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武力秀翻娱乐圈[穿书]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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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羡青这边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还一动不动,安宁百无聊赖的打开手机翻超话,看看有没有什么粮可以吃。
  忽然看到了一个标题刺激的视频,刚发十分钟,她立刻转头,“四哥,发一个视频给你看。”
  陆羡青点进安宁发送过来的视频,《暴娇养子的病娇养父——假想爱人》,忍不住“啧”了一声。
  十分钟的剧情,讲了一个精神障碍纹身师爱上一个阳光单纯拳击手,在似梦似醒的假想中泥足深陷,少年拳击手是他养大的小孩,不知道他深埋于心底的爱意,偷偷暗恋着养大自己的养父,把他当做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画面一分为二,属于他的这一边偏黑暗阴郁,秦思筝那边明亮热烈,形成强烈对比。
  陆羡青很喜欢这个表现方式,点进作者主页看了看,还有一个比较文艺风的《弄璋》,结果一点进去差点把手机扔安宁脸上。
  讲了个男妈妈被强制爱的故事,从强取豪夺到怀孕再到生子,虐恋情深狗血满盆,相爱相杀抵死缠绵。
  “四哥”失忆,不知道对方怀的是自己的孩子,把怀孕的秦思筝强行囚禁,没日没夜的欺负到差点流产。
  秦思筝藏了一把刀,在一次他喝醉了的时候捅上去,结果被一撞,扎在了肩膀,“四哥”将自己的血抹在他唇上,更加疯狂。
  后来他恢复记忆,知道那个孩子是自己的,秦思筝却又被他折磨到精神崩溃,连孩子都不认了,抛弃这父子俩远走。
  四哥带孩子追妻火葬场,期间又多了各种女二号、男二号,铺天盖地的情敌,不知道对方是从哪儿弄到的素材,剪得跟电视剧一样流畅,外行可能都看不出痕迹。
  陆羡青:“……”
  安宁忙说:“别生气啊,这个是大家剪着玩儿的,同人嘛也是维持热度的方式。”
  陆羡青说:“有联系方式吗?”
  安宁总觉得自己好像给陆羡青打开了一个了不得的方向,她说:“那你得保证在线里啊,别去试探那些不被允许的内容。”
  陆羡青说:“什么线?”
  安宁:“道德的红线。”
  陆羡青低头看手机,淡淡道:“我眼睛不好,看不到。”
  安宁恨不得穿越回去把刚刚分享视频的自己掐死,挠着椅背咬牙切齿:“别拿夜盲当金牌令箭好吗!晚上看不到那白天也是好使的!四哥,我们要讲道理。”
  “那我晚上试探,还有问题吗?”陆羡青头都没抬,迟疑了一会,又道:“讲道理?我就是道理。”
  “……别跟我说话,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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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的妆容费时很长,秦思筝一直垂着眼看剧本,将自己沉浸在角色里,等化妆师提醒他化完了的时候才回过神,一抬头就看到了镜子里的“小公子”。
  “怎么样?”化妆师问。
  秦思筝由衷感慨:“鬼斧神工,神笔马良。”
  化妆师忍不住笑,“其实是你年纪小,本来就比较贴合这个角色的年龄段,皮肤状态也不错,妆比较好体现。”
  秦思筝不懂那么多,合适就行。
  他换完衣服,一切都打点好忙去了拍摄间,因为是资料片,所以偏cg的展现风格,没有采用外景,只在棚内拍摄。
  拍摄间里搭好了景,中间是一个红色的水上楼台,四周全是用布拉住勉强支撑,根本没有稳固的受力点。
  孟真本来还有点担心秦思筝没拍过古装戏会表现不好,结果坐在一侧的少年眉眼惺忪,像是带着一点酒意,那种张扬恣意的少年意气一下子就出来了。
  中间的台子上有舞姬跳舞,被一个醉醺醺的男人调戏,少年扔了酒杯过去为她解围,“何必为难人家姑娘呢,想打架跟我打。”
  醉汉挑衅他,“不过是仗着你爹的名头横行霸道,脱掉这身衣服和这个名字,你还站得住吗?”
  “沈少爷,教训他!”
  “沈少爷快让他知道你的厉害啊!揍他,我们柳姑娘向来眼高于顶,你救了她说不定可以得美人倾心。”
  “沈少爷莫不是怕了吧?”
  少年轻嗤一声,一把拔起身侧的红缨枪,笔直冲着说话的人刺去,堪堪擦过他的眼角扎在了柱子上。
  孟真紧张的看着镜头里少年飞扬眉目,昂着下巴不可一世,“我会怕?”
  说话间,少年拽着红布一跃而下,揽住舞姬的腰将人抱了起来,在空中转了几圈,赢得满堂喝彩。
  陆羡青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关键一幕,秦思筝怀里抱着女演员,两人四目相对“脉脉含情”,脸都要绿了。
  “古代早恋挨不挨打?”
  安宁斜了他一眼,“四哥,古代十四岁都成亲了,您家儿子十七了,这都算晚婚晚育。”
  陆羡青“哦”了声,“那不给我留下香火,也得挨打。”
  孟真侧头瞪他:“香火什么香火,别吵!有话滚出去说。”
  陆羡青真就没吵,安静站在一边看秦思筝拍这一镜,昨晚他找自己对戏,红着脸叫了两声爹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在逗他,直接把电话挂了。
  他这个演技,拍这个就要找他对戏,拍《善恶之间》的时候更要找,到时候他就一点点教,让他从蛛丝马迹上仔仔细细学。
  “老陆,来。”
  陆羡青走过去,孟真压低声音说:“效果怎么样?秦思筝的身段好,拍古装戏体型好看。说真的,这要是个仙侠游戏,这就是个风流少侠。”
  陆羡青脸色淡淡,还记着他刚刚让自己滚出去的话,“风流少侠怎么了,一会也要喊我爹。”
  孟真简直不想理他,扭头去盯镜头,他这个人比较抠细节,陆羡青侧头看了眼监视器,能被他这么夸基本就是稳了。
  秦思筝下来的时候还有点紧张,不知道怎么拍的怎么样,忐忑的跟孟真打招呼,又跟陆羡青问好。
  “什么四哥,翅膀硬了连爹都不叫了?”
  孟真闻言冷呵一声:“还没开始拍呢就占人便宜,演人家一次爹,就当人家一辈子的爹?碰瓷都没你这么能碰。”
  陆羡青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当他几天的老师了,喊我句爹怎么了?”
  第39章 白齿青眉
  孟真简直不想理他,让他赶紧去把盔甲穿上,接下来就要拍第二镜了。
  陆羡青站在一边,造型师将沉重的铠甲和红缨枪拿过来,孟真站在一边讲戏,“待会情绪收着点,秦思筝年轻可能压不住你。”
  “他还想压我?”陆羡青挑眉往边上扫了一眼,孟真瞪了他一眼,继续说:“你和他的悲愤不一样,更多的是对山河破碎的无奈和不甘,像个爹样,别浪。”
  陆羡青无奈,孟真看到秦思筝已经换好第二套造型,便招招手把他叫过去一起说:“待会别这么束手束脚的不敢跟他说话,抱上去该喊爹喊爹,该哭哭,情绪外放一些,我要看到眼泪,喊破嗓子也没事,后期有人补配音,你尽量把情绪给我全放出来。”
  秦思筝似懂非懂的点头。
  孟真担心秦思筝压不住陆羡青的戏,想了想又说:“待会多拍一点他的背影,尽量拍你的正面,这样表现的好一些。”
  陆羡青说:“不用,就拍他。”
  孟真停顿了下,然后了然的笑了,“这心眼儿使的,这声爹没白叫。”
  秦思筝没听懂,陆羡青也没多说,这个宣传片对他来说等于做慈善,但对秦思筝来说却是很好的台阶,全程拍他的脸才好。
  “四哥,您肩膀稍微动一下,我整理盔甲。”
  陆羡青和秦思筝两人的妆容造型全都准备好,朝孟真示意可以开拍了,众人清场退到镜头之外,机位拉进照在陆羡青脸上。
  他身上的盔甲残破不堪,布料被刀剑砍破渗透暗红的血,脸上嘴角全是血迹和硝烟,秦思筝连滚带爬的跪在他身前,想碰又不敢碰他的脸,伤口化得非常逼真,恍惚有种真的受伤了的错觉。
  陆羡青抓着断枪的手轻轻发抖,摇摇欲坠的身子看得出已到强弩之末。
  镇国大将军沈逐力战数百人,筋疲力尽被敌军淹没,如雨的刀剑劈砍而来,他退到城门口时已经只剩一口气了。
  秦思筝饰演的沈佑赶来时,只来得及看到父亲这最后一眼,他捡起一把枪捅入一个敌军的胸膛。
  沈逐张口便呕出一口血,低落在沈佑的手上,他轻颤了下,沙哑的嗓音伴着血迹送出来。
  “佑儿。”
  沈佑跪在他身前,低低喊了一声:“爹爹。”
  秦思筝的情绪还不够,虽然在努力表现悲伤了,但还是太过苍白生硬,观众可能一时分辨不出,但孟真看得出来,这样下去过不了。
  陆羡青略略蹙眉,原本还能撑住的身子直接半跪了下来,手已经握不住抢了,他将血浆艰难咽下去,临时修改了剧本。
  “给爹擦一擦。”
  秦思筝微愣,剧本不是这样写啊?
  “佑儿,我们沈家的男人,要坚强。”陆羡青看着他的眼睛,紧紧锁住他的眼神争取将他的注意力全拉在自己身上。
  秦思筝伸手,擦去他嘴角的血迹。
  “爹没事,爹还好着呢,还能再杀一百个敌军。”沈逐要起身却一下子跌了回去,这次双膝全都跪在了地上,一大口血呕出来,手也在往下滑。
  孟真正想斥责陆羡青又乱改戏,但紧跟其后一声略带哭腔的“爹”传来,他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继续盯显示器。
  沈逐强弩之末,进气少出气多,他喘着粗气跟沈佑交代:“佑儿,有朝一日,还有办法的话,一定要驱走胡虏,夺回山河。”
  “爹,你别说话了,我们一定能活着!我要你活着!”
  沈逐说着,从破烂的盔甲中掏出一枚只剩一半的玉佩,抖着手放在沈佑的手中,“沈家家训,男儿只能流血,不得落泪。”
  玉佩被血染湿,上面全是父亲的血,沈佑手都在抖,死命憋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眼睛都憋红了。
  沈逐抓住他的手,带着他一起攥住枪,一字一顿的说:“爹把这杆枪留给你,等到战事了了的那一天,你就带着他到爹的坟上,把它烧了,带上两坛好酒。”
  沈逐仰了下头,眼角滑落一滴泪,却笑着说:“爹呀,还没跟你喝过酒。可惜,这辈子是喝不到你成、成亲那一天、你和媳妇儿敬给我的酒了。”
  沈佑抓着枪,掌下的手在发抖,他完全忘了这是在拍宣传片,恍惚已经身临其境,变成了那个正面临家破人亡的沈佑。
  “能喝到的,我一定能带您出去,您还说等我十八岁那天,亲手给我打一柄枪呢!”沈佑抓着他的手,心脏一阵阵的缩着疼,连呼吸都一波三折起来。
  他努力维持着平静,含着泪笑,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快一些,“我的碎雪枪还没拿到,您不能耍赖!还有您说要教我的二十六路枪法还只教到了二十路,还剩最厉害的六路没有教我呢!”
  “佑儿,扶起军旗,别让它……倒了,切……记。”沈逐眼睛慢慢失焦,散了光彩,手也脱力向下甩去。
  沈佑一把抓住他的手握回枪伤,撕心裂肺的一声“爹”叫出来,伴随着幼兽哀鸣一般的嘶吼,他捡起地上长枪冲进了敌阵。
  父亲死了,国破了,身后已经没有了退路。
  他看着地上那些熟悉的脸庞,他小的时候会偷偷跑去校场玩儿,那些大哥哥、叔叔们会把他放在头顶“骑大马”,然后被父亲训斥,乖乖把人放下来一起挨训。
  这次挨训,下次还犯。
  他就这么在所有人的宠爱下长大,现在他们都成为了冷冰冰的尸体,他救不了他们,但必须捍卫父亲和所有哥哥、叔叔们的尊严!
  他也要为“红衫军”流尽最后一滴血,不做那唯一的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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