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思念如潮

  腊梅把信递给戚尧,然后说:“王妃早些休息,奴婢就在外头候着,王妃有什么事情,尽管出声。”
  戚尧朝腊梅点了点头,然后迫不及待的打开容上齐写给她的信。
  容上齐的信里写了宫里太多琐事他今晚回不来,让她早点休息。
  戚尧把信宝贝般的捧在手里,他今晚不回来了!
  叹了口气,扁了扁嘴,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把信攥在手心里,边想着容上齐边睡着了。
  似乎睡了很久,又似乎没睡多久,她就开始做梦了,梦见容上齐在宫里遇刺,满身是血,静静的躺在御花园的鱼塘里面。
  她被惊醒时满头大汗,手里紧紧的攥着容上齐写给她的那封信。
  门外守夜的腊梅听见屋里有动静,连忙推开门进来,焦急的问道:“王妃,您没事吧?”
  说着,拿着门边处的蜡烛,把床边的另外两根蜡烛点燃,关切的看着戚尧。
  戚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吸了吸鼻子,伸手擦干额头上的汗,还有满脸的泪花。
  “腊梅……现在什么时辰了?”
  腊梅看了看外面,说道:“现在五更天才刚过。”
  “天还有那么久才亮……”戚尧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道:“腊梅,你能找到无厓或者其他黑卫嘛?”
  腊梅听罢,轻轻点了点头,说:“王妃不放心王爷吗?”
  戚尧用力点头,说:“我梦见王爷在宫里出事了,实在放心不下。”
  “那王妃……”
  “你把黑卫找来,我有事吩咐他们。”戚尧说罢,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腊梅上前扶了一把,拿了件薄外套给戚尧套上,然后转身出了房间。
  一转眼,腊梅便领着一命蒙面的暗卫进来了。
  “王妃,这是王爷派来保护您的暗卫,也属黑卫,有什么事情,王妃可有吩咐他去做。”
  戚尧抬头看了那个蒙面暗卫一眼,有些无力的说道:“你去联络黑卫,盯着太子妃,盯着京城一切拥有兵权的人,还有派人时刻护卫王爷,无论王爷在皇宫,还是在太子府,都要派人保护好!”
  那名暗卫只是拱手应‘是’,然后就退出了房间,消失在琉璃苑里。
  戚尧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大杯水,还是不放心,便跟腊梅说:“腊梅,我还是不放心,你到七宝酒楼,去找亦水,他肯定就在七宝酒楼,如果找不到亦水,七宝酒楼里知道亦水的人,你让他联络亦水来找我。”
  腊梅有些不解,她并不知道戚尧跟千机宫的关系,更加不知道亦水是什么人,不过看戚尧这么着急王爷,心想总不会是害王爷的。
  “奴婢这就派人去。”
  “一定要牌稳妥之人。”戚尧再次叮嘱,毕竟千机宫的秘密可不能随意泄露。
  腊梅点了点头,说道:“王妃安心,奴婢自会派稳妥之人去办。”
  目送着腊梅出去之后,戚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推开只开了一半的窗户,让夜风把她彻底的吹清醒。
  那个梦太过真实,所以她很害怕,害怕容上齐会出事。
  一想起京城这个到处都是危险的地方,戚尧就恨不得他们能够长翅膀飞到齐国,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亦水从夜空中飞落在齐王府琉璃苑中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见到戚尧,亦水还是恭敬的跪在了地上。“属下参见宫主。”
  戚尧在亭子里坐着,抬眼看着亦水,说:“亦水,太子死了,千机宫现在最重要的任务,便是保护王爷的安全,无时无刻不得松懈。”
  亦水皱着眉头看着戚尧,良久之后,才无奈的低下头说:“属下遵命。”
  “还有,密切关注太子妃的动向。”戚尧说着站了起来,背过身去看向亭子外面的花草。“七宝酒楼就是联络点,你要保证我随时都能找到你。”
  亦水也站了起来,说道:“属下遵命,宫主若没别的吩咐,属下告退。”
  戚尧轻轻点了点头,说:“去吧,遇上齐王府的黑卫,只管说是我的命令。”
  亦水一愣,随后点头说道:“属下知道了。”
  戚尧感觉到身后有轻功的漩涡,转瞬就安静了。
  她才慢慢转过身来,看着太阳的斜晖把大地照亮,天要亮了。
  容上齐还没回来。
  戚尧招来腊梅,说道:“腊梅,再派人去宫里查探消息。”
  王爷过了一夜还没回来,腊梅也着急了,即使有那么多黑卫保护容上齐,但是宫中随时随地都暗藏这危机。
  “奴婢这就派人去看看。”
  看着腊梅也除了院子,戚尧又坐下来,叹了口气,静静的坐在亭子里,抬头看着朝阳一点一滴把大地变得光明。
  大树上的露珠低落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音,戚尧一直静静的听着露珠低落地上的声音,数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突然,有双温暖的大手落在了戚尧的肩膀上,她的鼻尖传来熟悉的味道。
  心中无比雀跃,急忙转身,抱住了来人的双腿,把头埋在他的腹间。
  容上齐长长呼了口气,说道:“我回来了。”
  “我好担心你,好想你,好想你……”
  容上齐伸手轻轻抚摸戚尧的发丝,低声呢喃着:“我也是……我也是……”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在亭子里待了一会儿,什么都不说,只享受着这完美的清晨时光。
  过了一会儿之后,容上齐才终于在她对面坐下,说道:“宫中一片混乱。”
  戚尧问道:“太子的丧事,在宫中办理吗?”
  “不,在太子府。”容上齐说道。
  戚尧问:“那为何你昨天一直在宫中?怎么回事?”
  “父皇听说太子宾天,急痛攻心,吐血卧床,我在宫中侍疾。”
  戚尧一听,愕然的看着容上齐,问:“那你昨天晚上信里怎么没说?”
  容上齐轻轻摇头,说:“说多了,也是让你担心而已,宫里有你派的那么多暗卫,我能出什么事情呢?”
  戚尧叹了口气,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又不是没经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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