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快意恩仇
“小伙子，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可没得罪你吧！”
老头儿眼底露出一丝骇然，不自主的，身体不断朝后退了两步。
“说到得罪，你可是罪孽深重，我可不敢留你继续祸害人间。这样吧，既然你不想选择死亡，那我就帮你一把。”
柳下惠从腰间拿出一根长针，用双指夹住，针尖正对老头儿。
老头儿目光一凝，突然神色大变，大声喊道。
“杀人了，救命啊！”
周围的人很少，但店还是有几家的，店里的人闻着动静，快速走出，聚集过来。
“既然你不配合，行，那我看着办了！”
柳下惠见老头不仅大喊大叫，还想逃跑，当下不给他任何机会，跃步上前，长针扎入其身体，暂且封了他的穴道。
这一次封穴，是全封，老头儿连说话都无法做到，只听他不断鼓动着喉咙，发出含含糊糊的声音。
“你怎么可以伤人！”
“你是谁啊，老烟枪怎么得罪你了！”
柳下惠的行为，立即引起了看客们的不满，其中几个身材还算高大的男人立即走了上来质问。
柳下惠懒得解释，拿出自己的证件。
证件一出，所有人立即闭嘴，事不关己的没再阻止。
“这人是个罪大恶极的杀人犯，我要带回省里，到时候有人会对你们进行问话，希望到时候你们都好好配合！”
柳下惠一手抓住老头儿，临走前交代一声。
这么一说，当下所有人更是不敢轻举乱动，连小声议论都不敢，一个个恨不能立刻走人，生怕被柳下惠认出样貌来。
将老头儿带到不远处的河边，解开其哑穴，不等柳下惠开口，老头儿立即说道。
“小伙子，不，官爷，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可不能乱抓人啊！”
“行了，别装了。老实交代吧，说不定我还能让你走的体面一些，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柳下惠只要用银针就可以让一般人全盘托出，但老头儿是他几乎确定的天人蔽传承者，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决定让对方主动交代。
“你……”
老头儿沉默一会，突然问。
“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
“其实在找你之前，我已经问过七八个人了。可那些人都不曾知道你所说的天谴一事。除此，你既然目睹了富察荣康吃生肉却不揭发，这事简直不可想象。所以我不得不怀疑你。”
柳下惠呵呵笑道。
“纵然如此，你为何又肯定是我？”
老头儿不服气道。
“你的肉馅就摆放在那，之前我没注意，当我回忆起肉色时，我就发现了不对劲，那就是人肉。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那些肉，都是富察家的人的肉吧。”
柳下惠也不隐瞒，逐一解释。
“好吧，我认栽了！不过我的使命也算差不多完成了，虽然还差一个远嫁外地的富察清舒，显得有些不完美，不过该死的也全部死了，我也没什么遗憾了。只不过可恨的是，富察家还有个男丁活着！”
老头儿有些不甘心道。
“行了，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柳下惠摆手打算，不耐烦道。
“我叫孙路阳，来自苏江淮阴，八十年代初来迁居于此。当时与富察家的小姐算是情投意合，谁料富察家仗着高贵血统，将我拒之门外。”
老头儿仿佛回忆起一幢不堪回首的往事，脸上的老肉都不由抖颤起来，泪水也开始逐渐从眼眶内涌出。
“实在没办法，我只能和晴儿私奔。头几年，我们躲在乡下，并育有一子，一家人过得很幸福。谁知道有一次富察家的一个亲戚路过我们村，发现了晴儿，至此，晴儿被抓了回去。”
说到这，老头儿情绪非常激动，眼睛都出现了血丝。
“就连我们的东儿也没放过，一并从我身边夺走。而我，更是被富察家的人打了个半死，若不是当年村长心好，否则小命不保。”
老头儿继续情绪激动的说道。
“富察家断绝晴儿和我来往，不让我看我儿子也就罢了，谁想，不出半年的时间，晴儿和东子相继病逝，这一点，彻底激怒了我，在我看来，定是富察家没善待他们，折磨了我的妻子和孩子，要不他们也不会……”
说到这，老头儿已是泪流满面。
“从那开始，我就发誓，此生必报此仇！后来经过多番打探，我从一位富察家的少爷口中得知，晴儿是绝食而亡，而我的东子，是和富察家的小少爷们打架，不幸头撞了石头死掉的。”
“所以你要报仇，你要将富察家的子孙全部断绝！甚至最后，更是残忍的以生食人肉的方法获得快慰？！”
柳下惠皱眉道。
“没错！我要让他们富察家的人死绝！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我死去的妻子和儿子。不过当时我人力微薄，不足以复仇，但天不负我，在几年前的一次外出，我获得了一本《叔公天录》，学会了天人蔽的手段。”
老头儿特意将叔公天录说的很重，见柳下惠表情于这一刻果然有些异色，于是蛊惑道。
“只要你绕我一命，我可以将这本秘籍献给你。”
天人蔽的手段确实厉害，能控人心神千里之外，这种手段，超乎常理，远胜先天高手的控心术，实属举世罕见，乃古代至高无上的绝学。
不过这天人蔽的传说，从始至终都掌握在邪恶之人的手中。从这一点上，柳下惠猜测这个秘术只怕是不祥之物，会对所学之人造成一定程度的负面伤害。
起初听到老头儿的提议，柳下惠说不心动是假的，但想到这个环节，他也就淡然了。
“只怕你一开始并未想过用如此极端和残忍的方式报复富察家吧。我记得最开始的时候，你不过是利用泥石流或制造假象让富察家的男丁死掉，我这样说，没错吧。”
“你什么意思？！”
老头儿锁眉道。
“字面上的意思！天人蔽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它让你走向极端，我可不想学。”
柳下惠摇头轻笑一声。
“控制人心，随心所欲，难道你不想学会吗？只要学会此术，无论修为再高，亦逃脱不了你的掌控。难道你就没仇敌，没不想杀的人！”
老头儿进一步诱惑。
“行了，事情的经过，我大概知道的差不多了。现在你也没继续活着的必要了，等到了下面，我看你如何面对你的晴儿。”
柳下惠再次抽出长针，正准备动手，老头儿突然尖锐喊道。
“不，别杀我，我不想去下面，晴儿温顺，定会质问我为何杀她亲人的。不，我不能死，我不想去面对，你不能杀我！”
“既然如何，何必当初！现在悔悟，又有何用！”
柳下惠摇着头感叹一声，随后不再犹豫，一针扎入其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