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传家宝

  这是一副画!
  上面画着一个穿着蓑衣的老者,临江独钓的场景。只是寥寥几笔,便勾勒出了一个乐观老者的形象,下笔新颖,色彩也不浓烈,却自成一家,带着一股匠气。
  这幅画,没有署名,没有印章,几乎什么都没有。
  此画一出,底下的人都窃窃私语了起来,似乎对这画的出处有所疑惑,因为它看上去太像三无产品了。
  “这第一件拍品,乃是李章庆老先生晚年时候的封笔之作,名为《寒江独钓》,起拍价为十万,现在大家可以进行竞拍。”
  听到李章庆三个字,宁倾城立即眼睛一亮,当即挥出了牌子说道:“我出一百万!”
  在场所有的人都意外地将头扭了过来,终于看清楚了举牌的是杭州城的第一美女宁倾城。
  他们低头窃窃私语,似乎对宁倾城的举动有些不理解,甚至觉得她这是不明智的烧钱之举。
  就算李章庆被誉为民国以来的国画第一人,但是这幅画这么简单,而且又没有署名,没有印章,谁能证明就是李章庆老先生的画呢?
  而且,就算你想买这幅画,这加价的幅度也太大了吧?从十万直接跳到了一百万,再有钱也不能这样玩吧。
  就连她身边的秦飞扬也是一脸的不解,觉得一副破画哪里值这么多钱?
  宁倾城不顾众人的目光,一脸的坦然,仿佛对这幅画志在必得。
  那女主持人笑道:“好的,18号买家拍出了一百万的高价,还有别人加价吗?”
  现场一片缄默,谁会发疯去买这一幅三无产品的画啊?
  倒是坐在头席的胡良志微微一笑:“宁家这个小女娃倒是有些魄力,这幅画她赚到了。”
  洛烟华忍不住提醒宁倾城说道:“倾城,你就不怕这幅画是假的?”
  “不会。”宁倾城自信一笑。
  “一则,胡良志不会收藏假的画。二则,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是李章庆老先生临终前所作。他后期的时候,绘画技巧已经至臻化境,下笔如有神。只是,他不肯将晚年作品拿出来售卖,所以就没有落款。”
  “我风闻,李章庆老先生临终前,所作的就是这副《寒江独钓》,表现的就是那种无尽的孤独还有为人的乐观。我爷爷最喜欢他的画,所以我准备将这副画拍下来送给他。”
  听完了宁倾城的分析,洛烟华点了点头。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宁倾城已经不是上大学时候那个懵懂的小女孩了,已经能够独当一面,拥有自信。
  “三、二、一!”
  女主持人一锤定音,伸手说道:“我们恭喜18号买家以一百万的价格,拍得这幅画。”
  众人不住地鼓掌,在他们看来,宁家大小姐真是出手不凡,花了这么多钱拍了一副没有落款跟印章的画,俨然就是有钱任性的最好明证啊。
  拍得了这幅画,宁倾城表情轻松,眨了眨眼睛说道:“其实,李章庆老先生之前的画,都拍得了上千万的高价。而他临终前所作的这幅画,更是耗费了心血和最后的气魄,想必价值更高。说到底,还是我赚了。”
  秦飞扬点了点头,虽然他不懂画作,但是听宁倾城这么一说,也明白了这幅画的价值所在。
  宁无垠眼神冰冷,嘴里暗骂道:“又让这个贱人出了风头!”
  现在,他们一家都被驱逐出了宁家。所以,他对宁倾城的怨恨也就更大了。
  在他心中,从未将自己这个堂姐放在心上过,一直认为她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野孩子。
  接下来拍的,都很顺利,分别是一串紫檀木做的手链,还有一块战国时期的古玉。
  对这些拍卖,秦飞扬都不是很关注,所以索性打起了瞌睡。
  直到第六件拍品的时候,胡良志忽然侧身对左国士说道:“老左,我的私藏都已经全部拍完了,算是抛砖引玉。接下来两个东西都是你的,不管拍出什么价格,可都不管我的事情咯。”
  左长青淡淡一笑:“嗯,接下来的事情,都交给我就可以了。”
  说完,他目光平静地看着台上剩下的两件蒙在红布的拍品。
  这两件拍品,是他专门为了这次的局而准备的。既然要想拿下秦飞扬,彻底解决后患,如果不下点血本可是不行。
  特别是最后一样东西,就连左国士也是非常地心疼。
  没办法……谁让他欠庞清风老爸一个大大的人情呢!
  女主持人按部就班地进行拍卖,揭开了第七块红布,里面正安静地放着一块怀表。
  这块怀表,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奇怪的,顶多就是年头有些老了,那根连着怀表的银链子上面甚至光泽都已经不是特别明亮了。
  不过,当洛烟华看到这块怀表的时候,却感觉心脏被大锤狠狠敲击了一下,神情忽然激动了起来。
  “这块怀表,是19世纪的舶来品,具体年份不详,保养的尚可。底价为一元钱,大家可以自由加价。”
  当女主持人才介绍完,地下就哄地一声炸开了。
  前面拍卖的那些东西,可谓都是不折不扣的珍藏品,大多数是有源头可循的。
  但是,在这样的时候,却突然冒出了一块怀表来。
  你要是说这块怀表是什么大人物贴身之物,倒也说得过去。但是,在详细的资料上,根本没有关于这块怀表的叙述,也实在是太儿戏了点。
  一时上天一时下地的感觉,让人甚为的不解。绝大多数人对负责拍卖的安排有些疑惑,按照惯例应该是越珍贵的东西越放在后面的才是。
  一块小小的怀表,为什么放在倒数第二位来拍卖?
  不过,洛烟华双眼始终盯着那块怀表,脸色苍白无比,额头上甚至已经开始冒虚汗了。
  “烟华你怎么了?有事吗?”宁倾城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洛烟华苦涩地摇了摇头,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还是秦飞扬了解她,这个女人一般情况下断然不会这样的。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洛总,你认识这块怀表?”
  “对,这块怀表就是我爸爸的,是从我太爷爷那里一直传下来的传家宝。”洛烟华点头说道。
  “你爸爸离开的时候,也戴着这块手表吗?”秦飞扬连忙追问。
  “这是祖传的传家宝,我爸一直贴身携带的。”洛烟华肯定地说道,“而且,我也绝对不可能认错的。”
  听到这话,秦飞扬眉头拧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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