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空的
静静的看着红袖，看着她，看她说完后一脸的坚定与执着，蓝炎眨了眨眼，突然低下头，继续吃饭。
红袖看着又无视自己了的蓝炎，幽幽噘嘴。
“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臭哥哥……”
蓝炎认真的夹菜，吃饭，一副没听见的样子。
晚饭气氛好极了。
*
苏子陌回来了。
不过是从天空城回来了京都王城。
不过是代替嘲风去把天空城狠狠的整顿了一番，累成狗，终于‘被释放’，回来了内城里那套属于他的宰相府。
人都没来得及进去自家府门，看见残墨站在大门外，苏子陌一笑，迎上前去。
*
苏子陌在看整个事情的报告。
别人写不出来的东西，蓝炎写出来了，苏子陌很满意，所以看的很认真。
中厅，像是茶会的地方，座椅呈u型摆放，苏子陌坐在正中间的主位上，其它人各坐左右。
随意的很，蓝炎坐在苏子陌右手边，时不时小声的给他讲解某些细致的位置；红袖紧挨着蓝炎坐在他右手边；雷飙派来支援的小将军则很识相的站在中厅口，随时等候命令。
结果就变成苏子陌左手边空无一人，他突然抬头，略偏眸的去看自己空空的左边。
空的！
空的……
空！
空的。
唇角一扬，苏子陌看向红袖。
“私人进购的那批武器数量是多少？”
红袖想了想，回答：“1520件。”
“随船下沉的兵器数量……”
“全部的一半，2200件。”这次红袖回答的很快了。
“这2200件有多少是私人进购的？”
红袖一愣，突然感觉心尖尖被什么碰了一下：“全部……私人进购来的1520件全部在里面。”
红袖想起来，装船时因为兵工厂的兵器运的快，最先上了船，装好一船后，剩余的装第二艘船，然后大胖子的货才运到。因为抢时间，每箱兵器都只是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就全部上船了，所以大胖的货全都在一艘官船上的。
“上船前验收了吗？”苏子陌好像不用思考一样，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问。
红袖犹豫式的点点头：“检查了前两箱，因为时间缘故，兵工厂用了他们最常用的办法，称了那两箱货的重量，几乎是一样的，便以那个重量为标准，后面的货就都只是开箱查看了一下，再称重量，过关就上船，全程下来，都没问题。”
红袖自己说着说着，说完就陷入沉默。
——她开始感到隐隐的不安。
苏子陌点点头，似乎有了方向的淡淡轻笑：“也就是说，至少有680件兵器是可以肯定真实的，对吗？”
红袖顺着苏子陌的暗示想了想……2200减1520，正好是680，也就是说，苏子陌是抛开了大胖子的货，在算兵工厂的货数。
红袖点了点头。
“嗯。”苏子陌低眸，露出胸有成竹的一笑，他看起手中的报告：“算上正式检查的两箱……我们做个假设，私人进购的货除了你们眼睛看过的以外都是假的，根本不存在的，那么……真货有多少？”
苏子陌说完就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似乎真的开始算起来。
红袖是当事人，她对整件事印象最深，所以，一看苏子陌在算了，她也默默的回忆起来。
两整箱，差不多是80到100件，其它目测的每一箱开盖可见的数量大概是6到8件，1520件，按约摸50件一箱来算，就是30箱，去掉全检的两箱，做100件算，剩下的28箱，每箱面上7件，差不多是200件……680＋100＋200＝980件，九百八十……就说一千！
“一千！”红袖心里刚刚出了数字就脱口说出。
苏子陌听着一笑，点了点头，自己也不算了。
“也就是说，如果你们眼睛没看到的货都是不存在的，那么……你们的船走后，偷偷杀回来打捞沉船的人，只是捞走了一千的兵器！”
看向蓝炎，苏子陌修改了一下自己刚刚说的：“据说强行回购了私人船只打捞的武器，有一百？”
蓝炎点点头。
苏子陌便看向红袖：“九百！”
数字一出，红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开始心算。
九百兵器，一个高级水妖半小时往返深海一趟，可以拿一件兵器，五十五个高级水妖半小时就可以拿55件武器，一个小时就能拿110件，四个时辰就是八个小时就能拿880件，近乎九百了。
“55个水妖人四个时辰就能打捞上来！”红袖一算好就脱口而出。
一笑，苏子陌显然很满意。
“哪来的四个时辰，你们的船受损，速度大减，至少半个时辰才会移出可视范围，他们必须等你们走远了才能回头，而后期赶去哄抢沉船兵器的私人船只又很快赶到，这里有记录，最早几艘船赶到出事点时你们的船还没抵达炼狱城。”
红袖一愣，意识到这样一来时间更短了，看向低眸沉思的蓝炎的侧面，她想起他说过的那句：时间有问题。
的确，不管怎么算，时间总是怪怪的。
“这样一算，他们打捞的时间最多只有三个时辰……而且，时间越短，对水妖数量的要求就更高，且不管高出多少个，只说55个，你觉得好找么？真有55个水妖同时出现，会没人发现？进而不引起轰动吗？”
苏子陌一直在看红袖的眼睛……因为她只有眼睛露在外面。
红袖没注意这个细节，只是认真的去想……最后纠结到疯的看向苏子陌。
“大宰相……”
听出红袖轻唤的语调里满满的求助，苏子陌呵的一乐，笑出声来。
“你们把事情想复杂了。”苏子陌将手中报告还给蓝炎，再才看向他们兄妹俩：“其实只用一个高级水妖就可以在短短三个时辰内把九百件兵器完整的打捞走。”
苏子陌话一出，惊住了红袖。
看着红袖轻瞪的双眼，纯净又水汪汪的明亮，苏子陌唇角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