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清除淫虫病

  在投射的过程中,赵谧躲闪不断,她注意到怪虫的躯干还隐藏在东泉梦体内,
  它的两只眼睛,那主奴二字竟在目中左右变换,不时变成左右反复的位置,
  似乎,主奴的身份会随着最终双瞳文字的写定,而决定究竟谁成为主奴。
  “这恶趣味的虫子,不过,不管是谁成为主人,谁成为奴隶,
  我都不想跟这个叫鹿猛的混蛋有半毛钱的联系。”
  她顺势掏出了藏在胸口的小镜子,此时怪虫的红色视线刚刚投射向她,
  一个硕大的“奴”字拓印了过来,赵谧忙将小镜子遮在面前,视线遭到反射,
  怪虫自食其果,被反射过来的“奴”字激得一颤,亦将另一道视线转向了赵谧。
  赵谧嘴角窃笑,心料得来全不费工夫,便将小镜子一丢,
  悠然接受了视线的照射,怪虫投射出的“主”字钻入赵谧眉心,
  她即弹指一挥,得到了怪虫的服侍,怪虫急不可耐地从东泉梦体内跳出,
  浑身犹如肉蛆那样蠕动起来,朝赵谧谄媚地爬了过来,这一幕,
  可将鹿猛吓得不轻,他手边一顿,便被缶蝉蜈蚣的毒液击中,
  浑身迅速转化为斑斓魂毒的症状,整个人皮肤开裂,蹦出火花。
  “啊!啊!好痛啊!要烧起来了!要烧起来了!”鹿猛大声喊痛,
  他使劲地朝东泉梦大声嚷嚷,想让她用风性爆气为自己散热,
  东泉梦胸前的裂口自行缝合之后,便恢复成了如梦初醒的样子,
  她迷惘地注视着这个地方,看着穿着暴露变态的鹿猛,急忙遮住眼睛。
  “这,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你是什么人?为何穿这么丑?”
  东泉梦俏脸晕红地急促问道,指尖点动爆气,不断向鹿猛击打过去。
  “哈哈,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你可没有想到自己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赵谧连忙跑到东泉梦的一边,为她披上了两件自己内穿的衣服。
  东泉梦对她感激非常,很多事情想要向赵谧询问,
  却见那鹿猛在斑斓魂毒的点燃下,依然放声大笑着。
  “哈哈哈,贱女就是贱女,无论洗白多少次,本少爷都有自信将她变回来。
  东泉梦,你既然是本少爷的奴隶,一辈子,终生都将是我鹿猛少爷的奴隶!
  还有你贱货赵谧,你不要得意忘形了,你以为这点小火能够将我烧死?!
  本少爷告诉你,我的火性爆气可是强劲的很呢,咦?!不对,好热,
  好痛!好痛,快点救救我!你这个该死的贱女人,又伤了我!”
  鹿猛指着冷眼旁观的赵谧大声喊痛,斑斓魂毒的热息灼伤了他的咽喉,
  他的声音变得嘶哑起来,浑身冒出滚滚浓烟,黑色甲壳裂缝里的明火,
  不断蹿起几尺高,鹿猛犹如一截焦炭似的摔倒在地,惨状令人骇然。
  东泉梦表情震惊地望着自己裸露的穿着,还有眼前莫名其妙滚动的人棍,
  她恍然地点了点头,似乎记起了许多不堪回首的往事,她四下张望,
  发现赵谧手中端着的药镰尤为锋利,抓起便要朝鹿猛砍杀过去。
  “混蛋!混蛋!你个混蛋!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与你从小青梅竹马,
  你怎能这样欺骗我?用春药害我,我的清白全被你给毁了。”
  东泉梦不断流下悔恨的眼泪,声嘶力竭地狂吼着用镰刀追砍鹿猛,
  不过,药祖魂勾即便是有仙力在里面,也不能对斑斓魂毒的患者起作用,
  它拥有分析捕捉灵异疾病的能力,唯独无法揪出人类体内爆发的病毒根源,
  此时,鹿猛的每一寸皮肤下面,定有许多缶蝉蜈蚣在向他释放毒液。
  赵谧焦急地望着东泉梦挥砍药镰的模样,那金色的利刃砍击在鹿猛身上,
  只能溅起许多明亮的火花,未能对他一身的甲壳产生任何作用,不过,
  随着东泉梦的动作,斑斓魂毒沸腾起来的火花却有几簇要跳到她的脸上。
  “东泉梦,你离他远一点,你杀不了他,快住手。”赵谧想要制止她的行为,
  不过,她太气太恨了,根本听不进赵谧的劝阻,药镰上的晶石不断发光,
  释放着灵异疾病靠近的警告,赵谧眼见火花就要烧伤东泉梦,眉头狂跳。
  她下意识地望着旁边蜷缩的怪虫,那家伙自从认定了赵谧为主人后,
  便自觉地把自己当成了恭敬的奴隶,赵谧脑筋一转,
  即想到了制止东泉梦的方法。
  “‘百花**’,快将她变成奴隶!”
  赵谧手指点触东泉梦,后者正发狂的样子,
  便被那只红皮肤的蠕虫看在了眼里。
  它目中的“奴”字迅速投射出去,
  一道粉色的光芒将东泉梦映照在其中,
  她抬起的手臂顿时停止了下压。
  她缓缓转向赵谧的脸颊上,
  带着一些不可置信的诡笑,
  顿时向赵谧伏跪下来,
  带着虔诚的心意不断向赵谧拜首,
  只不过,这并不是一种淫邪的行为,
  而是将赵谧当成了长辈父母那样的存在,
  百花**在《多木火经》也有记载,
  据说只有当人奇淫奇邪之时,
  这种可释放控制人性病毒的怪虫则会攀找过去。
  可见,鹿猛这个混蛋,到底是坏到了什么地步,赵谧对他恨得牙痒痒,
  虽然暂时制止了东泉梦欲杀人的行径,不过,
  她还得控制着自己想杀掉他的怒意。
  这个家伙在兵行诡道之时,
  就不断地侮辱赵谧的母亲,
  这对赵谧来说显然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只不过,自从她经历了“阿谧机惨案”之后,对于生命有了更深刻的眷恋,
  不管是别人的,还是她自己的,她都觉得珍惜无比。
  生命有时就如一朵怒放的小花,根茎尤其脆弱,
  若是不好好培养,便会洒落下一片的花瓣随风而逝。
  鹿猛的生命,就像这即将溃散的花骨朵,
  花朵迎风起舞的美景,盛开在赵谧的眼睛里,
  她微微摇了摇头,看向鹿猛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悲悯。
  她很想拯救这个被灵异疾病折磨的人,不管他是谁,
  生命本无罪,有罪的是人心,
  这样的念头不断涌上了她的心头,
  这种深切的感怀念想发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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