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今生今世一双人

  有不少官员曾给薛川送美人当妾,都被薛川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他表示此生绝不会再娶,今生今世一双人。
  薛川性子冷淡,平日里不苟言笑时,就跟地狱来的阎罗一般,纵然有很多颗芳心想要靠近,但都聂于他的脸色。
  见张蔓儿这般打趣,薛川面露几缕温怒:“快去换衣服,一会就走。”
  见他这副冰冷模样,张蔓儿俏皮的凑上跟前,伸手捏了一把他的俊脸:“那么凶作甚,吓唬谁?”
  薛川捏住她作乱的小手,别到她的背后。
  等她动弹不得,便附身下来,堵住她的唇,好一通亲吻。
  那力道大的,像是索取,又像是惩罚。
  张蔓儿红着脸,喘着气锤他胸膛。
  推车里的两个小包子不知什么情况,只看到爹跟娘“打”起来了,乐的咯咯笑。
  张蔓儿一向不喜皇宫宴会,也不想踏入那个复杂的圈子,但奈何将军夫人的位置摆在那,不好不参加。
  皇帝寿辰,少不了文武百官以及家眷在场,为了不引人注目,张蔓儿打扮的十分素净。
  她选了一件月牙色的衣裙,面料轻柔丝滑,裙摆处绣有朵朵梅花,莲步轻易间,像是满枝的红梅怒放。
  一条镶切有黄宝石的腰带,勾勒出柳枝般的细腰。
  生完孩子后的两个月里,张蔓儿都有调理,再加上年轻,身形上并无太大变化。
  略施粉黛的淡妆,简雅的发髻,只用一根翠玉的簪子点缀,发间有星星点点的珠花。
  看着她低调又不失美丽的打扮,薛川眼睛都看直了,直叹道:“我家媳妇,貌美如花,一点都不比那些千金们差。”
  张蔓儿嗔了他一眼,越跟薛川一起生活久了,越发现他的多面性。
  人前对谁都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在她面前,总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时不时的撩拨她。
  她的农女身份是最落入人口舌的,但她从来不在乎,身份不能代表人生,她是农女又如何?
  至少两人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双手,实实在在打拼来的。
  “可以走了吧?”张蔓儿问。
  “等下。”薛川随手从屏风处,拿了红色披风,替她披上,并认真的系好带子。
  两个小包子穿着也很端庄,穿着红色的对襟衣裳,脖颈上挂着小金锁,并用连帽的小披风包裹起来,两夫妻一人抱一个,出了府。
  府邸门口,驾车的车夫已等候多时,芦苇见两人出来,拿下木凳,撩开车帘方便两人进去。
  一进来马车,里面的温度,跟外面完全两个世界。
  “老爷,夫人坐稳了。”车夫吆喝了一声,便甩了一下马鞭,驾车往皇宫方向驶去。
  马车一路上晃晃悠悠,车内光线十分昏暗,看不清车里人的面容,只能看到隐隐轮廓。
  张蔓儿抱紧怀中熟睡的宝宝,盯着薛川的轮廓出神,两人都没有言语,车内一片寂静。
  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薛川不由的轻咳一声,纳闷问道:“怎么了?在想什么?”
  张蔓儿叹息,这日子过得真快,转眼间,他们离开清水镇都快一年了。
  新年的脚步就在不远处,他们能全身而退吗?
  皇帝刚坐稳江山不久,需要的是四面八方能干的英才,能放薛川回去吗?
  张蔓儿蹙眉:“我在想你说过的保证。”
  薛川瞬间明了,原来媳妇是想家了,怕是惦记着张家人,那几间铺子。
  还有薛阳一家子,以及他家半岁的小侄女,还有大姐跟小石头,不知如何了。
  京城,天子脚下,太多纷扰,薛川亦是不喜欢应付这些复杂的人情世故,这比上战场撕敌更为复杂。
  “蔓儿,我没忘记,你放心,我会在合适的时间,地点,说上合适的话。”跟了皇帝一年,薛川多多少少都能揣摩出皇帝的心思,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在军营的这些日子里,他勤带兵,集思路,那些功劳全都分给了底下的将领们,其中连铁生的晋升最快,已成了副将。
  有李将军坐镇,还有这些新锐的将领们,这座稳固的江山,少了他薛川根本不算什么。
  他并没有把自己放在很高的位置,并没有因为立了几个战功,就目空一切。
  任何事他都平常心对待,不骄不躁。
  “好,但愿一切都顺利。”张蔓儿应道,靠着他的肩膀,休息片刻。
  黑暗中,两人十指紧扣。
  初冬,车外冷风凌冽,车内放有暖炉,温暖如春。
  太阳落山后,天色很快就灰暗一片。
  马车行驶在路上,偶尔压过枯树枝,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给寂静的街道带来一丝生机。
  两夫妻相依偎,两包子甜睡着,发出细微的呼吸声。
  芦苇抱剑蹲坐在马车口,神色隐晦不明。
  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轮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薛川刷的睁开双眸,并没有感受到杀机。
  耳边传来外面车夫的说话声:“老爷,有一大队人马占了路面,需要稍等一会。”
  “嗯。”薛川隔着车帘应道。
  这条路行驶这么久,怕是要到皇宫了,有大队人马出现,怕是去皇宫赴宴的官员。
  大阵仗,怕是一些德高望重的官员。
  外面传来嘈杂的说话声,语言听着很陌生,口音也不是大盛这边,张蔓儿仔细聆听,分辨出是蛮夷国的语言。
  难不成蛮翼过来了?张蔓儿的心瞬间抽紧,这个害他们两夫妻分离的蛮翼,被她碰见,很难心中不起怒火。
  她很想问问,蛮翼当初为什么要造谣,明明两人是清清白白的,却说了那样让人误会的话,给人发挥的空间。
  那段日子里,她背了多少流言蜚语。
  好在薛川相信她,要不然这对夫妻早就散了,哪有现在一家四口的其乐融融?
  薛川执起她的手,放在宽阔的掌心中揉捏,像是一股奇异的力量,在抚平她微乱的心弦。
  外面浩荡的队伍似乎停了下来。
  只听有人问道;“这不是薛将军的马车吗?”言语间不免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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