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能忍才行

  萧家今日的事情的确是多,萧瑾璇翻身成了嫡女也只是做个表面功夫算了,这府里的下人们也都各种猜忌,只是萧瑾璇对这个嫡女的身份也不甚在意了,有些东西还真是执着的久了,一旦得到就觉得寡淡无味了。
  宝月看萧瑾璇连着几日也不出院子散散步,就说道:“小姐这几日也不见去花园走一走,老这么闷着可不好。”
  萧瑾璇淡笑,坐在院子里喝茶的日子还是挺不错的,安逸又平静。
  “现在出去恐怕就要遇到萧华琅,少不得要斗上几嘴,我也厌烦。”萧瑾璇说道,然后又问:“萧明琬是不是总往这边来?”
  宝月点头:“是,只是小姐说不让她进来,找了各种理由把人挡在外面。早前她可是总欺负小姐,如今小姐是嫡女,她还是庶女,按理说见了小姐都该行礼的,这时候她又来巴结,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萧瑾璇知道萧明琬未必安得坏心,但是那日丧礼上萧明琬说话那样子,肯定会让睚眦必报的萧华琅心中更是记恨,估计这几日已经看出端倪了,萧明琬来找她无非就是让她给出主意而已。
  “今日再来就让人进来吧,估计她也急死了。”萧瑾璇说道。
  宝月好奇,就说:“小姐若是要见她,又何必挡着她呢?像平日一样让她进来就是了。”反倒让萧明琬心里嘀咕,甚至是记恨上。
  萧瑾璇说道:“你家小姐我也不是放为了给萧明琬擦屁股的,她自己惹的祸就自己长长记性。”而且现在因为赵氏的死,侯府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很多东西都是在变的。
  萧华琅虽是嫡女,但是已经是掉了毛的凤凰,萧明琬现在却是不一样,萧华琅的亲事已经定下是宇文博,萧明琬的存在就变成了侯府需要的那个“女儿”,可能以后要招婿延续侯府的香火。而这个局面在孙姨娘有孕之前是不会有什么变化的,若是孙姨娘能生下一儿半女,那这萧明琬就会又变成萧侯去联姻巩固这淮南侯府的工具,这和前面的情况就相反了,身份上的变化会改变萧明琬的命运。
  萧瑾璇这个时候让萧明琬长长记性也是想让萧明琬明白一件事,就算到了最差那一步,萧明琬能求的也只有她一个人。毕竟之后萧华琅会想尽办法来报复她,萧明琬会是一个好的工具。
  眼看五月初三,宇文奕生辰,皇后特意在皇上面前提起此事,张罗着给宇文奕办个生辰家宴,因此还得了皇上夸赞,说皇后的确是母仪天下的风范。
  东宫
  太子看着皇后因为宇文奕生辰的事情忙里忙外如此操劳,就说道:“母后,你堂堂一个皇后,何必在意他一个逍遥皇子的生辰?平白让自己这样劳累!”
  皇后让宫女给自己揉着头,这几日也的确是累,做戏也不是那么容易。
  “太子,要我说多少遍,该做的功夫哪怕你做个表面也行,什么功夫都不做才是最要不得。宇文奕虽然是个闲散的,早前只当是玩心大荒唐了些,可是这次赈灾的事情你也见着了,这人一定没有那么简单。”皇后皱着眉头说道:“他如果是真的有些才能,都已经‘沉寂’了这么多年,怎的这一次就丝毫不知道收敛锋芒了呢?”
  皇后对自己的儿子了解,估计他那猪脑子也想不到那么多!
  太子叹气:“儿臣知道了,母后是不是想说六弟有不臣之心啊?想要先一步除掉?!”这样的话他从小就听到了大,现在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了。
  皇后是真的绝望,她就不明白了,自己虽然算不上什么聪明绝世,但是也好歹算不上是蠢人,可偏偏就生下这么一个蠢到骨头缝儿里的傻儿子,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到底是作了什么孽!
  “宇文晨,你若不是我亲生的儿子,我肯定早早的就把你扔到吉祥缸沁死了!”皇后气急,说道:“宇文奕这辈子都不能当上皇上,可是他若是有那个贼心也不是不可以,现在咱们对他‘好一些’,让宇文博误以为咱们两边联手了,也就会抽出更大的心血先去对付宇文奕,等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才是咱们渔翁得利的时候!”
  太子撇了撇嘴,说道:“可是母后不是最恨那个女人了吗?这样对那个女人的儿子好,母后也忍得下?”
  “怎么忍不下?你亲娘我最会的就是忍,忍得了就能得到一切,后宫那么多的女人,忍不了的那些女人现在尸骨都成了齑粉!”皇后这么多年能稳坐凤座难道只知道宽容大度就能母仪天下的吗?
  太子看皇后心情不好,也就不再打扰,说道:“儿子也要去练骑射了,就不陪着母后说话了。”说完就乐颠颠的走了,皇后看着这样的儿子,失望之意更重了。
  身旁的宫女秀兰上前说道:“娘娘,咱们是否也回寝殿?”
  皇后点头,也出了东宫,只是路过御花园的时候又改了主意,正是花开正艳的时候,她正心中烦闷,赏赏花散散心也好。
  御花园里的花匠正在护理花朵,皇后就找了个地方先坐会儿,看着花匠拾掇也能解个闷。只是看着看着,就陷入了沉思,今日太子又提起了已经死了的昭敏皇贵妃,让她一下子又想起了从前。
  她承认,记忆里的那个女人美得不可方物,皇上喜欢那样的容貌不足为怪,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别说皇上,当初宫里的所有女人见了那样的女子,都会短暂的失神,自己的容貌会输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可是那女人不光一张脸是美的,又足够善良,几乎拥有了一切女人美好的品德,让人办点可以诟病的地方,之后就快速的得宠,让后宫所有的女人都成了独守空房的怨妇,最后的艳羡就变成了嫉妒,所有的恨意也都涌向了那个天真的女人。
  皇后想到这,就说道:“这季节最是容易生出杂草了。”然后就看着花匠把花盆里的杂草给拔掉,有些草就得赶紧除掉,好似当初的赵敏皇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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