间也已经到达了吧？那么，你还在犹豫着什么呢？这是你的自由啊。”浅金色的眸子里只是怜悯和淡淡的严谨。……“可是……可是。还有这一世的恩情，报答完便足矣了啊。。在这最后的时刻，绝不能……”
“……，如果要报恩的话，至少有一个底线，你已经超脱了自己的底线。那么强迫你突出这个底线的人，根本不必为了报答恩情，而损害自己。这份恩情开始本就是不公平的，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北宵的声音带有迷惑的声调，让鹿甘觉得心中奇异而又难过至极。“不……，在我思虑您的要求之前，至少让我报答完这份最后的恩情。十世十人……我已经挺过来了，不想在这最后关头出差错，请您谅解我。。”看着他的声音从你变成您。这便是没了‘报恩’这份重担的反应吧。北宵只是淡淡的开口到:“那么，你便去吧。不过如果有需要的话，我还会再次出现。”这可是自己选中的人啊。虽然曾经经历过那么多的重负。依旧保持纯良的心，这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所以，她愿意等。
“嗯。”。……北宵穿上衣物后，便很快离开了那家酒楼。没有一丝懈怠，也没有一丝留恋。老板松了一口气，他早已得知这个人不是小人物。如果再待下去的话，不知还会再发生些什么事情。鹿甘穿上衣物，离开了这酒楼。眼神又回归灰暗冷漠。走回了自己报恩的第十世的女人家中。一路上，有不少人用奇异的眼光打量着他。其中有恶意的，还有调侃的，总而言之，这黄金城又有谁不知他的初一已经没了，又有谁会怜惜这样一个人呢？更何况他是妖。所以，对于人们来说，他只是一个玩物罢了。可是，有一个人。她的面容很俊美，虽然表面上冷漠极了。以他的灵性感受到她的心地确实十分善良。虽然冷面冷情。但是，比起那些人来说。……他，更愿意跟随着这样一个人。
可是现在他并没有自由。等报答完这一世，便离开这里吧。他黯淡的双眸中终于有了一些色彩。仿佛因为突然有了这个人的存在，连看到的世界也是光明且五彩缤纷的，未来，一片光明。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不过。仿拂过了许久许久。让他还没有来得及准备好。可是，千年的时光也不过眨眼一瞬罢了。那么就先信任这个女人一回吧。反正如果我欺骗了自己的话，自己也会这样离开，凡人，没有一个可信的，不是吗？他感受不到她的气息。他的直觉却和她很亲近。像许久以前便是什么……，他摇了摇头，并不想这些，他已经接受到了人的恶意，他再也不想与人打交道，只要报答恩情之后，他便隐归于森林之中，成为永远的，及其稀少的，甚至是最后的白鹿妖一族吧。他才不愿意相信那些东西呢。他已经卑微了十世，千年的时光。早己可以报到完这份恩情了。到那时候，之前的事，又何足挂齿呢？比起留在自己的心中。自己还不如早些忘却，修炼成仙。
……北宵在后面慢慢的跟着他。目光淡漠，看清了他的想法后。只是淡淡的冷笑一声，仙？这真是一件幼稚的想法，他可知道自己是什么人？能为自己选中所用。还要感谢他祖上的白鹿妖呢。竟然认为自己已是骗他的。这还真是一个……愚笨的白鹿妖啊。不知自己看中了他哪一点。也许只是看中了那灰暗而绝望的眼神，所以让自己下意识的想要拯救吧。那救世主的心性还没有退却呀。北宵自嘲的笑了笑。那个眼神，像极了，那时候的自己呢。也许只是这种相同的那一瞬间，所以才决定无论如何都要使这只白鹿妖脱离苦海吧。……她本来就承认自己不是什么救世主，反而是一个可以毁灭之人。可她却偏偏此时出手了，就连自己都感觉到颇感意外。。
……鹿甘终于走回了所侍奉的主人家中，他刚刚想要开口。便被那女人扫视了一眼，开口凌厉的说道:“没有带回来一分钱吗？你待奉那个主一定是有钱的吧？我告诉你，你可是我上上上辈子救过的妖，你们妖可不能成而无信，不给主人带来福音啊。”……鹿甘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没错，她知道九世前对自己的救命之恩，每一次转世都需要消耗自己的大部分妖力，使她投身为人，但是又不能知道前世的记忆。所以，都是因为接受到了某件事情才会想起的那一小段记忆。所以，报恩便演变成了理所当然。“主人，我可以离开这里吗？”他冷漠的将这句话说出口。已经十世了，他做的已经足够了。
那女人是一惊。边皱着眉说道:“你说什么？区区一个妖。拥有那么长的生命，说离开便离开了吗？”。……鹿甘沉默不语，这时，却想起了那个女人……，不知从哪里鼓起勇气说道:“主人，报恩的时限已经到了，请允许我离开。”救命之恩的那一世，便也是在这个时候。千年之间的折磨与利用。他不知做了多少人面兽心的事。他也不知道违背了多少，而受到的惩罚有多少。但是，他现在可以不计所有的一切。只有轮许他离开这里便是了。因为自己所许下的承诺，才会一直的坚守着完成。希望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