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博弈思美人

  可那一晚的一切并非如此简单,在王隽苓醉酒之后,竟然时醒时睡,恍惚间说了许多令柒洛听得面红耳赤的胡话。
  甚至激动的将要叫醒他,送他回寝殿休息的柒洛紧紧拥进怀中,迷醉的望着她,口中喃喃不断地念叨着含糊不清的话语。
  只是,柒洛清清楚楚的听见了他反复重复的几句:要和姐姐永远在一起,姐姐不要再抛弃他......之类的话,弄得在他怀中难以脱身的柒洛羞愧难当,从脸颊到脚底浑身炽热。
  不合规矩!尤其是和饮了酒的王隽苓独处,他一定会难以自制的做出出格的举动,长此以往,终有一日会被被人撞见,误会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惹出大乱来。
  所以,还在庆幸不用陪王隽苓夜宴的柒洛,此时心中如倒了五味瓶一般,五味杂陈,想起他最后一句话,不要遮挡,什么?遮挡?
  呵呵,暗自苦笑,她一个将军夫人,让她为了献舞穿成西域舞姬那样坦胸露背,甚至连肚兜都不能穿,直接袒露肚皮的衣裙,实在是比杀她还令她绝望。
  虽说,她曾经见过西域舞姬给紫晏太子刘麟献舞,也很迷醉与那些舞姬妖艳迷人的装扮,柔韧娇媚的舞姿。
  可让她自己穿成那样,简直不可想象。于是,她卖了个小聪明,在身上又披了一件沙丽,将身上露出的重要部分都巧妙地包裹遮挡起来了。
  看上去还和身上的衣裙毫不违和,竟然糊弄了过去,谁知,他却并未真的就此罢休,今日这番话,令柒洛对他又多了几分畏惧,原来,他根本没忘这件事,他,是个记仇的。
  更要小心对他了,柒洛尴尬的冲他苦涩的笑着,点了点头。好吧,今日他是小寿星,竟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百般推脱,只会令都是倔强,执拗的两人都不愉快。与其如此,倒不如令他满意,欢欢喜喜的过了今日。
  “洛姐姐,你,又输了!哈哈哈......”两人一上午都在竹屋阁楼上的小平台对弈,耳边潺潺溪流声,杯中茶香四溢,在山水间品茗对弈,乃人生一大快事也,颇为惬意的消磨了两个时辰。
  柒洛明显步步落后于王隽苓,根本招教不住他的攻势,不知不觉中就像是进了迷魂阵般,被他悄然逼近的攻势团团围住,难以杀出重围。
  直到最后输掉整盘棋之时,仍旧一脸茫然,不知自己到底那一步出了纰漏,才被他抓了辫子,步步为营,弄得满盘皆输。
  “什么?怎么会?如此之快!隽弟,你这是怎么......”
  “我是怎么布局的?呵呵,只是想你所想,先你几步预算出你的路数,早早想好对策而已。”王隽苓将棋子优雅的撤出棋盘,朗声笑道。却并不张扬,没有刻意贬损柒洛之意。
  “可......我却看不透你的路数,哎!又输了!都五局了!还真是掉颜面得很。”目光紧盯着棋盘,如何也琢磨不透王隽苓看似春风拂过的不经意招式是如何步步紧逼自己的。
  “呵呵!姐姐莫要在意,姐姐经常不碰围棋,能下成这样已然不错了。那是要研习棋谱的,今后有空弟弟教你,我书房中有基本珍藏的棋谱,姐姐想看随时过来,门卫不会拦你的。”
  帮柒洛斟了茶,见她依旧专注的盯着棋盘还未撤走棋子的残局,懊恼不已,淡然笑道。说着将茶水体贴的递到她面前。
  “啊?棋谱?原来如此!真的可以随意出入你的书房看棋谱吗?可你不是在府中三令五申,谁都不可以涉足你的书房,除非你召见嘛!”
  惊喜之余,柒洛疑惑不已,如此重要的书房重地,整个敛菊斋的人都知道不得擅闯,没有他的口谕召见,除了他自己,和他的几个随身侍从,就没人进去过。今天他这又是吹得哪阵风,竟然破天荒的松了口。
  “呵呵,我可以对他们那样说,自然也可以对你破例,也只是对你而已,我相信你!你又不会去我的书房中偷窥什么不该看的,只是棋谱而已,去吧!随便进!
  好好研习,下次一定会赢了弟弟的,不过,也不必太过在意了,女子本就在棋艺上不如男子的。”
  王隽苓被柒洛震惊的眼神逗乐了,觉得自己的生活都离不开她,区区一个书房,再信不过她,就甚是可笑了。
  “谁说的?我在宫中之时可是听说,有个才貌双绝的少女,棋艺精湛,小小年纪竟然连连战胜了大皇子和你的两位夫子,好像比你小一岁,是右丞相嫡女,叫薛......”
  听他这麽肯定,柒洛轻蔑一笑,果然男子都自大,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在曳池王宫就知道的一个大才女,忍不住提及反驳道。
  “薛娇!”没成想,她这麽一提,王隽苓这个冷情的王爷竟然放下茶盏,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对!就是她!据说她可是样貌倾国倾城,自幼被右相精心调教,聘请了曳池最好的琴艺,画师,女红师傅......
  教授她各样技艺,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连吟诗作赋也是信手拈来,朗朗上口。在王后的宴会上更是技压群芳,博得不少亲贵子孙的青睐呢!”
  这些,都是她从爱打听事,到哪里都人缘极佳的连翘那里听来的,当时还以为王隽苓必定是要在宴会上选未来的王妃的。
  “嗯!她是很不错!尤其下的一手好棋,画作也是绝佳!呵呵,可是,样貌倾国倾城就有些牵强了,宫中自古不缺美貌动人的女子。若真要论样貌,她也只是万千美女之一而已。
  美则美矣,却实在没有到了令人过目不忘,惊艳的地步。姐姐如此说,想必从未见过她,才会对别人的话偏听偏信。
  也对,你当时,从不参加母后的各种宴请的,总是有各种理由推脱,呵呵,说起来,母后对你还真是纵容的很,架子竟然比我都大。”
  不说还好,想起柒洛当时的避而不见,就觉得她生生浪费了两人相处的大好时光,心中颇为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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