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节

  一见到方子卿的身影,冷挽诗立马焦急的站了起来。
  “打听到了,果然是出了事情了!昨天晚上慕煜北跟乔宇阳差点被车子给撞了,是云舒及时的救了他们,不过云舒受伤了,现在正在人民医院里养伤,好像眼睛瞎了,现在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慕煜北将消息封得很严,我是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弄到的这些消息。我猜可能是两人的仇家找上门也不一定!”
  “你说什么,云舒瞎了!仇家找上门?”
  一听到这个消息,冷挽诗惊呼了一声。
  方怡暖也震惊了一下,暗暗的低下眼神,思量了一番,心里想着这事情肯定就是与宁馨儿那个贱人有关了!
  不过,这个消息很是让她觉得高兴呢!要是没死,残了也让她觉得开心啊!这样子感觉解气了不少了!
  ……
  接下来的几天,云舒都是呆在医院里,尹佩跟温雅静每天都会抱着慕小曦过来,慕煜北干脆直接休假在医院里照顾着她。
  云舒每天不是在房里听听音乐就是趁着春光明媚的出来透透气,晒晒太阳。
  就如同今天一样,吃过午饭之后,慕煜北便扶着云舒来到后院晒晒太阳。
  这午后的太阳还是挺温暖的,很多人都在后院里晒太阳聊天什么的,慕煜北给云舒找了一张长椅,扶着她慢慢坐了下来。
  风依然还是有些凉,所以慕煜北索性就给云舒披上一件大风衣,让她带上一顶遮风帽,为了遮掩那空洞的视线,云舒也戴上一副大大的墨镜。
  “这太阳挺温暖的,好久没有晒过这么温暖的太阳了。”
  云舒静静的坐在长椅里,抬起左手,张开了手心,感受着着温暖的温度,淡淡的开口,“也不知道过几天是不是真的能看到这阳光了,现在还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别担心,再过几天就好了,医生刚刚都说了,你脑袋里的血块不是很大,而且正在慢慢的消失,再过几天一定就可以恢复了。”
  慕煜北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偏过身子小心翼翼的给她拉好了外套。
  云舒点了点头,“希望吧,这日子过得真痛苦,最近似乎总是麻烦不断,以为事情都结束了,没想到又接着掀起另一波了,这是闲我的日子过得太清闲了。”
  云舒有些怅然的吸了口气。
  “舒儿,你就是一个笨蛋你知道吗?别以为我会感激你,要是再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慕煜北那低沉的声音还带着一道隐约的难以察觉的慌张,孟晓诺离开的那一天晚上,他也是被她下了一跳,如今又因为这事情……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受伤,而且,我也不希望看到乔宇阳有什么事情,对不起……北,我还是一名警察……我有义务保护……”
  “去他妈什么破警察!你现在就是我慕煜北的老婆,你要出了什么事情小曦怎么办?别总拿这个借口来敷衍我,你要是还这样,那我直接采取强硬手段让你直接超提前退休了。”
  云舒的话还没有说完,慕煜北那有些愤怒暴躁的声音变传了过来了。
  “你……”
  云舒本来是想缓和一下这种气氛的,所以才好不容易编了这么一个理由了,却被他……
  “别让我忍无可忍,舒儿,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我一直很不中意你们警察这个行业,别跟我说什么神圣之类的话,整个锦阳城也不缺你一个女警察,你有时间不如多关心我,多粘着我,多看看我,这才是你的义务!”
  某人终于厚颜无耻的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胡扯!我才懒的跟你无理取闹。性质不一样没有可比性。我这也是你之前所说的实现自我价值,这有什么错?”
  云舒当然不依了,很是不赞同的回了一句。
  慕煜北眸光一沉,刚想回话,冷不防衣袋里的手机突然间响了起来,他连忙掏出来一看,正是阿朔打过来的。
  “喂?是我。”
  阿朔的声音传了过来。
  “什么事?”
  慕煜北淡淡的应道。
  “少爷,查到主谋者了,正是宁馨儿,她花钱雇了人,是一个刚刚从监狱里释放出来没多久的惯犯,以前混过黑道,是一个亡命之徒。查到宁馨儿正以某个男人的名义向国外转移财产,很有可能想逃跑。”
  宁馨儿!
  一听到这个名字,慕煜北那脸上顿时掠过了一道阴冷的肃杀之气。
  “宁馨儿!很好!派人盯紧她!”
  “现在并没有找到她的踪迹,很有可能已经躲起来了,宁家现在正值风雨飘摇之际,警察那边动作够快,已经一连拔起了几个爪牙了,而且……”
  “你等一下!”
  这时候慕煜北突然阻止了阿朔,悄然偏过头,望了静静的靠在长椅上的云舒一眼,“舒儿,你就呆在这里不要乱动,我过去接个电话。”
  “去吧。”
  云舒点头同意了。
  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了,不想让她听到某些消息,就是担心她会放不下吧。
  听到云舒这番话,慕煜北才轻轻的拍了拍云舒的肩头,“我马上就回来。”
  语落,便起身转身大步的往长椅后面走了去。
  云舒轻轻的吸了口气,微微抬起脸,让那温暖的阳光淡淡的洒落在她那洁白而略显憔悴的脸上,清新空气之中带着一股淡淡的香甜的青草香气,这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然而,突然间——
  ‘嗖!’
  一阵凉风从身后吹了过来,云舒没反应过来,头上的遮风帽便被风往前方吹了过去。云舒愣了一下,连忙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往前抓了去。
  “帽子!”
  惊呼了一声,云舒蹙了蹙眉,正想往前走去,然而却什么也看不见,努力的眨了眨眼睛,深呼吸了好几下,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居然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抹淡淡的白色好像就在自己前方的不远处,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云舒微微甩了甩头,望着那抹很模糊很模糊的白,好一下子,才往前走了去,小心翼翼的。
  可是,她还没有往前走几步,突然间感觉到脚下好像踢到什么东西了,来不及收住动作,便硬生生的往前栽了去!
  ‘嗯!’
  脚下正是那坚硬的鹅卵石小道,云舒这么一撞上去,自然是感觉到一阵冰冷的疼痛骤然的侵袭而来了!
  云舒吸了口气,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然而这时候——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姚云舒!”
  一个尖锐而冷漠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了过来——
  ------题外话------
  这是上半部分,还有下面半部分,淡定,老云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结局,该交代的,一定会交代清楚。
  ☆、382 情深似海似下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云舒怔了一下,转瞬间便回过神了,她自然是能听得出这声音了。
  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好像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云舒那平静无波的脸上拂过了一道淡淡凉意。
  “如果你是过来嘲笑我的,那么你现在可以如愿了。”
  很平静冷淡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云舒面色不改,除了显现出来的那一抹病态的苍白之外便没有了其他的表情。
  云舒忍着一身的疼痛好不容易才站了起来,膝盖处一阵火辣辣的,想必一定是磨伤了吧,云舒面无表情的蹙了蹙眉。
  “你活该!是,我今天就是过来嘲笑你的!想不到你还是有几分能耐,那车没撞死你还真是可惜了,你要是一死了之了,那才好!”
  方怡暖丝毫不掩饰对云舒的痛恨与厌恶,尖锐的声音带着一股疯狂的恨意,怎么也掩饰不了,然而,那些恨意过后竟然又是一道复杂,很浅淡,一闪而过。
  “你都没死,我为什么要死?我命大,阎罗王不收我,我有什么办法。”
  云舒唇边迅速的勾出了一道冷笑,很是不屑的回答,“刚刚是你绊的我?”
  “哼,是又怎么样!一个瞎子而已!真可怜,慕煜北还有花心思来照顾你这个废人!”
  方怡暖只知道云舒看不见的消息,并不知道云舒过几天就能恢复,所以今天就是冷嘲热讽来了。
  原本是打算跟那些人合作一起扳倒慕煜北的,倒没想打这男人居然有本事拿出了那么一大堆的证据,让她不得不放弃,方怡暖这会儿是受那些同盟者的谴责之外,还受宁馨儿的威胁,心里可真是不好受的。
  “这与你无关,嘲笑够了那么你就可以滚了。”
  云舒很不客气的开口,隐藏墨镜之下的那双冰冷的眸子已经浮现出了些许冷冽的幽光。
  “都已经是瞎子一个了,居然还这么嚣张,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看到了吧,你所做的事情不用我收拾你,都有人替我收拾你,哼,姚云舒,你以为你的那些行径简简单单就能抹掉的?你做梦!”
  “想来,你今天是过来我算账的?”
  云舒冷然一笑,“不过很可惜,我今天心情不好,没有时间跟你磨蹭。”
  明显就是来找茬的,云舒现在可没有精力跟这个女人周旋,如今她依然还有些精神不足,疲惫不堪的,这段时间虽然在医院里呆着,当然也是不忘记局里的事情的,所以老莫跟那斯他们也都是经常过来的。
  “这么着急着走?心虚了吗?姚云舒,是你把我害成了今天这样,你觉得很高兴很解气了吧?你就一贱人,连冷氏都不放过!”
  方怡暖似乎并不这么打算直接放过云舒,一把拦到了云舒的跟前,冷冽的声音响起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造成这一切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你不应该奢求原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倘若你还是要跟我说乔宇阳,那么我大可以告诉你,不用在我身上找原因了,要是他心里真的有你,绝对不会因为我而冷落你,更何况,这些年我呆在他身边的日子也没几天,你却守在身边那么多年还得不到他的心,那么你只能怀疑你自己本身的能力了。至于冷氏,这些事情我不知情,你要是不服就去问慕煜北吧。”
  云舒脸上掠过了一道讥诮,对于方怡暖屡次的挑衅感到有些愤怒了,她不想跟她纠缠,那并不代表她就能够忍受这样无止境的谩骂。
  “找茬都找到这里来了?你倒是好大的胆子。”
  一道低沉的声音侵染着几分冷峭之意传了过来,让方怡暖禁不住微微一颤,正是慕煜北那冷漠的声音。
  “舒儿,没事吧?哪里弄伤了?”
  慕煜北很是关切的上下查看着云舒一身,很眼尖的发现了她膝盖处的微微渗透出来的血丝,刚刚的那一幕他都看到了,慌忙之下才赶过来的,想来一定是摔倒所致。
  “没事,我们回去吧。”
  云舒不免觉得有些疲惫,原本好好的心情也因此沉郁了下来。
  “好,我们现在就回去。”
  慕煜北点头应道,一边扶住了云舒。
  “下次要是再让我看到你伤害舒儿,你的下场不会比宁馨儿好。”
  慕煜北不冷不热的扫了方怡暖一眼,冰冷的眼神如同冰面上碎裂开的冰块,冰冷而刺骨,让方怡暖不禁一颤,居然就这么乖乖的让道了,吭都不敢吭一声,原本她就是打算过来找云舒理论嘲笑云舒来的。
  “方怡暖,我其实并不欠你什么,你这么处心积虑的对付我没有任何的意义,自始自终,我都没有真正针对你,小时候你为难我的事情不少,而且,拆开我跟乔宇阳的人,是你跟付子鸣,很多事情你自己心里都有数。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过去的恩怨本就不应该需要我们小一辈的来承担,你也无需因为那些事情而把气都往我身上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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