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7

  王公公比杨初成反应更快,从那句话第一个字开始,他就迅速转身,行礼,低着头。把杨初成看得那是一个目瞪口呆。
  当然,可能是条件反射,看到王公公这一系列动作,她自然是跟着模仿了起来。
  只不过,嗯?叁王爷?来的人是叁王爷!?
  这下轮到杨初成吃瘪了,自己内心是对这个未来的路人甲夫君很感兴趣,但是她真的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和他初遇啊。
  不管怎么样,先低着头,降低存在感。
  这一老一少难得在这种时刻想法一致。
  一个虽看不清脸,但目测模样出挑的少女,一个认识的,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两人竟都是同样的神态,动作,搞得好像自己在欺负他们一样,宁远澜看到眼前的两人,只觉得有些好笑。
  背着手,慢悠悠地在两人面前晃了一圈,也不叫两人免礼,眼神慵懒道:”王公公,方才我怎么有听见你提到我呢?我竟不知王公公私下还对我多有念想?真是让本王受宠若惊啊。”  宁远澜这人称词用得可妙。
  话说回来,宁远澜之所以在皇宫里风评好的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他几乎不用“本王”自称,大多时候都用“我”来代替,让下人们倍感亲切。而此时,他提到了“本王”,这意思明摆是让王公公注意身份,不该多嘴的不要多嘴。
  王公公要是那么直白的意思都听不懂,他也不用在皇上身边混了。
  红红的帽毡下,一滴滴冷汗顺着太阳穴的位置留下来,左想右想,还不如就当给自己一个教训。
  自己若是认错,最惨不过被轻罚一下,面子这种东西,该放时就必须放。
  老奴失言了,请叁王爷责罚。”  王公公脸上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看起来还真有几分下定决心悔改的样子。
  “哦?认错倒挺麻利的。”  宁远澜仍是咬着面前欲哭无泪的中年男人不放,像一个收过路费的土匪,不给钱就不让走,极为凶恶狡猾。
  “老奴自知多嘴,带坏宫中风气,自愿罚半年俸禄。”  天知道王公公说这句话时内心有多痛,连一旁的杨初成看了都不禁暗自替他摇头,这也太狠了吧。
  她虽低着头,一声不吭,但全身上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耳朵上,算计着自己该怎么应付这位叁王爷。
  “态度挺诚恳,王公公以后多注意才是,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可要好生珍惜。哎哟!瞧我这记性!我刚从乾清宫过来,皇兄唤你过去呢!”  宁远澜起初还板着个脸教育人,这说着说着就转了个弯,叁人都心知肚明哪是什么皇上找王公公有事,只不过他放王公公一马罢了。
  这话一出,有人欢喜有人忧。
  王公公肯定不用说,配合宁远澜那是一个天衣无缝,急急忙忙地,一边说叁王爷教训得是,一边又面不改色地说是自己路上耽搁了才没及时去乾清宫,一边说叁王爷宽宏大量,自己保证下不为例,一大串话全是贬低自己夸别人的,最后还不忘行个大礼,屁颠屁颠的跑了。
  这下,就剩两个人了。
  “叮————恭喜宿主,隐藏副线开启!”  像有人突然在自己大脑意识里敲钟一样,杨初成紧接着听到了系统那一如既往的机械的声音。
  卧槽??
  “小z!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她感觉到了不对劲的气息。
  “宿主,您进入了隐藏副线,隐藏副线就是在主剧情中没有涉及到,但依旧在发生的剧情。换句话说,隐藏副线是达到主剧情结局的不可或缺的必要条件。一般来讲,隐藏副线易获得额外积分和经验,宿主加油!”
  杨初成内心默默为自己点蜡,反正都一直低着头,现在如果抬头的话感觉人设尽毁,自己干脆还是继续低着头吧。
  “抬起头来,哪个宫的?”  耳边不善的声音响起。
  叁十六计,走为上策,自己的拿手绝招,就是摆出一副温温柔柔,乖巧懂事的样子。
  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目光变得柔软,抬头时不可太迅速,这样会从视觉上降低或多或少的锐气感。
  不能和对方完全对视,瞳孔焦点尽量弱化,但又要一举一动都含情,杨初成用了半秒就调整好了整个面部肌肉。
  然而当抬起头时的功夫。
  两人心里同时冒出了一句话
  “怎么是她?”
  “怎么是他?”
  杨初成此时无比庆幸自己早上多了个心眼。
  (在杨初成坐在储秀宫长亭等候男女主过来的2个多小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距离现在大约3小时前
  不行,自己还是很在意,太医院见到的那个人,她确定自己是没见过的。只是那种熟悉感...杨初成是个理科生,生物还不错,她觉得姑且可以算作机体的条件反射亦或是肌肉记忆。这样的话,相当于自己是魂穿啊。可是,这具身体和12岁的自己完全一样,难道...
  小z出来!“
  ”宿主我在。“
  ”我怎么觉得我实际上是魂穿啊?“
  ”宿主,您不是魂穿。“
  ”可是我对这具身体之前接触过的事物有一些奇怪的反应。“
  ”宿主可以想象一下,实际上是每个世界都有一个你。而其他的你仅仅是作为一个待定数据,凡是能被宿主进入的数据都是不完整的,宿主之所以可以进入这个世界面,其实也是为了补全这个数据。“
  ”或许,你可以说得通俗点?“
  杨初成听不懂太过官方的解释。
  ”....比如,宿主画了一幅画,但宿主不可能一次性画完,所以就把一幅画分成了很多个部分,并作上标记。“
  ”所以这个时候我会先选择一部分来完成,然后再补全其他的。“  她好像有些明白了,自然而然地接着小z的话。
  ”是的宿主,就是这个意思。“
  ”你的意思是,其实,我所认为的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其实也是我,她经历的也是我经历的,可是为什么我完全没有任何印象?而且这样说不通啊,这样不就相当于我穿了很多个世界?“  杨初成眉头顿时皱得很深,觉得这个废材系统说话逻辑不对。
  ”宿主整个人是有一套数据的....
  请用一种我听得懂的方式,谢谢“  杨初成再次强调,这个问题非常重要。
  ”.....比如宿主现在的身体年龄是12岁,那么世界主会从宿主本身的一套数据中抽出属于12岁时宿主的数据,这个数据相当于是把宿主12岁时的整个性格,相貌,全部复制了过来,所以说这个世界的你也一直是你哦。“
  “原来如此,那我完成任务时本身的年龄会变吗?”  虽然有点不想承认,但自己还是很在意外表和年龄的。
  “除了休息模式的世界以外,宿主就算在其它世界活了100岁,一旦任务完成,脱离那个世界的时候,所有那个世界对宿主的影响全部都会消失,包括年龄的变化。”(女主真实年龄就是18岁,大家放心)
  “这么说还挺好的啊,哈哈哈哈”
  “......  系统无语。
  看来从另一种角度来讲,相当于获得了秦始皇梦寐以求的永生啊!只是她内心还有一些疑惑一闪而过,快得像抓不住,当杨初成想问的时候,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算了算了,不急这一时,等想起来再问吧。
  !!!
  等一下,是否魂穿这个问题是解决了,但是,太医院见到的那个人,真的是他吗?即使心中有了几分猜测,但就怕有个万一。
  “小z,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把这个世界的我,之前的记忆以一种动态的方式,就是像电影一样的,放映出来。”
  “宿主...您难道回忆不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不好意思,12岁的我记性不好而且脸盲。”
  这实在怪不了杨初成,其实她是有一点点模糊的印象的,只是,先不讨论“只见过一面的人,记不记得住长相”这个话题。自己在所谓“休息模式”里看到的娱乐明星,网红那么多,记忆就更模糊了。
  “好吧”
  系统再次无语,但还是给杨初成传送了记忆片段动态化。
  模糊的印象突然清晰起来!
  没错,太医院见到的人就是那个锦衣卫!
  回忆起刚才太医院两人对视的一幕,杨初成心中有八分肯定那人是认出了自己的。
  这才短短一个月不到,就见了两次面。
  即使小说中没有说到哪个角色是“锦衣卫”,但是这见面的频率未免也太高了。
  刚才在太医院没发生任何事情算是侥幸过关,可若有下一次...自己至少是要“认得他”才行的。
  还好确认了一下,看来这个系统虽然可能在制造时人性化不够成功,脑子不灵光,但技能还是不错的。
  “小z这次多谢你了!”杨初成毫不吝啬地感谢着,本来就漂亮的面容,带上喜色,更像一朵绽放的娇花。
  “不用谢....  系统的声音依旧毫无感情。
  ————————————————(回忆结束)————————————————————
  ”多谢叁王爷那日相救!“  当抬头看到面前的男人竟然是那个锦衣卫的时候,不,应该不能说是锦衣卫,而是东厂督主,她心里当然是万分惊讶,但还好之前做了准备,若是再次遇见,第一句话就该这么说!
  所以,当杨初成看到宁远澜时,首先不是回答自己时哪个宫的,而是条件反射地说出了自己早已组织好了的台词。
  当宁远澜看到女孩地全貌时,内心也先是惊讶,再之后却是没想到女孩第一句话竟然是道谢,不过,见女孩这般,看来是回想起来自己是谁了。
  小半月不见,变化还挺大。
  看着面前只比自己小7岁的12岁女孩,他想起在宫外她像自己求助时的样子,跟燕国的下等人民几乎没有差别了,当时自己仅仅是觉得相貌不错,才有了把她送进宫的念头。
  不知道是天生的怪癖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他总是觉得美人就该在皇宫里呆。
  话说回来,自己果然没看错人,年纪尚小就这等姿色,不难让人猜测到她长大后又会绽放得有多惊人,也便只有宁国的皇宫能这般擅长养人了。
  看着眼前的女孩大大方方的模样,声音虽偏稚嫩,但听着却莫名的舒服,宁远澜那张令人嫉妒的脸上带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轻声道:“小事一桩。快起身吧。”
  嗯?怎么感觉这叁王爷像变了个人一样,比刚才看起来和蔼可亲多了!
  杨初成心下不解,但表面上依然是那副温柔安静的样子。
  “谢叁王爷。“  起身还不忘嘴上规矩。
  ”你还没说你是哪个宫的呢,近来可好?“  宁远澜眸中含笑,声音不似宁远衡那般深沉有磁性,而是带着像被阳光亲吻过,一半是成熟,一半是干净,一种极易让人沉迷的音色。
  如果一定要拿两者做对比,会让万千少女脸红紧张的是宁远衡的声音。
  宁远澜的则是不分性别,让所有人都想沉浸在里面,像是睡前入梦的一声“晚安”,光是听着就让人依赖。
  配合着这般稀有的天使一样的嗓子,宁远澜整个人看起来既暖,又无害。
  ”奴婢在储秀宫当差,一切都好。“  杨初成说话间也浅浅地笑着,那双平时像狐狸般的眼睛已完全被另一种柔情似水的风格替代。
  ”那就好,刚看你是要去哪?可是遇到麻烦了?“  宁远澜说着,眼睛里还真带上了几分类似于关切的目光。
  ”皇上宠爱安嫔,奴婢这些当下人的也跟着沾了安嫔娘娘的光,得了些赏赐。奴婢这是准备去内务府领银钱呢。“  自己是真的发自内心地开心,脸上的露出了小小的酒窝,这才像个12岁的孩子该有的特征。
  ”哦?那真是喜事。瞧我倒是耽搁你好事了,你赶紧去吧,一路当心。”
  不得不说,如果这句话仅仅是以文字形式去解读的话,或许会让人觉得有些阴阳怪气。
  然而,老天不公啊!
  宁远澜说这句话时,无论是神态还是语气都是带着歉意,甚至还有一些隐隐约约的失落感和愧疚感,像是一个做错了事,又主动认错,不停自责的大男孩。
  搞得杨初成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哪句话的语气,或者说脸上一不小心露出了一点点的不耐烦。
  这叁王爷看着也不像心灵脆弱的人啊,难不成是装的?
  可是在自己面前没必要吧,杨初成心里暗自揣测,但面上始终如一。
  ”谢叁王爷,那奴婢就先先行告退了。“
  说话这最后一句话,她这心里是轻松了不少,但动作还是不敢放松的,硬生生地保持着在叁王爷面前那副温婉贤淑的姿态,直至走了数几十米远,感觉出背后的那道像红外线一样,一直跟随着自己的目光消失之后,这才完完全全地放松下来。
  只是背从脊传来的丝丝凉意,才发现汗水已湿透了整个衣裙。
  待眼前娇小的,才刚生出一点点女人的曼妙的身影逐渐消失不见,宁远澜才收回了目光。
  还是那般翩翩君子模样,只不过,如果是让杨初成来看,她一定会觉得这时的宁远澜,和刚才的宁远澜,分明是两个人。
  ——————————————————————————————————————————
  内务府
  走了一趟才感受到内务府离储秀宫是真的有些距离的。
  杨初成看着自己快要没手拿,几乎是抱着的狼狈姿态,深感无奈。
  但也不得不感慨,捧高踩低这种事,无论在放在哪个时代都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自己还是在赵嬷嬷手下教导时,也曾和苏茵来过内务府拿月俸,那个时候内务府的人一副趾高气昂,爱理不理的样子,让她们等了好一会才拿到。
  反观刚刚,自己才过去,还没开口,内务府的掌事太监就直接把包好的银钱给自己递了过来,对于自己说要再多拿四份也没有丝毫的意见,甚至...还给自己额外包了很多红包...当然其中也有另外四个小太监的份。
  杨初成肯定是拒绝这种无事献殷勤的。
  只是姜还是老的辣。内务府那掌事公公什么风雨没见过,把御赐的百两银子和他用来讨好人的红包捆在了一起!还捆了五份!她是觉得百两银子分两个袋子装也不奇怪,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啊...
  只能说自己还是太嫩了,杨初成在心中默默地进行自我反省。
  看来自己打算多玩一会,晚点回宫的计划是被这内务府的人给整泡汤了,手上满当当的东西总不能不先回去放着。
  只能期盼男主已经离开了。
  杨初成有些灰心丧气,撅着小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储秀宫的方向回去。
  储秀宫
  “小初姑娘回来了!!”
  “小初姑娘!!
  小初姑娘来了!!”
  “回来了小初姑娘!”
  四道声音同时响起,要不是杨初成知道他们如此热情欢迎自己回来的原因是什么,她这心里还真有些感动。
  话说回来,这副样子也让她放下了心,看来这男主是已经离开了,不然他们也不会那么明目张胆地大声跑出来。
  不过眼下自己看到他们也是很激动啊!她这手,真的快撑不住了。倒不是因为重量,而是太多了实在不方便拿。
  “你们过来拿吧!我这撑不住了!”  反正都到门口了,杨初成也不想再继续走了,  遭遇过这种情况的人都知道,越是移动,越拿不稳东西,干脆停下来,面带疲惫地靠在储秀宫的外门上。
  听这句话的内容像是命令,可她却是真的有些累了,语气也变得也柔柔的,软软的,毫无攻击性。
  四个小太监赶紧跑过去,同时心里也不禁暗自嘀咕着,小初姑娘虽说职位比他们高,但是始终还是个女孩啊,银钱也拿不动,不过银钱也不重啊...难不成,是银钱特别特别多??自己还没见过一百两银钱究竟有多少呢,想想就有点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
  看到四人跑过来的身影,杨初成下意识地笑了笑,四个小太监是看在眼里的,想道,美人不愧是美人,疲惫的样子也那么美。
  接过杨初成手中的银钱,都瞪大了眼,像个铜铃一样,其中一个人结结巴巴地问着:“这..两袋?”  很明显,这个小太监没有像自己一样考虑到一百两银钱或许可以分装成两袋。
  杨初成这回倒是想差了。
  说话的小太监并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而是他本身就知道只有一袋才是御赐的银钱。
  之所以知道一百两银钱一定装成一袋当然是有原因的,他们都是在刘公公手下出来的人。
  当今皇上身边的红人王公公是刘公公的“师父”,经常拿到不少御赐物品,刘公公既是王公公的徒弟,也从王公公那间接得到了一些御赐物品。
  御赐之所以是御赐,不单单因为它拥有“皇上亲自赏赐”这层尊贵身份,更是因为,凡是御赐物品,都会有专门的包装标志。
  就拿这银钱说,那袋用金丝线编织,印有圣祖皇帝御笔的“宁”字的布囊,就一定装有这次赏的百两银钱。他们曾有幸在刘公公那里见过,刘公公还专门解释过,这是宁国第一代皇室时,就定下的死规矩,一直延续至今。
  能得到皇帝亲赏的人少之又少,历朝历代,也只有立下了举世大功,或是盛宠极致的妃子,再是像王公公这样的皇帝身边人才能得到。
  其实这种事在民间也是传闻一样的存在,与贫富无关,只是因为皇室有皇室的高傲,并不想什么事都往外传,像杨初成,苏茵这等刚进宫的宫女,若没人告知,自是不清楚。
  而本身能得到御赐的人就稀少,赵嬷嬷仅仅是教导规矩的差事,也没必要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上多费口舌。
  这样一来,倒是杨初成有些孤陋寡闻了。
  不过知不知道,影响也不大。
  一个小太监发话,另外叁个也是一脸疑惑,杨初成不想在储秀宫门外跟他们解释,觉得始终不是什么好拿上台面说的话,便给叁个太监使了个眼色。
  四个小太监虽是云里雾里,但杨初成的暗示他们还是看懂了的。
  便不在门口逗留,关上储秀宫的外门。
  这样一来,说话倒也方便些。
  ”多的这一袋是内务府掌事公公给我们的,说是也一同庆贺安嫔娘娘晋位。“  一关上门,杨初成也不卖关子,直接说出了其他四人心中的疑惑。
  这话一出,四人起初都是惊讶,然后表情大变。
  看着面前四人个个攥紧自己手中的钱袋,脸色不一,也不知在想什么。
  叁思一番后,她暗自叹一口气,便还是决定将心中的话告知四人:”大家都在储秀宫当差,我便也不饶弯子,刚刚我转述的话,无论你们究竟听懂了多少,但都必须要明白一点,如今娘娘承宠,宫里赶上来巴结示好的人绝对不会只有今天这一个。“
  说着,停顿了一下,四位小太监也是一副严肃,若有所思的样子。
  杨初成继续道:”今后,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可能都会收到其他人的贿赂,接受还是不接受这都是你们自己的事。但只有一点,只要我们在储秀宫一天,我们的主子就只有安嫔娘娘。娘娘过的越好,我们才过得越好。“
  话多说无益,自己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自然是希望他们多多少少能懂一些,虽然在小说里女主的下人们并没有哪一位卖主求荣,可是,想想这两天的事情,有些事,自己不能不防。
  一开始,自己以为任务仅仅是衔接剧情,可是,自己只猜对了很小一部分。
  任务的背后,其实是想办法达成小说中的剧情。比如,小说里没有下人的背叛,那自己就一定不能让储秀宫任何一个人有二心。
  这样就意味着,小说里没出现在女主眼前的人,那就不能出现。
  这是一本站在女主角度的甜宠小黄文。
  唯一的反派是苏瑶。
  那么其它任何有可能作妖的角色全部都要铲除,以达成女主一直处于“甜宠”的状态。突然想到任务的名字,“陪女主走上巅峰”,真不错,这可还真是“陪”。
  收回思绪,再看眼前的四个小太监,无一不是目光坚定,双唇紧抿,随即异口同声道:“多谢小初姑娘提点!”
  见状,杨初成欣慰一笑,她知道,自己做的决定没错。
  “行了,今个娘娘晋位,是喜事,大家都去休息吧,反正银子不收白不收,拿去换点好的,好好放松一下!这儿我守着就行。“  毕竟刚刚话题太严肃了,搞得储秀宫都有些死气沉沉的,今天女主晋位,若是储秀宫如此怪异的安静,难免惹人闲话。
  ”  那...那就多谢小初姑娘了!”  四个太监另外叁个一脸雀跃,早就忍不住了,而说话的这个看着貌似年长一些,想的东西自然也比其他两位更多,他是觉得有点太麻烦一个女孩子了,但自己也确实想玩...
  虽然最终欲望战胜了理智,但杨初成觉得还是能理解的,毕竟都还是孩子。
  而且,自己真的不想总是教育人!!有负罪感啊!好吧,她肯定是不会承认自己之所以那么好心确实有“减轻负罪感”的成分在。
  大家一定要把我刚刚说的话放在心上,凡事多留个心眼总没坏处。”  杨初成看着叁人这已经迫不及待要出去的样子,忍不住再提醒了一句。
  这事关自己能否完成任务啊!她当然担心!
  “小初姑娘放心吧!”
  “知道了小初姑娘!”
  “没事的!”
  “好的!”
  又是四道声音一起回答,如果无视他们已经跑出去的身影的话,她觉得自己...还是勉强可以装作相信他们的...杨初成表示自己太难了。
  人又走了四个,储秀宫只剩下自己和正在屋内睡觉的女主。
  杨初成坐在殿内前的石阶上发着呆,把自己那份钱袋揣在怀里,两手托着腮,感受着下午的风,轻抚过自己的发丝,是清凉而柔软的感觉。
  自己很喜欢这种下午,不燥热,不冷冽,刚刚好的温度,和适当吹来的风,  难得的惬意啊。
  不知不觉,春困也犯了,索性两手重迭在膝盖上,小脸轻枕在上面,慢慢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偶尔被风吹动,眼睑下的影子也随之晃动,缓慢而平稳的呼吸,还有树叶摇动的声音,远远的看上去,就像一幅静谧的古画。
  只是,这种和谐美好没过多久就被一阵敲门声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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