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男频搞基建 第382节

  此事便这般揭过去了。
  昭庆元年六月,京郊工业区和大学教舍皆已竣工。
  楼喻正在勤政殿开会,忽闻寿康宫来人禀报。
  太后发动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昭庆元年六月十六,黄昏,一声婴儿啼哭响彻寿康宫。
  适时,红霞漫天,祥云见世,宛若凤凰啼鸣。
  “是个小公主!”稳婆用襁褓包裹女婴,交给宫人抱出内殿。
  殿外楼喻焦急等候,他紧紧握着霍延的手腕,试图从他身上汲取一点力量。
  楼荃也在旁边急得冒汗。
  唯有楼绩,在江岚发动时就一直陪在内殿,根本不管什么“污秽”之说。
  好在江岚这胎怀相稳,加上有过三次生产经验,平日里积极锻炼身体,生产时倒还算得上顺利。
  小公主被抱到楼喻面前,楼喻心中霎时盈满感动。
  他根本不敢抱,只傻笑望着襁褓中皱巴巴的婴儿,哽咽问道:“太后可还安好?”
  “回陛下,太后安好,只是后头还有一个。”
  楼喻点点头,他娘是双胎,还得等。
  “好生照料小公主。”
  不多时,另一声啼哭终于响起,只是声音比前头要弱上几分。
  “恭喜太上皇,是个小王爷!”
  男婴被抱出来,楼喻看了几眼,便急匆匆要往内殿冲。
  “陛下,您不能……”
  “有什么不能的!”楼喻呵斥一声,匆忙踏入内殿,行至江岚榻前。
  虽生产顺利,可江岚到底年纪大了些,生完就昏睡过去。
  楼喻指甲掐着掌心,硬生生憋住眼泪。
  无恙便好。
  太后娘娘顺利诞下一对龙凤胎,朝野上下,尽皆为之欢喜。
  龙凤呈祥,好事啊!
  况且孩子出生时,天际祥云隐现,必是吉瑞之兆!
  翌日朝会,楼喻直接下旨,册封小公主为荣乐长公主,小王爷为瑞亲王。
  朝臣纷纷道喜,心里面想着满月宴的时候应该准备什么样的贺礼。
  皇帝喜气洋洋,朝堂自然一片祥和,谁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触霉头。
  朝会结束后,范玉笙叫住杨广怀。
  “杨相,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知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
  杨广怀悠悠问:“哪里不对劲?”
  “我本身不信道,若有冒犯,还请杨相见谅。我只想知道,青鹤观主的批语到底是真是假?”
  他紧紧盯着杨广怀的眼睛。
  杨广怀神色无波:“抱歉,我对道法只通皮毛,青鹤观主修道数十载,做出这样的批语,自有他的道理。若是假的,他又怎敢欺瞒圣上?”
  范玉笙脑子里灵光一闪:“倘若,他是受……驱使呢?”
  受谁驱使,他没说出口,但杨广怀听明白了。
  他知道,这样的批语根本瞒不住范玉笙。
  以前范玉笙没提,是因为没往那方面想,可是现在看到陛下对荣乐长公主以及瑞亲王的疼爱,便发现了蹊跷。
  “范相,请慎言。”
  范玉笙对上他深邃广袤的眼眸,猛地一个激灵。
  他连忙拱手道:“是我着相了。”
  杨广怀遂笑道:“陛下心系天下苍生,既是百姓之福,亦是朝廷之幸,其余事,便放宽心罢。”
  范玉笙心中轻叹:“陛下一秉至公,我的确不该纠结于那些凡俗琐事。”
  “范相想通便好。”
  勤政殿,楼喻带着霍延一起翻阅典籍,想要为妹妹弟弟取一个绝佳名字,可是翻了大半天,都没找到合适的。
  他往后一倒,书摊在脸上,郁闷道:“叫什么好呢?”
  霍延拿开他的书,笑道:“关心则乱。”
  “唉,就是想给他们最好的。”
  楼喻纯粹就是老父亲心态。
  霍延好笑道:“太上皇也想取名呢。”
  “他都取三个了!”楼喻不满道。
  霍延:“……”
  他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人真的将两个小家伙当成女儿和儿子看。
  “不管怎么说,阿喻都得和太上皇商量一下这取名权。”
  楼喻深知这个道理。
  他赶忙前去寿康宫,看望了他娘之后,便打算跟他爹谈一谈谁给两个小家伙起名字。
  楼绩:“名字?我早起好了。”
  楼喻:“……”
  “大的叫楼茝,小的叫楼固,怎么样?”
  楼喻还能说什么,只能捧场呗。
  他抱着最后的期待问:“乳名可起了?”
  “这倒没有,不过你们三个的乳名都是你娘起的,你娘这不是还没休养好嘛。”
  楼喻:“……”
  他娘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他确实不能抢了取名权。
  唉。
  “我去看看阿茝和阿固。”
  他没走几步,又顿了顿,“爹啊,您为何要给阿茝起这么拗口的名字?”
  楼绩摆摆手说:“她一个女孩子,又是公主,被人叫名字的机会不多,叫什么又有什么区别?”
  一般女子的闺名本就很少显露人前,而且楼茝有封号,平常时候直接称呼封号就行。
  想到“荣乐”是自己起的,楼喻不由高兴起来。
  看完两个小家伙,楼喻又回到勤政殿。
  昨日会开到一半便被打断,今日得接着开。
  京郊的工厂和大学教舍皆已完工,就等着招聘工人以及举子入学。
  工厂和教舍大多借鉴庆州新城,令京城老百姓耳目一新。
  他们以往只在报纸上看过关于庆州新城的描述,不知庆州新城到底是何模样,而今亲眼看见,便觉得庆州“工人”做活的地方也太好了吧!
  “工人”是《京城旬报》上的新词。
  《京城旬报》上登载了招工启事,里头就提到了“工人”这个词,就好像进入工厂做活的人,突然被赋予了一个崭新而有力量的身份。
  “我去工厂附近看了,那屋子不怎么好看,不过玻璃窗倒是挺多,一排又一排的,那得多少钱哪。”
  “反正是朝廷出钱,你在这瞎操什么心。”
  “听说纺织厂要招不少女工,我家闺女满十六了,不知道能不能进去。”
  “你真打算让闺女到城外做工?那边那么多男人,你放心?”
  “纺织厂都是女的,这有啥不放心的?”
  “纺织厂离家里也不近啊,你闺女每天来回不折腾?不仅折腾,还危险。”
  “那我再想想。”
  京郊工厂距京城大约十里路,脚程快的壮年男子,走一趟至少得半个时辰,若是女子,估计得花费更长时间。
  从纺织厂下工,一路走回京城,估计城门都落钥了。
  这个问题让城内想要去做工的百姓望而却步。
  工厂附近也有零星几个乡镇村落,乡镇村落没有宵禁,女工可以自由来回,但这些村落又能为工厂提供多少女工呢?
  所幸,工厂定址时,楼喻就想过这个问题,并想好了对策。
  某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京城老百姓突然看到一辆奇怪的牛车。
  那车车身偏长,前头有两头牛拉运,车厢前后左右都有玻璃窗,里头空间宽敞,估计能坐下十人。
  车停在路牌下,有车夫模样的人戴着草帽,手里拿着鞭子。
  百姓好奇上前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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