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女人心

  苏诺恶狠狠地说:“你要守住。为了我们的儿子,你一定要守住。再过些日子,我就跟老爹说,我离了黄脸婆,就可以接你过来,到清迈居住。我在清迈买了房正在装修,那是一套豪华别墅。我把图片发给你看。”
  “行了。到那天再说。”涞月可能厌倦了他的许诺。宋提查很奇怪,没听说过苏诺有家室啊,总是看他在老爹左右,独来独往的。
  不过,昨晚有个知情的摩托车杀手写的材料上面说,苏诺前妻是天竺美女,跟他过不下去,分手了。后来,苏诺一口气找了五个情人。涞月只是其中的一个,美赛有一个,清迈有一个,清莱有一个,基诺也有一个。苏诺的开销相当大,但他对下面的兄弟总是大把大把的花钱,兄弟们愿意给他卖命。
  涞月接完电话,神情紧张、激动:“你就是网络上传得发疯的酷哥宋提查,只是你皮肤晒得太黑。否则,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当时,你给我的第一印象,我哪里见过你。”
  宋提查知道再遮掩无济无事,他打开天窗说亮话:“没错,我就是酷哥。你要是有良心的话,你也不会支持苏诺制毒、贩毒吧?我这是在帮他,他不要再往罪恶的深坑滑下去。”
  “她的事,我不管。”涞月冷冷地说。
  “苏诺,给了你多少钱?”
  涞月怒气冲冲:“我不知道!你问我阿爸!”
  宋提查知道他单刀直入,肯定撕不开口子,弄不好她受刺激的声音让村长听到,那就糟了。
  “涞月姑娘,我有位兄弟至今单身,他偶尔跟我说,他喜欢会晒的姑娘。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你看了就知道了。我今天看了,原来他喜欢你这样丰满型的。我保证,他会看上你,他会让你一生过得很幸福。我可以允许他接你到大其力居住。”宋提查说的是多嘎,多嘎喝了酒,宋提查问他有不有情人。他说哪个女人看上我这样的穷光蛋。宋提查说你现在居那么一栋公寓楼,不找个女人怎么行,你说你要哪样的女人,我帮你糊色一个。多嘎就会,我想要个会晒美女。
  涞月背过身去,不吱声了,眼泪汪汪,她三个哥哥先后盖了房,有了家室;两个姐姐也找了好婆家,唯有她守着活寡。
  “我说的这个人叫多嘎,跟我是生死兄弟,我给了他一栋公寓楼,他一个人住着。我想,他不是需要楼,他需要一个知冷知热的女人。我的兄弟为我卖命,我不可能不管他们的终身大事。我把你介绍给他,他要是待你不好,我帮价钱收拾他。”
  涞月肩膀一耸一耸地在抽泣。
  “你跟苏诺能过一辈子吗?他五个女人,还不包括他的前妻。他需要你了,你找你发泄一次。不要你了,把你扔在家里,也不管你的家族怎么看你。”宋提查发动攻心战术。
  涞月愤慨了:“我是我家族的牺牲品好不好?”
  涞月突然像遇着了亲人,酷哥果然是来解救她的,她抱着酷哥豪哭起来,宋提查忙给她拭干泪水,希望来了!
  涞月哭哭啼啼倾诉:“我十六岁那年,我家里很穷,我阿爸也不是村长。我家里兄弟姐妹一大群。光靠集体农庄的收入,过着清贫日子。有一天,老爹荣归故里,全村男女老少都去看他,像朝见菩萨一样。老爹设宴款待乡亲们。我爹可能喝醉了,是个精瘦男子把他送回来的,我看他用恶心的眼睛盯着我看。我看他脸上疙疙瘩瘩像橘子皮似的,恶心死了,就跑开了。
  “后来,他隔三差五地到我家来,有时拎猪肉,有时提一瓶酒,有时提几盒白糖。反正,跟我的兄弟姐妹混得很熟。可是我两个姐姐,给他抛媚眼,他硬看不上,就缠上我。要我给他倒酒,他剥糖我吃。我总是借故跑开。可能,他越得不到,他越想得到。
  “他真舍得付出代价。他带人把村长折腾致死,把我阿爸扶上了村长的位子。他帮我兄弟盖房子,娶亲;我的两个姐姐成家,都是他的兄弟,帮他们盖房,给我家盖楼。讨得我阿爸阿妈欢心,认定我就是他的人了。
  “阿爸阿妈天天在我耳根旁说,说得我也耳朵起茧了。我想找个有钱人,一辈有靠山,我也就默认了。谁知道他也不找人提亲。一天,借着酒兴,强行跟我发生了关系。”
  涞月说着,委曲地呜呜地哭了起来。宋提查没想到,涞月藏着如此大的耻辱,怪不得见得合适男人,就往卧室领,可能出于报复他吧。
  宋提查怕害了多嗄兄弟:“你没有跟别的男人好上吧?”
  涞月白了宋提查一眼,宋提查帮她拭干泪水,她嗔怪地说:“你看我,像那种浪女人吗?你看,我行房的次数加起来不到十次,你看,颜色还是少女颜色。”
  宋提查可不上她的当,他也不懂,心咚咚地跳:“那就好,你要对得起我多嘎兄弟才是。”
  “不过,我是有一个情人。”涞月毫不掩饰地说,“只是,他摸过我,没有上我。后来,苏诺听说了,杀了他的家人。他恨死我了。你给我看看这个人的长相怎么样?”
  宋提查拿出自己的手机把多嘎的像调出来给他看,涞月一看惊叫了起来:“金沙沙,我的金沙沙,他像你一样,只不过晒黑了。他是你的兄弟?怪不得他保住了自己的命。”
  “苏诺从没见过他的面吗?”宋提查想不要可能,多嘎和苏诺共事一主,怎么彼此相安无事。
  “苏诺是外乡人,他不认识金沙沙。后来,听人说,我有个情人叫金沙沙,他出钱找人干的。他本人根本没出面。”涞月解开了宋提查的疑团。
  宋提查想不到这是天意:“你还愿意嫁给他吗?”
  涞月睁着明亮的大眼睛,又陷入了四年前的美好回忆,脸上飞起了红晕,又有了少女恋爱的甜蜜,她娇羞地点了点头。
  “那孩子怎么不像苏诺,倒像多嘎?”宋提查想起他抱过的小孩,虎头虎脑,更像多嘎。
  “是多嘎的啊。”
  “我没听错吧。你刚才说,金沙沙只摸了你,摸了一下会生孩子?”宋提要对基本的常识他还是懂的。
  “我找过他几次。山洞里、田坡下、船上,他要过我。可是,他不敢带我走。他怕我跟他流浪吃不了苦。他后来参军去了,再无音信。苏诺知道我们的事,就把气撒在他家人头上。”
  “冥冥之中,真有天意。可能苏诺坏事做绝,他此生是没有后的。我听说,他所有情人,都没有子息。”宋提查想起了材料上的一句话,怪不得苏诺对涞月又气又恨,他也不管她的儿子,想必他知道涞月给他戴了顶绿帽子。
  “你帮我找到金沙沙,你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涞月用明净的眼,看着酷哥,酷哥其实是她崇拜的偶像。多帅啊,不欺弱,坏人看到他,如老鼠见了猫。
  “不用找。打掉苏诺一伙,你们一家子团圆。”宋提查金口律言,一个兄弟有了家属,是他高兴得不得了的事情。宋提查想起一件事:“老爹,有没有参与苏诺的制毒窝点?”
  “有。”莱月的一个字,像对着宋提查开了一枪,惊愕地看着涞月。
  “酷哥,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怕。”涞月看宋提查的眼神怒不可触,知道他是一个杀气很重的小霸王,她把她对宋提查抱有的一点幻想,吓得无影无踪了,惊恐不安地看着宋提查。
  宋提查猛然意识到,自己吓坏了涞月:“对不起,我是怕老爹卷进来啊,这事无限放大了!”
  “没有。我是说以前,以前我们一个村全部种罂粟,老爹还设有鼓励奖。可是,今年他自己带人回来,将所有的罂粟都烧了。他发出告示:再有种植者,与我伽蓝社团毫无关连,我也再不收购此类害人之物。深表抱歉。我已经向各位村民赔了损失,希望以后种一些经济作物,过好生活。你进村现在能看到一株罂粟吗?没有了。老爹明令禁止了。他说,他跟酷哥合作开办公司,向国家纳税了。”涞月的话,基本上是靠得住的,老爹确实失踪过一段时间,原来回家乡禁毒了。
  宋提查很奇怪:“苏诺也应该跟着行事吧?他是老爹最信得过的管家。”
  “不,他背着老爹在搞钱。他知道他无后,他要搞很多的钱给自己养老,死了垫背。他除了自己大肆挥霍,还在银行里存了不少的钱。”涞月回忆说,“有一次,我在给儿子洗澡,他在外面打电话,他跟一个女说话,要他帮他洗走一大批现钱,要用押款车才能运走。”涞月说得有鼻子有眼睛。
  “他现在生产的应该不是过去的毒品,应该是冰了吧?”宋提查想罂粟都没种了,原材料让老爹给破坏了,他只能另辟蹊径。
  “对啊,是冰。丙酮、麻古之类,听说是老虎牌的,可厉害了,吸一次就终生上瘾。”涞月肯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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