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玫瑰 第1节
《独占玫瑰》
作者:周游冥王星
文案:
骄纵大小姐x贫困山村少年
几年前江素狠狠戏弄过一个山村少年,彼时她自恃美貌任性妄为。
花尽心思让他爱上自己,在青涩的少年为她神魂颠倒时她却失了兴趣,狠狠把他甩掉回了b市。
宋屿漆黑的眸子里泛起赤色,牙关咬地死紧问她:“为什么?”
她坐在豪车里吹了吹自己殷红的指尖,笑得天真又可爱:“我耍你的呀,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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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时,她从未想过,当年那个贫穷自卑的少年长大后会成为b市风投圈出了名的狠角色。
圈内人戏称宋屿就像是闻见血腥味的饿狼,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让资产翻倍的机会,拼了命的赚钱。
只有宋屿自己清楚,他这些年拼了命的工作只是因为恨她,可越是恨就记得越清晰。
她的一颦一笑、唇角的梨涡、哪怕是耳后的一颗痣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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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子里都在传,b市风投圈大佬宋屿和江宇集团的二小姐江素在一起了,众人都说这是江宇集团破产清算前最后的挣扎,妄想用联姻来绑住如日中天的宋屿。
可没人知道,宋屿的心动这辈子只有一次,他的白月光和红玫瑰,开始到现在都是那个人,自始至终从未变过。
#独占玫瑰与月光,再赐予世界一场宇宙终极的浪漫#
一句话简介:骄纵大小姐x贫困山村少年
立意:哪怕是困境也绝对不会放弃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素;宋屿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你让我坐三轮车?”……
江素没想到山里的气温比城里还要高。
一推开车门,热浪卷着黄泥沙铺面而来,空气里都泛着一股淡淡的泥土味,让她本来就够差的心情又跌落到了一个新的谷底。
“怎么回事啊?”她下了车看着蹲在地上修车的司机皱了皱眉头。
“发动机出问题了。”这车底盘低,开到这山村来被地上的大石块磕了好几次,司机诚惶诚恐,生怕这上千万的豪车撞坏了要他赔,开的速度也越来越慢,可谁知道最后还是抛锚了。
张管家从后备箱拿出她的遮阳帽给她戴上,安抚道:“别急,看看能不能修好。”
“我才不急,修不好的话正好我不用去那个鬼地方了。”江素擦了擦鼻尖上细密的汗珠,用小风扇给自己降着温。
半个月前她毕业旅行的时候遇到一个认识的当红艺人朋友聊了几句,结果就被恶意拍照疯传到了网络上。无良媒体添油加醋把她形容成不学无术的豪门千金,追星成狂花重金跟踪艺人到酒店。
她从小就任性,想要什么东西花尽心思一定要得到,爷爷自然是最了解她的人,看了这个新闻气得一整天没吃饭差点进了医院,无论她怎么解释都不相信。第二天就决定把她送到这个破地方来,说是让她好好吃点儿苦头,省的整天在家里不着四六的就知道玩。
现在正是中午日头大得很,哪怕她带着遮阳帽也热得受不了,一张粉白的小脸被晒得通红。
大抵是离村子没多远了,隐约能看到村子里的田地和耕作的农民。
司机蹲在地上满头大汗,可是丝毫没有进展,汽车还是发动不了。
“暂时修不好了,另想办法吧。”张管家皱了皱眉头。
这车贵得很,油漆零件什么的都得从欧洲运过来,如果是小问题的话司机肯定早就已经修好了,不会耽误这么久。
“那现在怎么办?”江素觉得自己快要热死了,车子发动不了连冷气也没有。
张管家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几辆三轮车,抿抿唇道:“我去找个车,小姐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点点头,江素坐回了车上,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好家伙3g网络,看来她这两个月是要与世隔绝了。
还好没过多久张管家就回来了,他满头大汗小跑着回来:“离村子不远了,小姐你下车吧,咱们将就一下。”
江素正在玩手机里的单机游戏,听见他的声音漫不经心地抬头,却发现他身后还站了一个年轻人,跟她差不多大的样子。
这人个子很高身量挺拔结实,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穿着一身洗得看不出颜色的运动服,脚底踩着的帆布鞋开了胶,好几处都裂着。
他剪了个板寸头,长相也偏硬朗,眉毛浓密看起来野性难驯,兴许是热得狠了,汗珠从他的额头滴落,缓缓滑过他凸起的喉结随后没入衣领。
江素抿抿唇打量了一眼他身后,随后朝着张管家不敢置信道:“三轮车?你让我坐三轮车?!”
她嗓音偏细软,带着一点娇气,就算是这样的质问也不会让人心生反感。
“别挑剔了小姐,将就一下吧,就两公里的路了,要不了多久的。”张管家笑了笑,“不然咱们要在这里过夜了,就算打电话拖车也得等到明天。”
江素虽然生气,但理智还在,内心斗争了一会儿还是下了车。
可看见三轮车的全貌,她秀气的眉头快要拧成了一个结,车上锈迹斑斑不说,也不知道之前装过什么东西,黑黢黢的碎屑掉的到处都是,又脏又破。
张管家知道她嫌弃,放好行李之后从车里拿了毯子软垫在车上铺好:“行了。”
现在也没了别的办法,江素只能上了车,小心翼翼地坐三轮车的外沿,实在是嫌弃的很,半边臀部只有三分之一落在了实处。
整理好她的行李,张管家也跟着上了车:“出发吧。”
话音刚落,骑车的那人猛地踩了一下脚踏,车身剧烈晃动,江素吓了一跳连忙用双手牢牢地抓住车身,一屁股坐在了张管家给她垫好的软垫上。
“坐好。”他的声音意外的好听。
她愣了愣抬头皱起眉头刚想骂人,就看见他眼尾带着几分冷然,脖颈间的喉结微微动了动,仿佛刚刚故意作恶猛踩脚踏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江素咬牙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扭头看着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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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的颠簸让江素浑身难受骨头都要散架,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气温又上到了一个高峰。
“到了。”他的汗水沿着脸庞的硬朗轮廓往下,把胸口都打湿了,他撩起衣服下摆随意擦着脸上的汗,露出来的腹部肌肉结实有力。
江素抿着唇收回目光跳下了车,一眼也没有再给他。
村长杨福贵听见门口的动静一张黢黑的脸满面红光,握着张管家的手不停的寒暄:“俺们村这路不好走噻,你们咋来的?”
村子里的路只有一条能进汽车,两个月前塌方被掩住了还没清理出来。
张管家笑了笑,转过身正想给村长介绍,却发现送他们来的人早已经骑着三轮车走远了。
他骑得很快,几个路口就不见了身影,张管家也没有在意,收回目光跟杨福贵交代一些江素生活上的事项和饮食忌口。
杨福贵激动地握着张他的手不停的保证:“江小姐在这儿肯定会好的噻,您放心了,让老爷子也放心,俺一定会照顾好江小姐的。”
他们家真是祖坟上冒了青烟啊,谁能想到两年前去世的老父亲居然和b市富豪是老战友,电话打过来到村委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诈骗,结果对方毫不犹豫给他汇了款,说是这几个月的生活费,他才一拍脑袋相信了这回事儿。
并且对方答应,之后会捐款给村里修路建水坝,这是难得的好事,他一家子都激动地整晚没睡。
张管家不动声色地笑着抽回自己的手,把江素的行李推进屋里:“杨大哥,哪一间是小姐的房间?”
“这里这里!”杨福贵指着一扇褪色的木门看见自己的手粗糙干裂,随后他不好意思地藏在身后,“俺媳妇儿都打扫过了。”
山里人穷,但胜在热情好客,知道有贵客要来,早早的他就让女儿搬到了之前堆放杂物的小房间里,反正他们皮糙肉厚,住哪里都一样。
江素站在门口放眼望去,这地方除了山就是土,连树木都是一层黑灰色的皮,几乎没有一点生机盎然的绿色,满目都是灰扑扑的颜色,看起来死气沉沉的。想到接下来的几个月都要在这里待着,她前所未有的绝望。
估计是为了省电,屋子里白天没有开灯,昏暗的房间里是灰黑色的墙壁,泛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江素忍着想皱眉头的冲动进了杨福贵一家给她整理好的房间。
这村长家已经算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富户,可就连这样的人家房子都是用泥涂的墙,墙上贴着几张三好学生的奖状,估计是村长那个女儿的。
兴许是知道她金贵,山里的虫子多,怕她晚上被麻蚊子给咬了会难受,杨福贵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一个蚊帐给她挂在床上,最顶上还破了两个洞。
她从小就认床,来之前张管家已经把她房间里的床运了过来,床上用品也是她一贯用的奢侈品品牌,全真丝的材质,柔软亲肤。
可现在看来,十多万的床放在灰扑扑的房间里有些好笑,更别说还顶着一个破了洞的蚊帐。
“喝点水吧,这地方可干咧,一会儿把你们给渴坏喽。”杨福贵端了两碗水进来,他的声音粗嘠,夹杂着清溪村的方言听起来难受得很。
“不用了谢谢,我不渴。”她看着那碗里浑浊的颜色,皱了皱眉头,怎么也喝不下去了。
张管家也礼貌地笑了笑:“谢谢,我们自己带了水。”
这里的水质不好,来之前他就知道,所以已经准备了十多箱矿泉水给江素平时使用,否则这大小姐渴死也不会喝一口这儿的水。
“诶诶,行。”见他们拒绝,杨福贵憨厚地笑了笑自己一口把水给喝了。
清溪村连年都是干旱的,在这里水比金子还值钱,可不能浪费了,他端着空碗憨厚地挠了挠后脑勺:“那俺喊俺媳妇儿做饭去,你们先休息下。”
“好的,麻烦了。”张管家礼貌得体,丝毫不会让人感觉不适。
杨福贵出去后,江素小脸彻底耷拉了下来:“张叔,我不想待在这儿。”
知道她心情不好,张管家笑了笑,他从小看着江素长大,跟自己女儿没有区别,当然也是心疼她要吃苦的,可是老爷子的意思家里没人敢违背。
“忍一忍吧,老爷子正在气头上呢,”他耐心地帮她整理着行李,“明天我回去探探口风,等你爷爷气消了我就马上把你接回去。”
没了辙,江素也只能认命,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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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来了贵人,村长媳妇儿刘金花忍着不舍把家里的老母鸡给炖了,不过他们山里人常年都是吃洋芋的,厨艺自然也不怎么样,一只老母鸡也只是用水煮了煮放了点盐巴和味精。
杨雪莲馋的直咽口水,她虽然是家里的独生女,可平常家里养的鸡都是留着去镇上卖钱的,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炖上一只吃,一般哪有这样的机会。
晚饭做好后江素一双眉头蹙得死紧。
这个地方很穷她明白,但是她不知道穷成这个样子,昏暗的小房间里有个炉灶,旁边随意支了一张桌子当成饭桌,桌凳都是年久失修的样子,摇摇欲坠的让她都不敢坐下,再加上那几盆根本看出来是什么的菜,她没吃都已经饱了。
山里人淳朴,并不知道她的想法,杨雪莲小心翼翼地拉出凳子用并不合身的上衣袖口给她擦了擦,然后塞了双长短不一的筷子到她手里:“姐姐你坐,俺娘今天炖了鸡,可好吃咧。”
江素皱了皱眉头,到底还是接过筷子坐下了。
看着她入了坐,村长一家四口才好意思跟着坐在周围,眼巴巴看着她手里的筷子,都不敢第一个吃饭。
一桌子煮的乱七八糟的菜,她实在是下不去嘴,张管家坐在一旁道:“你们也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