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三个孝顺儿子 第29节

  原想这次回京,就娶她为妻。
  第32章 同床与吵架
  柚子叶沐浴、跨火盆, 本就已经接近宵禁,这样折腾一番,已经过了子时。
  子时一过,所有人动作都快了起来、静了起来, 不多时, 灯火通明的乔府暗淡了颜色, 和京都里的其他人家一样, 融入到了黑夜里。
  喧嚣沸腾化为静谧。
  乔宜贞躺在了床榻内侧。
  她不常回乔府, 但她出嫁前的闺房还是日日打扫, 房间里熏着她喜欢的香,今天经历了颇多事,她躺下后很快就昏昏欲睡, 双手合拢轻搭在小腹上。
  房间里并不是纯然的黑暗,因为房间里没有丫鬟守夜,床脚留了一盏灯, 因为烛蕊剪得很短, 琉璃盏里一灯如豆,在浅浅的融化烛油里跳跃。
  池蕴之轻轻撩开了幔帐, 就着浅光看乔宜贞, 她的肤色极白,一双纤长而卷翘的睫毛合拢, 在眼下打下淡淡的阴影。
  前段时间因为乔聿的事情, 她眉宇之间是有一抹忧愁的, 现在这忧愁散开,嘴角也轻轻翘起,好似享受美梦。
  让池蕴之也下意识地笑了起来,他靠近躺了过去。
  平时两人分开被褥, 今儿难得贴得很近,把她搭在一起的手扯了一只下来,他的手大而她的手小,扣在手心之中细细把玩,用指腹描绘她十指的形状。
  池蕴之有他的小心机,在乔家当然不适合行夫妻之礼,但也想贴得更近一些。
  成为夫妻已经有十年,就像是在门口的那个拥抱一样,她熟悉他的身体,他也熟悉她的。
  乔宜贞的身体因为他的靠近无丝毫的抵抗,甚至下意识地去寻求暖源。
  双手抓住了他的手,脸也在他的手臂蹭了蹭,湿热的呼吸喷在他的手臂内侧。
  从她碰触的地方宛若是有热流涌出,霎时间四肢百骸都升腾起来了热度,血液奔涌得很快,让他的身子发烫、发热,眼底也有浓情在翻滚。
  距离上一次同房已经有两个月,为了她的身体,池蕴之压抑自己的需求,甚至自己动手解决。
  现在乔宜贞无意识地撩拨,池蕴之就有些受不住了,呼吸在这样黑暗的夜里也重了起来,在浅暗的烛火里,眼睛灼亮的像是准备发动袭击的猫儿。
  池蕴之抽出了自己的手臂,一个灵巧翻身,撑在她的上方。
  因为失去了手臂,乔宜贞似乎有些不满,嘴唇微微嘟起,池蕴之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尽管身上火热,池蕴之还有理智。这里不是竹香院,他们客居在乔府。
  只用舌尖描绘她姣好唇形,克制地亲吻着,只让轻吻削减心中的欲。
  像是不会喝酒的人小心翼翼地品尝美酒,一点点地尝,每尝到其中一味,就在心中回味,心中欢喜着,满足着,感受心中的浓情如同潮起潮落。
  池蕴之靠着轻吻心中渐渐平静,而乔宜贞的身子渐渐发烧。
  肌肤和肌肤的接触,唇和唇的接触,让识得情爱的乔宜贞想要更深一步的接触。
  为了庆祝祖父出狱,睡前喝了一点酒,酒意上头,越往后,乔宜贞就越对这个吻十分不满,只觉得这个吻点燃了她的火,随即就要抽身离去。
  口中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呢喃,而池蕴之正想要听的时候,她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衫,似乎想要留住他。
  “乖。”池蕴之把她的手抽出,声音沙哑,“这是在岳家。”
  她依然是咕囔着,表情十分委屈,她被池蕴之扣住了手,手不能动作,但她很快就想到了应对方法。
  乔宜贞的双腿修长而柔软,像是藤蔓一样攀附着他。
  乔宜贞的长发披散开,衬得她肤色更白,她轻轻扭动着,像是妖冶勾人的女妖,她本就是他心中最美的存在,这般缠着他,池蕴之再也忍不住了。
  以吻封缄,让她无法发出羞人的声音,同时又怕惊动了旁人,他缓而慢。
  像是隔靴搔痒,乔宜贞呼不出叫不来,手指在他的后背收紧,眼角也沁出了泪水。
  等到最后,浑身如同红彤彤的虾子,泪汪汪地在他肩头咬上一口,才沉沉睡去。
  ……
  乔宜贞昨晚上根本就是半梦半醒,只依稀记得极其欢愉,清早才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身体绵软无力,池蕴之正在穿中衣,他背后留有的红痕和肩头的咬痕,都在提醒她昨晚上发生的一切。
  想要呻·吟一声,乔宜贞又清楚地意识到这是在乔家,而不是在侯府,整个人缩入到被子里不想见人。
  等到丫鬟送来了热水,简单快速擦拭过,乔宜贞把用过的帕子丢入到了池蕴之的怀中。
  池蕴之笑着塞好了帕子,把人打横抱起。
  乔宜贞吓了一跳,捶着他的胸膛,“别闹了,我自己起来。”
  丫鬟脸红地飞快出了房门,把房间留给了世子夫妻。
  最为情深蜜意的时候也不曾这样胡闹过,哪儿能在乔家胡闹?这不是让家里头的人看笑话?
  乔宜贞一边用青盐漱口,一边瞪着池蕴之。
  海棠春睡的美人这般怒视,简直是一点攻击力都没有。
  在池蕴之的眼中,像是乔宜贞在撒娇一样,加上昨晚上才有欢好,池蕴之这会儿心情很好,故而大胆亲了亲她的唇瓣。
  粗粝的青盐是咸的,乔宜贞看着池蕴之也漱口,皱眉说道:“咸死你,让你胡闹。”
  池蕴之笑里含情:“其实不咸,我还觉得有些甜。”
  平时池蕴之怕唐突了乔宜贞,鲜少说这些过于轻浮的话。
  两人是在窗边,昨个儿才下了雨,今儿天气晴朗,透过窗纱,金色的光笼在他的身上,池蕴之本来就好容貌,认真又温柔地凝视她,让乔宜贞心跳漏了一拍。
  半晌,乔宜贞坐到了梳妆台前,小声说道:“油嘴滑舌。”
  乔宜贞本觉得自己不是看重外貌之人,她在闺中时候想要找的夫婿是才高八斗有凌云之志的人,乔宜贞觉得只要才学高就好,相貌是无用的?
  等到与池蕴之成亲才知道,原来她其实肤浅得很,若是生得不俊美,光是被人碰着手都会觉得难受,鸡皮疙瘩得掉一地,而有个貌若潘安的夫婿,在外出的时候,旁人都会用艳羡的表情看着她。
  “乔宜贞啊乔宜贞,你竟是如此肤浅!”乔宜贞自我唾弃过,随即夜晚又很愉快地享受鱼水之欢。
  乔宜贞不光是享受夜里的亲昵,每当行周公之礼后的白天,也很享受和池蕴之在一起的时间。
  第二天他像是餍足的猫儿一样,格外黏人不说,还总是绕着乔宜贞打转。
  乔宜贞嘴上不会说什么,心中总是有些欢喜的,脸上也会笑得更柔情一些。
  出了竹香院,那种亲密无间的氛围再被琐事消散,到了下一次同房,两人则是再次亲密起来。
  乔宜贞和池蕴之的关系就是这样循环往复。
  乔宜贞知道,在外人眼中,许多人觉得池蕴之太游手好闲了一些,在事业上可以说是毫无建树,学识也不深,但乔宜贞心想,“你们可曾知晓?潘驴邓小闲这五项,世子可就占了最重要的四项!(注)”
  过往的那些都浮现在眼前,乔宜贞一想到他要出家,那些浓情蜜意霎时间就散了,脸上笑意也没了,甚至心中泛着委屈,既然早晚要出家,那就应当有个出家人的样子,昨晚上的事又怎么发生了?
  难道是自己主动的?
  乔宜贞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偏偏因为喝了酒,已经记不清昨晚上的事情。
  乔宜贞心中羞恼起来,尤其是一想到在梦里池青霄说世子成了赫赫有名的高僧,一想着自己向高僧索求,羞得脖子都红了起来,手上也用力,恨不得扭断手中的梳子。
  “我来替你梳发。”
  池蕴之看着乔宜贞捏着梳子不动,想要给妻子梳头,而乔宜贞的手压在他的手背上,“不用。”
  池蕴之看到了乔宜贞红了眼眶,心中一紧,连忙开口询问:“怎么了?昨晚上是我的错,我应当忍住的。”
  “不许说!”乔宜贞本来就为昨晚上的事情后悔,现在直接瞪着他不许继续说。
  “好好好。”池蕴之不知道为什么乔宜贞发脾气,只当她羞涩了,觉得不应当在乔府行周公之礼,于是伸手搂着她,哄着妻子:“你放心,昨晚上动作很轻,没惊动人。”
  “让你不说,你还说?”
  乔宜贞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让池蕴之当即不敢说了。
  乔宜贞是他心尖尖的人,看到她这般模样,他惴惴不安地开始反省,觉得是他不好,昨晚上怎么都应当忍住的。
  看着妻子落泪,池蕴之绕着她团团转,一个劲儿说自己不好,俯小状道歉。
  乔宜贞默默流了一会儿泪,她捏着梳子,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她的眉死死搅在一起,模样一丁点都不好看。
  养病的过程里,她告诉自己一不要着急祖父的事情,二不要去管池蕴之出家的事情,但是不管多少次这样心里头想着,还是忍不住去操心祖父,去忧心池蕴之要出家。
  这些天不知道为了池蕴之要出家的事情生过多少次的闷气,这会儿乔宜贞干脆就挑明了。
  她站起身,手中抓着梳子,“你是不是想要出家?”
  池蕴之愣住了,不明白乔宜贞为什么话跳到这个地方,心翼翼地询问:“你怎么会觉得我想要出家?”
  乔宜贞看着他的模样,觉得他的小心翼翼是因为自己说中了他的心事!
  气得狠时候,乔宜贞反而会掉眼泪,她愤愤擦掉了眼泪,忍住哭腔说道:“我一早就想问你,因为祖父的事情压着没说罢了!若是不想出家,为什么频频去福云寺?旁人都轻易见不得印尘大师,就你可以见?”
  “是不是你病重的时候,我去了福云寺让你心中不喜?”池蕴之立即想到了当初的事情,他对着妻子行大礼,“是我的错。可是我从未想过要出家。”
  乔宜贞一愣,想到了那个梦,眉心拧成一团,“我不信,你既然那般有佛缘,昨天那位大师也热络得很,不如干脆就在福云寺出家,说不定还可以做到高僧,说不定赫赫有名,满京都知道你!我才不要管你。”
  妻子的话戳疼了池蕴之,他深吸一口气,她是他的妻子,还想着不管他?
  乔宜贞看着他,越发觉得自己说的对,心中一凉,泪水流得更凶,一会儿觉得现在说开了也好,最多是心里头疼一会儿,很快就会好了。
  她还有三个儿子,池蕴之不要他们,她可得把三个孩子拉扯大。
  池蕴之看着乔宜贞这般模样,轻声说道:“宜贞,你说的像模像样的,好像我真的要出家一样。”
  “你要出家,我肯定不拦你,你自出家你的,尘缘一斩什么都不用管了,我管着孩子。”乔宜贞脸色煞白,“就像是我说的,我不敢耽误了你的青云路,都说你天生佛相,你这青云路没有应在俗世,而是应在佛道上!”
  听着乔宜贞口口声声让他出家,池蕴之的心里有些火气起来。打横把人抱起,丢到床上,乔宜贞本想要呼出声,很快意识到自己是在乔家,而不是在侯府,抿着嘴,用一双兔子眼瞪着池蕴之。
  昨晚上被亲是稀里糊涂的,这会儿发生了什么乔宜贞是清清楚楚。
  他亲的重重用力,他的一双手还不安分,一会儿揉着这里,一会儿搓着那处。
  这分明就是白日淫宣!
  处在娘家的闺房,加上又是白日,这一切都让乔宜贞羞得脚趾都蜷缩成一团,还不忘捏成拳去锤他。
  亲到了后来,看着乔宜贞又开始落泪,池蕴之的动作又轻柔了下来,他的手握住了乔宜贞的拳头,他重重地抱住了她,那样的用力,几乎要把她揉到了骨子里。
  “可没有这样想要犯淫戒的和尚,宜贞,我怎么会出家?”
  作者有话要说:  潘驴邓小闲,分别对应的是男子容貌俊美、男子能力、男子钱财多、男子性情温和,男子肯在女人身上花时间。
  乔宜贞觉得池蕴之没有的是财这一项,其他四项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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