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三章 钦点

  李爱国这句话倒是大实话。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虽然他们在考古方面有很深的造诣,但碰上“蚕魂面具”这样的邪物,他们也是束手无策。
  海底船墓里面,不可能只有一张蚕魂面具,甚至可能还有比蚕魂面具更加凶险的东西,所以李爱国想要我跟他们同行,帮他们对付海底船墓里面的邪门东西。
  但是,说句心里话,我真的对去海底探墓,没有太大的兴趣。
  大海苍茫,其中的凶险可不是我们能够想象的?
  说的自私一点,我现在的生活平平稳稳,幸福和谐,我为什么要提着自己的脑袋去冒险?
  我迟疑了一下,正准备婉言谢绝,还没开口说话呢,就看见古天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今天这顿晚宴,敢情是一顿“鸿门宴”啊?
  我无奈的笑了笑,看了看李爱国,又看了看古天,说:“如果我说我不想去,你们也不会答应对不对?”
  古天伸手指了指天花板,说:“这次可不是我们擅作主张,派你跟随考古队去南海,是上面的决定。说白了,是上面钦点你去执行这个任务的,明白吗?”
  我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人怕出名猪怕壮,名气太大了也不好,什么事儿都要找上我。
  李爱国说:“上面对这座海底船墓非常重视,一旦我们找到海底船墓,那绝对可以轰动世界啊!”
  不同职业的人,有着不同的信仰。
  对于我来说,铲除世间邪恶,那就是我的信仰。
  而对于李爱国他们来说,发现历史,挖掘历史,那就是他们的信仰。
  为了信仰,他们可以上天入地,不惧生死。
  虽然我们表面上没有说明,但其实我们的心里都知道,要在苍茫大海里面寻找一座沉船墓,,危险系数极大,必定是一件九死一生的事情。
  晚宴结束,李爱国有些不胜酒力,微醺着起身向我告辞,让我三天之后去考古研究所集合。
  帅飞和柯振南也相继跟我告辞,他们走了以后,包房里只剩下我和古天。
  古天递给我一支烟:“兄弟,这次又得辛苦你了!”
  我带着无奈的口吻,开玩笑的说道:“谁让我红呢?”
  古天说:“这次寻找海底船墓,属于是国家级的行动,上面欣赏你的能力,才让你为这支考古队保驾护航,换个角度想,其实这也是一种荣幸!”
  顿了顿,古天又说:“但我也知道,这次的考古任务非常凶险,说句不好听的,也许会有人命葬大海。但是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活着回来!”
  我吐了个烟圈,咧嘴笑了笑:“放心吧,我命硬得很!”
  我和古天走出包间,离开的时候,我问古天:“我能带帮手吗?”
  古天沉吟道:“这次的行动非常机密,由上面的领导直接安排,每一个进队的人都需要审核。这样吧,我再帮你申请一个名额,你带一个人去吧!”
  回到公司,我把这事儿跟大家一说,王保长第一个蹦了起来:“什么?!你要去盗墓?!”
  我揉了揉太阳穴:“什么盗墓?!是探墓!拜托你发音标准一点好不好?”
  王保长说:“探墓跟盗墓有什么区别?一个是官方行为,一个是私人行为,其性质其实都是一样的!”
  丁明自告奋勇的问我:“杨程,把我带上呗?我本身对历史考古之类的东西就很感兴趣,读大学那会儿,我差点就报读了考古系,我很向往那种刺激的地底冒险!”
  “这次可不是地底冒险,这是比地底冒险更加危险的海底冒险!”我很严肃的说。
  丁明还想说话,却被赵霞伸手捂住了嘴巴。
  赵霞拖着丁明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你有啥本事呢,你要去海底冒险?都多大的人了,就算不对自己负责,也得对我负责呀……”
  看见丁明被赵霞揪着耳朵的样子,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说句心里话,我压根就没想过带着丁明一起去,丁明和赵霞已经确定了的婚期,我不想让丁明再去冒险,第一,丁明不是考古专业人士,也没有驱邪抓鬼的本事,去了就是个拖油瓶,上面也不会同意。第二,丁明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赵霞怎么办?还没举行婚礼呢,就成寡妇了。
  “大师兄,我陪你去吧,咱们师兄弟二人联合出马,什么妖魔鬼怪敢阻挡我们的步伐?”王保长意气风发的说。
  我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王保长皱眉道:“大师兄,你不相信我?”
  我一本正色的说:“公司还有那么多生意需要打理,如果你跟我都走了,公司的生意谁来处理?而且我听说你刚刚才接了笔生意,过两天就要出发去福建,你跟我去南海凑什么热闹呢?而且……我可不想咱们全军覆没……”
  王保长不再多说什么,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是呀,万一这次去南海发生意外,就算我死了,公司至少还有王保长撑着,生意还能一直做下去。如果王保长跟我一块儿出去,咱俩都出事了,辛辛苦苦创建的公司,岂不就垮掉了吗?
  丁明和王保长都不是最佳人选,我把目光投向青青和谢一鸣。
  青青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我和你一起吧!”
  其实我很想青青一块儿去的,不过想了想,青青身份特殊,没法通过审核。
  最后,我只能把目光投向谢一鸣。
  谢一鸣完全没有害怕的意思,笑嘻嘻的说道:“现在没人跟我抢这个宝贵的名额了吧?”
  王保长说:“臭小子,你当是去旅游呢,一个不小心就会没命的!”
  谢一鸣挺起胸膛,一本正色的说:“自从拜师入门,我就不在乎生死,怕死就别干这一行喽!再说了,有师父罩着我,我怕什么呢?而且,师父出门办事,徒弟鞍前马后,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我拍了一下桌子,指着谢一鸣说:“好,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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